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霜的身影剛消失在北邊林地邊緣，柯小凡指尖已在主控台敲下鎖定指令。
監控畫麵中，那道藏身樹後的身影正收起望遠鏡，動作乾淨利落，顯然不是普通探子能有的身手。
“還玩潛伏？”他輕笑一聲，眉梢微挑，“這年頭當臥底都不帶劇本的嗎？”抬手便是一道隱雷符，直取那人後頸。雷弧破空，尚未落地，對方似有所覺，猛然側翻滾地，竟險之又險地避了過去。
“有點東西。”柯小凡不慌不忙，靈識早已鎖死目標行蹤，連對方心跳頻率都清晰可辨。他按下通訊鍵，聲音懶洋洋的：“白玉霜，彆放水啊，活捉優先。”
話音未落，人已掠出指揮中心。三步並作兩步躍上訓練場高台，借力騰空而起，身形如電劃破晨霧，直撲北邊林地。
身後風聲驟起，李君瑤與雲飄雪率隊包抄而來，步伐整齊，配合默契，顯然是早有預案。
那人見勢不妙，拔腿就往圍牆外躥。剛翻上牆頭，迎麵一道冰刃擦頸而過，釘入磚縫，寒氣四溢，連空氣都被凍得微微顫動。
“再動，下一刀就是喉嚨。”白玉霜立於牆下，語氣溫冷如霜，手中短刃凝著半寸厚的寒霜，在陽光下泛著幽藍光澤。
俘虜僵住，緩緩舉起雙手，動作裡透著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審訊室燈光慘白，照得人臉無血色。柯小凡坐在對麵，手裡把玩一枚晶瑩剔透的水晶石，內部雷光遊走，宛如活物呼吸吐納。
“大井東日的人？”他開門見山，語氣隨意得像在問今天吃了嗎。
俘虜閉目不語，神情冷漠。
柯小凡也不惱，將所煉製的陣心水晶置於桌麵中央，低喝一聲：“心淵幻陣，啟！”
刹那間，室內空氣仿佛凝固，連光影都停滯了一瞬。水晶光芒暴漲，映出一片虛幻深淵，波紋蕩漾間，俘虜眼神驟然渙散，意識已被拉入記憶回溯之境。
畫麵浮現——昏暗地下實驗室、穿白袍的日籍研究員低頭記錄數據、一份標注“靈根適配性測試”的文件靜靜攤開……緊接著是宏遠倉儲3號庫房的布防圖，以及一張柯小凡的正麵照，紅圈醒目地標著“首要采集目標”。
“嗬，還真看得起我。”柯小凡嘴角一揚，眼裡卻沒有半分笑意，“把我當抽獎錦鯉呢？”
就在他準備深入挖掘時，俘虜嘴角突然滲出血絲，舌底隱隱有異樣波動——竟還有可啟動的毒囊！
“想斷線跑路？”柯小凡反應極快，指尖一彈，一絲天雷之力破空而入，精準貫入對方識海。神經活動瞬間凍結，關鍵信息得以完整保留。
五分鐘後，完整口供視頻生成完畢。柯小凡加密上傳，發送至警方專用通道，附言僅一句：“證據已交，人也給你送過去。”
半小時後，市局外圍交接點。陳淺寧親自帶隊接人，見到被五花大綁的俘虜時眉頭一挑。
“又撿到寶了？”她問。
看著眼前可能是自己道侶的陳淺寧，胸前波濤起伏，胡思亂想著：“孩子餓不著了，以後說不定，我也能加個奶呢！”
柯小凡去掉心裡雜念，定了定神說“美女不是撿的，是人家主動來參觀的。”柯小凡聳肩，“帶了相機，沒買門票，典型‘免費旅遊團’成員。”
陳淺寧忍不住笑出聲，隨即正色道：“這次的情報很重要，上麵已經立案，我們會連夜突擊幾個關聯點。”
“隨你們查。”柯小凡拍拍她肩，“但記住一點——這些人背後搞的是人體實驗，他們不少人實力很強，下手彆太軟。真讓他們成了氣候，普通人連做夢都會疼，又幫了您忙，不請我吃個飯？”
陳淺寧說：“行啊，這幾天忙，忙完聯係”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儘在不言中。柯小凡轉身離去，背影乾脆利落，一如他一貫作風。
回到基地訓練場，百人已列隊完畢。晨光灑在墨黑作戰服上，反射出淡淡藍紋，像是夜空裡悄然亮起的星軌。
“剛才抓了個觀光客。”柯小凡走上高台，語氣輕鬆，“看來咱們這地方還挺受歡迎，下次要不要開個開放日？掃碼預約那種。”
隊伍裡有人低聲笑。
他抬手示意安靜，掌心托起那枚測靈水晶：“不過玩笑歸玩笑，接下來要乾件正事——分組。”
“分什麼組？”有人嘀咕。
“靈根組。”柯小凡朗聲道，“金木水火土，風雷冰，八類屬性，按共鳴分隊。”
全場嘩然。
“靈根？這不是小說裡的東西嗎？”
“該不會是老板要搞玄學團建吧？”
柯小凡不答，隻將水晶高高拋起。刹那間，光芒如瀑傾瀉，籠罩全場。
水晶自動感應，每觸及一人，便泛起對應色澤：金黃如熔岩流淌，青綠似春枝抽芽，湛藍若深海湧動，赤紅如烈焰升騰，褐黃如大地沉穩，銀白似清風拂麵，紫電如雷霆奔走，幽藍則寒霜覆野……
數據同步投屏，主控屏上清晰列出十支隊伍名單，各十人，男女混編，結構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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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沒？”柯小凡指著屏幕，“你是什麼屬性，這上麵顯示出來。不信的，現在可以站出來重測。”
無人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