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亮猶豫了一下,小聲說:“是曹鎮長讓我來調查周潤生家偷電的事。”伍隊長一聽,臉色變得更加嚴肅,他轉頭看向我,溫和地說:“小周,你先彆著急,我們一定會把事情查清楚。”
說完,他安排手下的警察去調查那幾個正在檢查線路的工人,自己則開始向周圍群眾了解情況。不一會兒,去查問情況的警察回來報告,並沒有發現偷電的跡象。伍隊長看著劉亮,嚴肅地說:“你沒有證據就來興師問罪,還擾亂居民生活,這是濫用職權。”劉亮低著頭,不敢說話。伍隊長又看向我,說:“小周,既然沒有偷電的事,你們也彆往心裡去。”我感激地點點頭。這時,人群中有人喊道:“不能就這麼算了,得讓曹鎮長給個說法!”大家紛紛響應。伍隊長思考了一下,說:“我會把這件事彙報上去,給大家一個公正的處理結果。”
就在氣氛緊張僵持之時,路燈突然亮了起來。正在收拾工具的一個電工,像是發現了重大線索一般,指著我家的電表大聲說道:“他們家的電表不動。”這一喊,吸引了其他幾個電工的注意,他們紛紛圍了過去。其中一個打著手電筒的電工仔細看了一會兒後,走到劉亮身邊,附在他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劉亮聽後,瞬間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又恢複了之前的囂張氣焰,大聲說道:“大家聽我說。這路燈不是用他家的電嗎?路燈亮了,他家的電表卻不走數,這就是典型的偷電行為。周潤生,你老實交代清楚犯罪過程,爭取政府對你寬大處理。”他那頤指氣使的模樣,仿佛已經認定我就是罪犯。
我看著他那副醜惡的嘴臉,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隻好又站了出來,冷冷地說道:“你是劉亮吧,是曹鎮長專門派你來抓我這個高中生的吧?你們沒有任何證據,就僅憑電表不走數就說我偷電,這也太牽強了。說不定是電表本身出了問題,你們查都不查就妄下結論,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周圍的群眾聽了我的話,也開始交頭接耳起來,不少人覺得我說得有道理。劉亮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惱羞成怒地說:“哼,你彆狡辯了,等我們把電表拆回去檢查,真相自然會水落石出。”說罷,他便指揮著電工們去拆電表。
我再次挺身而出,眼神堅定地直視著劉亮,大聲說道:“你是劉亮對吧,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偷電,證據呢?就憑路燈亮了我家電表沒走數,這算哪門子證據?這所謂路燈亮電表就得走數,是哪家的國際標準?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路燈用的是我家電表出來的電?路燈的開關在哪裡,又是誰打開的,這些問題你能給大家說明白嗎?”
我的聲音越來越激昂,周圍的群眾也都安靜下來,全神貫注地聽著我說話。我頓了頓,繼續說道:“劉亮,不管是誰派你來的,你看看你們把我家弄成什麼樣了。我們一家人到現在還餓著肚子,家裡被搞得一團糟。如果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會讓你和背後指使你的人後悔的。”
我的一番話擲地有聲,像重錘一樣砸在劉亮的心上。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但還是嘴硬地說:“哼,你彆在這兒狡辯,等我們把電表帶回去檢查,真相自然會大白。”
周圍的群眾開始議論紛紛,不少人對劉亮的做法表示不滿。有人小聲嘀咕:“這小夥子說得在理,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冤枉人。”也有人喊道:“對,要給人家一個說法。”
劉亮說:“那這路燈的電是從哪裡來,不會是從天上來的嗎。”
劉亮聽了我的話,依舊不依不饒,梗著脖子說道:“那這路燈的電是從哪裡來,難不成還能是從天上來的嗎?”
我冷冷地看著他,斬釘截鐵地說:“劉亮,不管派你來的那個曹鎮長懷有什麼目的,他明天必須到這裡來,當著大家的麵向我們家賠禮道歉。現在我就讓你徹底死心,這電還真就是從天上來的,這是光伏發電,也叫太陽能發電,是潤生科技研究公司的高科技產品。因為還沒有量產,所以才沒向國家發布研究成果。”
周圍的人群發出一陣驚歎聲,大家的臉上都寫滿了好奇和疑惑。我沒再多說,轉身回到家裡,很快拿出一個強光手電。我快步走到燈杆下,抬手將一道強光射向路燈的光控開關。刹那間,院子裡所有的路燈都熄滅了。
人群中先是一陣寂靜,緊接著爆發出一陣驚歎和議論聲。“原來是這樣啊,人家還真沒偷電。”“這小夥子太厲害了,搞出這麼高科技的東西。”大家的眼神裡都充滿了敬佩。
劉亮的臉色變得煞白,他呆立在原地,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自以為抓住的把柄,竟然是如此荒謬的誤會。我看著他,然後我關了手電光,路燈又亮了,一字一頓地說:“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我剛才我用手電光照到的地方,那叫光控開關。晚上自動亮燈,早上自動關燈,這也是高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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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目圓睜,手指著劉亮,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你看看你乾的好事,害我們一家人到現在還餓著肚子。我真想抽你一個耳光,又怕臟了我的手,明天我放學後,你和指使你的人必須來這裡當眾賠禮道歉,隻要做到這一點,這事我就既往不咎,一筆勾銷。要是不來,以後就彆來了。”
我的話語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飽含著憤怒與堅定,周圍的群眾紛紛投來讚許的目光,他們為我的勇氣和正義點讚。
刑偵大隊長伍一看著我,眼中滿是欣賞。他緩緩走到我身邊,輕聲說道:“小周同學,你堅持讓他們來賠禮道歉,這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不過,我打心底裡佩服你的膽量。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氣魄,說話有理有據,不畏懼強權,將來必定大有作為。”
我看著伍隊長,堅定地說:“伍隊長,我不在乎有多難,也不在乎他來不來。我隻知道我們不能平白無故被冤枉。我相信正義也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此時,周圍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都在等待著劉亮的回應。而劉亮則低著頭,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顯得狼狽不堪,他似乎還在糾結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局麵。
劉亮在我這個中學生麵前碰了一鼻子灰,心裡窩著一股火,滿腦子想著怎麼報複我。他覺得自己單槍匹馬難以下手,便打算借曹鎮長的勢力來收拾我。
回到鎮政府後,劉亮添油加醋地向曹鎮長彙報事情的經過。他把我說得囂張跋扈、目無王法,還編造了許多不利於我的事,將我描繪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壞學生。曹鎮長聽著劉亮的講述,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氣憤不已,拍著桌子罵道:“這還了得,一個中學生竟敢如此放肆!”
