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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小凡走上主樓頂層，站在即將安裝指揮屏的位置，俯瞰整個工地。
焊花如星點閃爍，起重機臂緩緩移動，工人們喊著號子搬運建材，熱火朝天中透著一股新生的氣息。
他意念溝通小世界，一絲雷弧順著指尖流入地板。刹那間，整棟建築的金屬骨架微微嗡鳴，仿佛沉睡的巨獸睜開了眼。
“快了。”他低語，聲音輕得像風穿過走廊。
這時手機又響，是電力公司通知：“柯先生，市政專線審批通過，明天上午十點準時送電。”
“告訴變電站，電壓波動彆超過±0.5，否則我這邊實驗設備會自毀。”他頓了頓，“還有，幫我申請一個獨立用電戶頭，名稱叫——天雷護衛安保集團。”
掛了電話，他靠在窗框上，望著遠處城市燈火。
這片荒廢多年的廠區，明天就要真正活過來，不再是地圖上的一個黑點，而是一座隱秘堡壘，一座屬於強者的起點。
身後腳步聲傳來，李君瑤走了上來，手裡拿著打印好的應急預案手冊。
“組長不睡覺？”他問。
“睡不著。”她把手冊遞過去，“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缺實戰。”他說，“等人都來了，我會安排模擬突襲，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生死一線。”
“我不是說這個。”她目光掃過樓下忙碌的工人，“我是覺得……我們保護誰？到現在還不知道任務是什麼。”
柯小凡笑了笑，眼神卻格外清明：“任務很簡單——守護值得守護的人。你救過傷員，雲飄雪斷過後撤，白玉霜補過刀。你們心裡都有杆秤，這就夠了。我不需要他們盲目服從，隻需要他們在關鍵時刻，能挺身而出。”
李君瑤低頭看著手冊封麵，忽然問：“您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從招人那天起，就想建這麼個地方？”
“一半是計劃，一半是運氣。”他望向遠方，聲音低沉卻不失溫度，“有外國人在咱們國拿活人做實驗，他們還想要我的命。既然他們不讓我安生，那我就給自己造個鐵桶，再順手拉幾個兄弟姐妹進來避風，另外我需要安排五組人去暗中保護我家人，每組兩個，兩組女隊員，三組男隊員；女隊員保護我母親和小妹，男隊員保護我爸、妹夫及他兩孩子。”
“明白，我去叫人集合，你來安排”李君瑤說完就離開了。
經過深思熟慮後派出五隊人去暗中保護家人，讓他們有情況記得及時向彙報，安排暗中保護家人的隊員後，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風從窗口灌進來，吹動他的衣角，也吹散了夜裡的燥熱。
第二天上午，李君瑤剛彙報完，暗中保護他家人的隊員已到位了。
這時雲飄雪上了樓，手裡抱著平板：“所有隊員檔案分類完成，性格標簽打了三百七十二條，衝突傾向預警十一人，已單獨備注。”
“辛苦。”柯小凡接過平板快速翻看，“那個戰術通訊芯片的事，繼續盯。”
“已經在查采購渠道，黑市那邊有點線索。”
白玉霜最後一個到，渾身沾著露水，顯然是剛巡完外圍。
她沒說話，隻是站在窗邊，望著北麵那片黑壓壓的樹林，像一尊靜默的守夜神。
“聲波報警器明天到貨。”柯小凡說，“你帶人去裝。”
她點頭：“嗯。”
三人靜立片刻，樓下傳來卡車卸貨的轟響，金屬碰撞聲在夜裡格外清晰。
柯小凡最後看了眼手中驗收報告，簽字筆落下，日期填上。
他將文件夾合上，放在即將啟用的指揮台上，動作鄭重得像舉行某種儀式。
窗外，最後一盞施工燈亮起，照亮主樓正門上方新掛的牌匾——天雷護衛安保集團總部。
風穿過走廊，吹得未固定的電線輕輕晃動，像在低語，又像在歡呼。
這座沉寂多年的廠區，終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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