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剛掀起陽台上的舊報紙，柯小凡靈識一掃，已將三百米外天台的場景儘數捕獲。那架高倍鏡頭仍在緩慢旋轉，但這次多了點“裝飾”——光學設備，邊緣焦黑卷曲，顯然是某種靈能屏蔽陣法殘留的痕跡。
“有點東西啊。”他輕笑一聲，手指在欄杆上不緊不慢地敲了三下，像是在發摩斯密碼，“懂現代偵察還玩得一手符籙，這路子可不像是街頭混混能整明白的。”
話音落下，他轉身進屋，腳步輕得像貓踩在棉花上。客廳裡四人正盤膝調息，靈壓平穩如湖麵無波，可柯小凡還是逐個走到他們身後，輕輕拍了下肩頭，仿佛確認電源開關是否徹底關閉。
“今晚誰都彆出門。”他語氣隨意，聲音卻壓得極低，“樓下燒烤攤要是突然請你吃夜宵，也彆去。真餓了，我讓某團送個佛跳牆上門。”
柯愛國睜開眼：“出事了？”
“有人想請我喝茶。”柯小凡聳聳肩，“茶裡可能加了點‘科技與狠活’，我不太愛喝生化實驗品，所以得讓他們換個口味——比如用電熱水壺煮雷漿，提神醒腦。”
沐春顏皺眉：“你要出去？”
“不出去怎麼讓人動手？”他咧嘴一笑，眼神亮得像通了電，“總不能等人家半夜爬窗戶遞刀子吧？我這人講究禮尚往來，你送我一刀，我還你一道閃電，童叟無欺。我有靈識，他們都在我眼底，他們槍還沒抬，我就先把他腦電路給短了，放心吧。”
說罷，他抬手一劃，丹田小世界微震，能量順著指尖滲入地板縫隙。這是他親手布下的家族防護大陣核心啟動式，早已埋入彆墅地基深處。刹那間，五道光紋自牆角暗槽浮現，迅速連成看不見的環形結界，將整棟樓溫柔包裹。陣法成型瞬間，四人身上的靈壓如潮水退去，沉入丹田深處，連呼吸頻率都變得和普通人毫無二致。
“地下室禁製也開了。”柯小凡點頭，“萬一我拖太久，你們就下去躲著。彆逞強，聽見動靜也彆往外看，就當自己是ifi滿格、外賣自由的宅男，安心刷劇就行。”
柯小妹忍不住問：“那你呢？”
“我去城西溜達一圈。”他掏出手機，走到門外按下免提，聲音故意放大，“老李！對，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翡翠原石……啥？今晚就能驗貨？行啊，我現在出發！”
電話那頭沒人應聲，但他也不在意，隻是演個戲給人看罷了，掛了電話便朝門口走去，順手抓起一件深灰外套披上。走到玄關時腳步一頓，指尖在鞋尖輕輕一點，一道殘影緩緩浮現，盤腿坐在樓梯拐角，手裡還端著杯涼茶，神情淡定得像在等人拚單奶茶。
一條窄巷口。腳底青磚濕漉漉的，剛下過一陣雨，空氣中混著餿水味和電線燒焦的氣息，潮濕得能擰出水來。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往回走。
路線早就算好——穿過兩條街，繞過三個監控盲區，最後從老城區地下通道入口切入。標準的“下班回家”動線，也是伏擊者的最愛。
走了不到五分鐘，靈識加電符同時展開，便確定三人：一個蹲在配電箱後頭，呼吸極輕；一個藏在廢棄報刊亭頂，身形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最後一個，則像壁虎般貼著牆根，正無聲攀上二樓陽台。
“挺專業。”柯小凡嘴角微揚，“可惜忘了查天氣預報——雨後牆麵太滑，爬太高容易摔成表情包。”
他繼續前行，腳步放慢，像是加班歸來的社畜。右手看似隨意插在褲兜裡，實則掌心已凝出一絲雷絲，如遊蛇纏繞指間，蓄勢待發。
十步、五步、兩步……
陰影中猛地躍出一人，黑袍裹身，臉上戴著戰術麵罩，右手短刃寒光一閃，直取咽喉。速度快若疾風，勁風刮得衣領獵獵作響。
柯小凡連眼皮都沒眨。
