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貼牆而行，腳步輕得像貓，每一步都避開碎石與金屬殘片。
接近百米時，他停下，蹲身，閉目。
靈識再次展開，這一次，不再掃描外圍，而是精準穿透牆體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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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筋混凝土、空置冷庫、地下管道、通風井……畫麵如三維建模般在他腦海中構建。
主樓二層東南角，一間封閉房間內，有兩人看守，一人站立，一人坐著抽煙。
坐著的，正是遊以初。
雙手被塑料紮帶捆住，嘴上貼了膠帶，但眼神清醒，正悄悄用指甲摳牆皮，留下一道淺痕，給他的護身器沒有激活，看來是一下子讓人製服了，定位器倒是激活了，還算聰明。
柯小凡差點笑出聲。
這姑娘，求生欲挺強的。
他收回靈識，緩緩站起，活動了下手腕。
靈力轉為雷光在掌心一閃而沒。
他知道，接下來的行動必須乾淨利落。
儘量不讓她受驚，也儘量不讓她看到超自然場麵，更不能讓她意識到自己卷入的是什麼級彆的風波。
“等會兒我會假裝是來修電路的物業人員，”他低聲自語，“你隻要配合我說‘電壓不穩’就行。”
當然，這話她聽不見。
但他習慣性地預演台詞，就像以前跑外賣時，總在腦子裡排練怎麼跟客戶解釋遲到。
唯一的區彆是——
現在他送的，是命。
他摸了摸懷裡的護身符，確認位置。
然後，身形往下一矮，如獵豹般貼著地麵陰影，朝廠區側門摸去。
幾百米距離，十秒內可抵達。
他已鎖定所有看守位置，計算好突襲角度，甚至連對方可能使用的武器類型都做了預案。
就在他即將踏入警戒範圍時——
忽然，主樓頂層傳來一陣輕微響動。
不是腳步，也不是說話。
而是某種設備啟動的嗡鳴，低頻震動，帶著金屬共振的質感。
柯小凡瞳孔一縮。
那聲音……
像是某種電磁屏蔽發生器在預熱。
“有意思。”他嘴角微揚，“還知道加料？”
他沒停步，反而加快速度，身影徹底融入夜色。
右手悄然滑入袖中，握住一枚提前充能的小型雷符。
左手則輕輕按在胸口，感受護身符傳來的微弱溫熱。
他知道，這一進去，就不再是暗中布局。
而是正麵撕破黑夜。
三十米。
二十米。
十米。
他伏身於一堵斷牆之後，抬頭望去，二樓那扇破碎的窗戶裡，遊以初正微微側頭，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柯小凡深吸一口氣，體內雷脈全速運轉，靈力如江河奔湧，直衝四肢百骸。丹田中的鴻蒙小世界微微震顫，魂木殘念共鳴加劇，雷屬性靈力在經絡中壓縮至液態，隱隱有化氣為晶的趨勢——這是突破前兆。
但他壓住了。
現在不是突破的時候。
救人要緊。
下一秒，他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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