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凡站在地下修煉室中央，指尖還殘留著符文刻痕的溫熱觸感。
剛布完導靈陣法那股子專注勁兒還沒散去，丹田裡的小世界卻已微微發燙，像是在催他趕緊動手，彆磨蹭。
“光靠我這點靈力傳輸粹體，效果總差那麼一丟丟。”他自言自語地撓了撓頭，“要是有粹體丹輔助，那豈不是直接起飛？”
念頭剛起，他便盤膝坐下，閉目凝神。識海深處，傳承記憶如潮水般湧來，無數碎片紛至遝來，畫麵淩亂卻有一段格外清晰：火焰躍動，玉鼎懸浮半空，一位白袍老者立於爐前，一手控火，一手引氣，口中低誦《初級丹術要解》。
“火候三分看靈壓，七分憑意守；藥材入爐莫急投，先融後合再凝形……”
那是他師父傳承給他的印記，永遠在印在他腦海中，柯小凡眉頭微皺，在心裡反複咀嚼這幾句話，像極了當年背政治課本時的模樣。
良久，他緩緩睜眼，嘴角一揚：“聽著怎麼跟熬中藥似的？還得掌握火候。”他輕笑一聲，“還好我不是廚房小白，外賣點多了，好歹知道什麼叫‘小火慢燉’。”
他從丹田小世界中取出三味藥材——青靈草泛著嫩綠光澤，生機盎然；赤陽藤如赤蛇纏繞，隱隱透出灼熱氣息；玄骨花通體漆黑，唯花瓣邊緣浮現出一絲暗金紋路，神秘而沉穩。
這些都是他在小世界裡親手培育的第一批成熟靈植，吸收了小世界能量和柯小凡全屬性靈力，藥性遠超尋常靈藥。
“就拿你們開刀了啊。”他將藥材按比例擺放整齊，推到陣法中央的高壓鍋位置，深吸一口氣，“沒丹爐？咱用高壓鍋也能玩出花來。第一鍋不求驚天動地，隻求彆炸得滿屋子都是灰，先練練控火基本功。”
掌心輕按地麵，靈力流入陣基。刹那間，陣法中心靈力彙聚，爐底騰起一團淡藍色火焰。可剛燃起來，火苗猛地一躥，幾乎要燎到天花板。
“哎喲臥槽！”柯小凡嚇得立馬收回靈力，“這火比竄稀還猛！我家高壓鍋還能噴出堪比火箭炮的火焰了”
他穩住呼吸，迅速回想天雷訣第七式“雷火歸元”的運轉路線，將靈力自丹田提起，經肩井、曲池一路導入掌心。
這一次，火焰終於收斂了些，化作溫潤藍焰，在爐底靜靜燃燒，仿佛一隻被馴服的小獸。
“成了！”他嘿嘿一笑，“看來不是火不行，是方法不對，主打一個心態不能崩。”
一小時後，覺得控火也很熟練了，就準備開始了。
如果沒有傳承，就練習這控火，他估計也得要幾個月才能練到現在水平，因為剛學沒有標準，而手法，注意事項，還有整個練丹流程都在腦海裡，說白了就是抄襲。
取藥，他一根一根往爐裡投。青靈草最先融化，化作幾滴翠綠水珠懸浮空中；
接著是赤陽藤，燒出一抹橙紅漿液，帶著淡淡的焦香，聞著竟有點像烤紅薯；最後放入玄骨花，瞬間爆出一股黑煙，卻被他的靈識牢牢鎖住，不讓半縷逸散。
三股藥液在空中緩緩旋轉交融，漸漸融合成乳白色黏稠液體，宛如晨霧中的露珠，晶瑩剔透又充滿生機。
柯小凡立刻封爐，不對，是封鍋，閉氣雙手掐印，催動陣法加速凝丹。
半個時辰後，鍋蓋輕輕震動三下。
“響三聲，熟了！”他一把掀開爐蓋，三枚泛著淡青光澤的小丹丸緩緩升起，清香撲鼻，沁人心脾。
“粹體丹，出鍋！”他忍不住嘗了一顆。對他而言效果微弱，但對普通人來說已是大補。他小心翼翼地把剩下的兩顆收進準備好的玉瓶裡，臉上笑出了褶子。
“雖然隻有三顆，但好歹沒翻車，比我當年考駕照科目二一次過還值得慶祝。”
稍作調整，他又開始煉第二鍋。有了前麵的經驗，手法明顯熟練了許多。
控火穩了，投藥準了，連靈識監控都精細到了每一絲藥液的融合程度，像是在做一場精密手術。
這一回，四枚渾圓粹體丹順利成形，通體微黃，藥香內斂而不張揚，靈氣更足，藥效也比前一鍋強上幾分。