左腳輕點地麵，整個人如彈簧般後撤三尺，同時右臂一震，丹田小世界轟然釋放雷電，雷絲順著經脈奔湧灌入掌心。一記橫推，掌緣精準撞上刀背，“鐺”地一聲脆響，短刃脫手飛出，釘進對麵牆壁，深入寸許。
黑袍人瞳孔驟縮，顯然沒料到對方反應如此迅捷。
更讓他心頭劇震的是下一秒——柯小凡一步踏前，左手如鐵鉗扣住他手腕內側經脈，右手貼上胸口膻中穴。雷靈力如細針般刺入神經中樞，瞬間封鎖四肢經絡，麻痹如潮水漫過全身。
“化勁後期？大約相當於練氣後期，還好之前了解過武道境界。”柯小凡嘖了一聲，“練得不錯，可惜發力節奏太死板，像是軍方特訓出來的模板人，缺了點靈氣。”
華夏武道境界分為：明勁，暗勁，化勁，後天，先天，宗師，超凡，入聖，碎空。每境界分為：前、中、後期）
明勁相當於練氣一層到三層；暗勁相當於四至六層；化勁期相當練氣七至九層，宗師相當於築基後期以此類推）
對方咬牙掙紮，喉嚨裡擠出幾個字：“你……不是資料寫的那樣……”
“哦？”柯小凡挑眉，“他們說我啥樣？窮困潦倒、負債累累、跑外賣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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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沒有武力……性格孤僻，社交障礙……”
“哎喲喂，這不妥妥的人設拿捏住了嘛。”他笑了，眼裡閃過一絲戲謔，“那你覺得我現在像不像個跑外賣的？”
話音未落，掌心雷力再壓一分，對方膝蓋一軟，“咚”地跪倒在地，意識模糊，卻仍強撐著不肯昏厥。
“挺抗揍。”柯小凡鬆開手，一把拽住對方後領，“不過嘛，既然來了，就彆急著走。咱們找個安靜地方聊聊天，順便看看你老板到底想問啥。”
他拖著人轉入旁邊小巷，步伐穩健，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巷子深處有個廢棄檢修井蓋，鏽跡斑斑，邊緣長滿青苔。
一腳踢開，黑洞洞的地下通道入口赫然出現。冷風從下方湧出，帶著潮濕的黴味。
低頭看了眼昏迷的幾個敵人，柯小凡低聲說道：
另外二個更弱，幾分功夫就把這抓到了。
知道原因後，見四下無人，打出一火係法訣把幾個人燒成了灰。
“你們老板……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柯小凡低語。
片刻後，他從暗巷折返，身形如煙掠過樓宇間隙，悄然回到彆墅附近。站在百米外一棵老梧桐下，他閉目感應片刻，確認四周再無潛伏氣息，這才取出手機，撥通家裡的群聊語音。
“喂，都聽著啊呢？。”他語氣輕鬆，“都沒事了。”
掛斷電話，他仰頭看了眼被雲層遮住的月亮，笑了笑。
“實力還是低啊，再等等吧！我還弱點，要不然直接去連他們老鍋都端了。”
遠在小日子的大井東日集團：會議室窗簾緊閉，投影屏幽幽映出華夏某實驗室的模糊影像。大井太郎指尖敲擊檀木桌，聲音低沉如悶雷：“太一君的報告說，實驗體存活率仍不足三成……這速度，如何對得起董事會的期待？”他緩緩起身，袖口銀質家徽冷光一閃，“上個月失蹤的兩名誌願者，屍體處理乾淨了嗎？”
副會長低頭應道：“已按指示沉入瀨戶內海。”
“那就繼續找。”大井太郎望向牆上海外基地分布圖，目光落在長三角紅點上，“貧民窟、黑市勞工、流浪漢……隻要彆鬨出外交風波，手段不必太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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