張昊天握緊了拳頭，聲音低沉：“需要我做什麼，長官，保證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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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軒推了推眼鏡，冷靜地問：“我們對領事館的內部情況，了解多少？”
“問得好。”
吳融的意識沉入係統。
“啟動【人才洞察】，分析領事館人員結構。”
【指令確認。】
一張複雜的人員關係網絡圖，在吳融眼前浮現。
領事、武官、秘書、衛兵、文員……每一個人的照片、姓名、職位、性格弱點，都清晰地標注了出來。
吳融的目光，在一排排的人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一個叫“田中信”的男人臉上。
【目標：田中信。】
【職位：領事館副武官助理兼翻譯官。】
【識人術評價：c級情報人員。】
【特質：自負、好色、貪財、嗜賭。】
【背景漏洞：此人並非日本本土人士，其祖父為日據時期的灣灣富商，後入籍日本。田中信本人在東京長大，但對家族在日保有可利用的模糊地帶。】
吳融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冷意。
就是他了。
“領事館的安保，由日本海軍陸戰隊負責，外鬆內緊。想要從外部強攻，無異於以卵擊石。”
吳融對三人說道。
“唯一的辦法，是從內部打開缺口。”
他看向陳若琳。
“紅櫻，你的任務最重。”
陳若琳抬起頭，眼神堅定。
“我需要你，變成另外一個人。一個日本人。”
話音落下的瞬間，陳若琳的瞳孔收縮了一下，放在身側的手指，無意識地蜷緊。
吳融的意識再次沉入係統。
僅剩的700點精神能量，根本不夠。
但任務已經發布，戴隱的刀懸在頭上，他彆無選擇。
“係統，我要執行一次超出能量上限的【身份偽造】。”
【警告！宿主精神能量嚴重不足！強行執行，將對你的精神本源造成永久性損傷！輕則昏迷，重則腦死亡！】
“執行。”吳融沒有絲毫猶豫。
【……指令已確認。】
【超負荷執行【身份偽造】模塊！】
一股尖銳的劇痛，像是無數根鋼針，從吳融的腦髓深處猛地刺入。
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臉色瞬間煞白如紙，一股溫熱的液體從鼻腔湧出，滴落在地圖上，染紅了“領事館”三個字。
他抬手一抹，滿手是血。
李文軒三人臉色大變。
“長官！”
“我沒事。”
吳融強忍著那股要將他靈魂撕碎的劇痛，在心中下達指令。
“偽造目標：一名日本籍女性翻譯官。”
“姓名：山下雅子。”
“背景設定：日本裔在台），其父與田中信祖父為遠親。畢業於東京外國語大學，因家族關係，被推薦至南京領事館擔任見習翻譯。”
“所有檔案，必須做到天衣無縫！”
【正在生成偽造身份……】
【警告！精神能量透支120！】
【係統即將進入強製休眠保護模式！】
吳融的眼前一黑，幾乎要栽倒在地。
他死死地咬著牙關，用最後的力氣，從係統空間裡提取出一管藍色的藥劑。
【c級精神力恢複劑】。
這是他之前任務獲得的獎勵，一直沒舍得用。
他拔掉瓶塞，將冰冷的液體一飲而儘。
一股清涼的感覺從喉嚨湧入大腦，那股撕裂般的劇痛隻是稍稍緩解，變成了持續不斷的鈍痛，像有一把生鏽的鋸子在腦子裡來回拉扯。
【精神能量補充中……當前能量：1800點。】
【身份偽造完成。】
吳融長長地吐出一口帶血的濁氣。
他看著眼前的陳若琳，聲音沙啞。
“從現在起，你叫山下雅子。”
“我知道這很難。”吳融的目光落在她緊握的拳頭上，“你的父親戰死喜峰口。現在，你的戰場在這裡。用敵人的身份，插進他們的心臟。”
他將一份剛剛憑空生成的檔案，和一枚刻著“山下”字樣的印章，推到陳若琳麵前。
“用三天時間，忘掉你是陳若琳。從走路的姿勢，到鞠躬的角度，再到說夢話的口音，你都必須是一個日本人。”
陳若琳拿起那份檔案，指尖能感受到紙張上還未散去的、某種不可名狀的“餘溫”。
沒有說話，隻是用指甲在手心掐出一道深深的血痕，然後抬起頭，對吳融，緩緩地，鞠下了一個標準的九十度躬。
她知道，這三天，將是她另一場地獄訓練的開始。
……
三天後，清晨。
日本駐南京領事館門口，戒備森嚴。
兩名持槍的海軍陸戰隊士兵，如同雕像般守在門口，警惕地掃視著每一個靠近的人。
一輛黃包車停在不遠處。
車上走下一名穿著和服的年輕女子。
她身姿挺拔，麵容清麗，手中提著一個精致的手提箱。
女子緩步走向領事館大門。
她走路時，步伐細碎，雙膝微微並攏，每一步的距離都像是用尺子量過。
看到門口的衛兵，她停下腳步，深深地鞠躬，角度是標準的三十度。
“我是新來報到的見習翻譯，山下雅子。”
她的日語發音，純正得如同東京的電台播音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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