“雙喜臨門。”他把兩瓶丹藥並排放在陣心石台上，眼神亮得像發現了新大陸，“家裡人有了這玩意兒輔助，淬體效果杠杠的。”
正收拾工具，樓梯口傳來腳步聲。柯愛國穿著舊軍褲走了下來，目光掃過高壓鍋和玉瓶，眉頭習慣性地皺了起來。
“你搞這些……安全嗎？”
“爸，您這警惕性，擱部隊都能當哨兵了。”柯小凡笑著起身，“我都試過了，藥性穩定，無毒無副作用，頂多就是吃了打嗝放屁，那是排毒，正常現象。”
柯愛國沒笑：“我是說，會不會傷身體？你媽年紀不小了，小妹兩個孩子要照顧，萬一出問題……”
“我知道。”柯小凡收起玩笑臉，語氣認真了幾分，“所以我煉的是最基礎的粹體丹。固本培元，幫你們強化體質，順帶疏通經脈。不是猛藥，溫和得很，就跟喝養生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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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取出一枚淬體丹遞給母親：“媽，您試試。您站講台這麼多年，膝蓋舊傷，上次給你梳理雖好了不少，但一直沒徹底根除。這丹能從根子上調理。”
沐春顏看了看兒子，又看看那枚青光流轉的小藥丸，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去吞了下去。
幾秒安靜。
忽然，她臉頰泛紅，輕呼一聲：“哎呀，這……這感覺像冬天曬太陽似的，從骨頭縫裡往外冒暖乎氣！”
“那是藥力在疏通經絡。”柯小凡笑道，“您覺得舒服就對了。雖然不能立馬痊愈，但有效果，等下次洗髓伐毛時就能徹底解決了。”
話音未落，沐春顏額頭滲出細密汗珠，臉色微微發白，身子晃了晃。
柯小凡立刻上前扶住：“媽，彆緊張，這是體內汙垢排出的正常反應，放鬆呼吸，順著那股熱流往下沉。”
沐春顏依言調整呼吸，氣息逐漸平穩，片刻後長舒一口氣：“哎喲，這一身汗出得……跟蒸桑拿一樣，可渾身輕鬆多了！原來關節那點痛也沒了。”
“說明經絡正在打通。”柯小凡點頭，“剛開始會有點酸脹麻痛，屬於正常現象，等適應了就好了。”
柯小妹眼睛都亮了：“哥，我也要！葉明也得要？能不能一人來一瓶？”
“就你貪心，我才煉成幾顆，一人一顆，排隊領丹藥。”柯小凡擺手，“每人一顆，今晚回去打坐配合運轉功法，明天同一時間再來集合。等這一輪結束，過一個月左右，咱們再安排洗髓伐毛。”
葉明搓著手：“哥，你說這吃了能變壯實不？我想練出八塊腹肌。”
“你想多了。”柯小凡拍他肩膀，“先把你啤酒肚乾下去再說。”
眾人笑作一團。
“你媽吃過沒問題我也放心了，就按小凡說的做吧！”柯愛國看到老婆吃了沒事也放下了心。
柯小凡把高壓鍋歸位，玉瓶拿起。地下室內燈火通明，陣法紋路隱隱發光，空氣中還飄著淡淡的藥香。
“明天早上六點。”他轉身麵對家人，“咱們正式開始集體強化計劃，包括兩個小家夥。誰要是遲到……罰抄功法十遍。”
柯小妹吐舌頭：“行，你是老大，聽你的。”
樓梯口傳來腳步聲，一家人陸續上樓。柯小凡站在原地，沒有動。
在識海中翻看傳承中封印術
演練了幾個小時，把握滿滿後才停止。
丹田小世界輕輕震動了一下，仿佛在回應某種即將到來的變化。
第二天清晨六點整，全家人都準時出現在柯小凡彆墅地下一層的修煉室。
晨光未至，地下室已燈火通明。家人們穿著寬鬆練功服，神情既期待又略帶緊張。
柯小凡環視一圈，見兩個外甥也乖乖站在父母身後，一個抱著小熊玩偶，一個手裡攥著變形金剛，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