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這筆錢已經全部安全進入我們在彙豐和渣打開設的那二十個備用證券賬戶,隨時可以調用。”
鄭碩靠在椅背上,雙眼微閉,指尖無意識地相互輕輕敲擊著。
霍建寧彙報的每一個數字,都在他腦中那個超越時代的“靈魂ai”中快速演算、推演著各種可能性。
永豐廠的800萬隱性債務,雖然打亂了他最初的預算,屬於儘職調查的疏漏,但這筆錢必須支付。
這不僅關係到收購資產的合法性,更關乎他剛剛起步的“鳳凰係”在實業界的信用根基——
一個連收購尾款和遺留債務都處理不清的公司,未來誰敢與你合作?
這800萬,是維持實業板塊信譽和正常運轉必須付出的代價,是底線。
而多出來的這1390萬,就像是計劃外多出來的一支奇兵。
這筆錢源於他對彙豐貸款條款的“創造性”運用,本就遊離在灰色地帶,敏感且存在潛在風險。
如果讓它長時間停留在賬麵上,不僅無法產生效益,反而可能成為審計時的“定時炸彈”。
瞬息之間,利弊已然權衡清楚。一個更大膽的計劃在他腦中迅速成形,目標直指當前股價跌入穀底、但資產質量極其優質的和記國際與九龍貨倉。
大規模收購現階段既不現實也會立刻成為眾矢之的,但用這筆“意外之財”像下閒棋一樣,提前布下少量棋子,卻是一步極具戰略眼光的妙手。
“建寧……”鄭碩突然睜開眼,昏黃的光線下,他的目光銳利得驚人,之前那片刻的凝重已被一種獵手鎖定目標般的專注所取代。
“這筆1390萬,全部留在證券賬戶,不動。”
他身體微微前傾,手指在桌麵上輕輕點了一下,語氣果斷而清晰:“目標:增加和記國際,還有九龍貨倉。
操作策略不變,還是老辦法——小單、多賬戶、分散、間歇性買入。
單筆金額給我控製在十萬港元以下,買入間隔拉長,要像春雨潤物細無聲。
絕對不能讓交易所那些鼻子比狗還靈的大莊家察覺到有我們這樣體量的資金在係統性建倉。”
他心裡很清楚,此刻想要大規模收購這兩家巨頭無異於天方夜譚,隻會過早暴露戰略意圖,引來圍攻。
但用這筆“閒錢”提前買入哪怕隻是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股權,意義卻非同一般。這不僅僅是財務投資,更是為未來埋下的關鍵伏筆——
一旦成為登記在冊的股東,哪怕持股量再小,也就擁有了獲取公司非公開信息、出席股東大會、甚至在未來可能的收購戰中發出聲音的合法權利。
這相當於在對手的城堡腳下,預先挖通了一條極細的偵察地道。
“我們要的不是現在就能掀桌子……”鄭碩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算計。
“而是要拿到一張能坐在牌桌旁的‘入場券’。有了這張券,我們才能聽見裡麵的動靜,看清楚牌局的變化。
等到時機真正成熟,需要真刀真槍上場的時候,我們才不會像個瞎子一樣,被人牽著鼻子走。”
霍建寧立刻領會了這步棋的精髓,重重點頭:“明白!我親自去盯,保證做得像最普通的散戶交易一樣,絕不會引起任何注意。”
鄭碩的目光再次落回報表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上,可腦子裡突然清晰地閃過王建國前天深夜在碼頭向他彙報時,那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當時王建國帶著兩個生麵孔的兄弟,借著貨櫃的陰影摸到馬家控製的泊位附近。
親眼看見馬家殘黨正在指揮人手,像搬倉鼠一樣連夜把倉庫裡的貨物、甚至一些笨重的機器設備,慌亂地裝上一艘舊貨輪,明顯是在不計成本地拋售資產換現錢。
王建國他們躲在暗處,借著微弱的光線記錄車號、貨物品類,差點就被對方雇的幾個膀大腰圓、眼神凶悍的看場打手發現。
要不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澆得人睜不開眼,加上碼頭堆場裡集裝箱林立、通道像迷宮一樣複雜,他們三個能不能全身而退都難說。
這刀尖舔血、險象環生的一幕,此刻回想起來,不但沒讓鄭碩後怕,反而像一劑強心針,讓他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
馬家這頭昔日橫行香江的猛虎,如今已是強弩之末,連核心資產都要像丟垃圾一樣倉皇拋售。
這種恐慌性的、不計後果的拋售行為本身,就是市場情緒跌入冰點、即將觸底反彈的最強烈信號之一!
連最後的守巢惡犬都開始慌亂逃竄,說明這座看似堅固的堡壘,內裡早已被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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