不過,劉亮還是說了句真話,提到我要求曹鎮長去當眾賠禮道歉。曹鎮長一聽,鼻子都氣歪了,心想:“我堂堂一鎮之長,怎麼可能向一個中學生道歉,這傳出去我以後還怎麼在鎮上立足?”
劉亮見曹鎮長被激怒了,便趁機進言:“曹鎮長,這個姓周的學生明天還有一場畢業考試。咱們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得罪您的後果。”曹鎮長略作思考,然後故作鎮定地說:“那你去辦吧,就當我不知道。”
劉亮心領神會,連忙點頭哈腰地說:“好的!我這就去找幾個治安隊員,找個理由讓他畢不了業,看他還怎麼囂張。”說完,他便匆匆離開曹鎮長的辦公室,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我狼狽不堪的樣子。
而此時的我,還不知道一場針對我的陰謀正在悄然展開。我依然滿心期待著明天曹鎮長和劉亮能來道歉,將這場風波徹底平息。
6月28日,是畢業考試物理和化學兩門科目的日子。早上,我跟平常一樣準備去學校。隻是起床稍微晚了點,我便在店鋪簡單洗漱了一下,然後到街邊的包子鋪買了兩個包子。
我正咬了一口包子,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嘗,突然,兩個身戴紅袖章的治安員不由分說地衝了過來,粗暴地將我的雙手反綁起來。其中一個大聲喝道:“你這個盜竊國家電力的犯罪分子,跟我們去交代你的罪行。”
我猝不及防,剛吃了一口的包子“啪”地掉到了地上,緊接著,其中一個治安隊員還狠狠踩了一腳,包子瞬間被踩得稀爛。
我又驚又怒,定睛一看,他們一共四個人,而那個帶頭的不是彆人,正是鎮裡的通信員劉亮。此時他正站在一旁,臉上掛著得意又陰狠的笑容,眼神裡滿是挑釁。
我強忍著怒火,大聲質問道:“劉亮,你們這是乾什麼?我根本沒有偷電,昨天我已經說得很清楚,那是光伏發電!你們這是濫用職權,故意刁難我,今天我還有畢業考試,你們不能耽誤我!”
劉亮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說:“哼,少在這兒狡辯,偷電的事情哪有這麼容易說清楚。跟我們走一趟,把事情交代明白了再說。至於考試,那是你自己的事。”
周圍圍攏了不少人,大家都投來疑惑和同情的目光。我心急如焚,這畢業考試對我來說至關重要,他們卻在這個節骨眼上搞出這麼一出,我心裡明白,這肯定是劉亮和曹鎮長在背後搞的鬼。可我被綁著,一時之間也掙脫不開,隻能眼睜睜看著考試的時間一分一秒地臨近,卻被困在這無理的糾纏之中。
我心裡清楚,在這個法製尚不健全的時期,類似這樣無端被誣陷、被欺負的事情並不少見。隻是萬萬沒想到,穿越到這個世界後,自己竟也遭遇了如此荒唐的一幕。
以我的身手,若要動用武力,他們四個人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但我不能這麼衝動行事,一旦動手,有理也會變成沒理,還可能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我隻能大聲叫喊,聲音裡帶著焦急與委屈,幾近哭泣:“你們這是要乾什麼啊!我是學生,我還要去學校參加畢業考試呢!”那喊聲在街道上空回蕩,滿是對他們無理行為的控訴和對考試的急切渴望。
我的叫喊聲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他們紛紛停下腳步,一臉同情又擔憂地看著我。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說句話,大家都害怕引火燒身,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人群中隻有低聲的議論,偶爾能聽到幾句“這孩子真可憐”“不知道犯了什麼事”之類的話語。
劉亮看著我掙紮的模樣,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還故意提高音量說:“彆喊了,你盜竊國家電力可是大罪,跟我們去把問題交代清楚,彆想著逃避。”他的語氣裡充滿了惡意,仿佛要把我徹底壓垮。
我心急如焚,考試的時間越來越近,如果再被他們這麼拖著,我肯定會錯過這場重要的畢業考試。我在心裡暗暗祈禱,希望能有人站出來幫我主持公道,讓我能順利去參加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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