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人開始渡劫時，第九重雷劫終於降臨。
這一擊遠勝之前，整片天空仿佛被撕裂，金黑色雷霆裹挾毀滅氣息，直劈而下。
柯小凡深吸一口氣，雙手合十，猛然下壓。
小世界全力運轉，魂木發出清脆鳴響，如同久旱逢甘霖。
那一道雷霆，竟被硬生生吞了進去。
萬籟俱寂。
雲開霧散。
陽光灑落，照在每個人臉上。
有人跪地喘息，有人激動呐喊，更多人呆立原地，不敢相信自己活了下來。
柯小凡緩緩降落，雙腳觸地的一瞬，雙腿一軟，險些跌倒。
他扶住一塊岩石，喘了幾口氣，抬頭看向大長老：“怎麼樣？”
“全過了。”大長老走來，聲音微顫，“二十七人渡劫，二十七人成功。其中五人直接邁入元嬰。”
柯小凡咧嘴一笑：“挺好。”
話音未落，體內忽有一陣劇痛襲來。
煉虛期的瓶頸，鬆動了。
“等等。”他說，“彆打擾我。”
當即盤坐原地，雙目緊閉。
殘餘雷氣沿經脈遊走，每一寸血肉都在重塑。皮膚裂開又愈合，骨骼發出哢哢聲響，仿佛重新拚接。他的身體漸漸發光，越來越亮，最終如同一盞明燈，照亮夜空。
大長老退後數步，仰頭凝視。
三日後。
柯小凡睜眼。
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爆發，也無風雲變色。他就那樣靜靜坐著，像個普通人。
可腳下地麵，無聲龜裂，裂縫蔓延百米。
他站起身，活動手腕，扭了扭脖子。
“餓了。”他說，“回去吃點東西。”
大長老仍站在原地。
“你還記得上次我說的話嗎？”他問。
“哪句？”
“我說，你是紅塵中的仙。”
柯小凡笑了笑：“想多了，這才到哪？”
大長老搖頭：“你不明白。剛才那一刻，我看到了規則的影子。你不是突破境界……你是改寫了它。”
柯小凡不置可否，轉身朝飛行法器走去。
臨上機前，他回頭望了一眼十萬大山。
風拂過樹梢，葉片沙沙作響。
他輕輕撫了撫小腹，丹田處那塊溫熱如石的小世界，正安靜地搏動。
飽了。
真的很飽。
飛行法器起飛時，基地燈火通明。
新建的彆墅群整齊排列，醫療組正在為剛渡劫的隊員做檢查。李君瑤站在門口，清點名單。
柯小凡走下法器，迎麵遇上初。
“你回來了。”她說，“大家都在等你。”
“等我乾嘛？”
“你說呢？”她看著他，“突破了，是不是該請吃飯？”
當天下午，天雷護衛基地內張燈結彩，炊煙嫋嫋升起，空氣中彌漫著炭火烤肉的香氣。寬闊的訓練場上早已搭起數十張長桌，幾百人齊聚一堂，歡聲笑語此起彼伏。烤豬在鐵架上滋滋作響，油脂滴落引得火焰騰起；整隻烤羊外皮金黃酥脆，香氣四溢；一筐筐新鮮的海鮮剛從近海運來，龍蝦、鮑魚、扇貝堆成小山；雞鴨鵝也各具風味，或鹵或烤，琳琅滿目。
柯小凡帶來的靈酒被一壇壇開啟，清冽酒香隨風飄散，眾人爭相品嘗，隻覺一股暖流自喉間滑下，四肢百骸都舒展開來，仿佛疲憊儘消。幾個年輕隊員忍不住讚歎：“這哪是酒？簡直是瓊漿玉液！”
宴席正酣時，大長老起身，身姿挺拔如鬆，銀白長發束於腦後，眉宇間威嚴不減。他舉起酒杯，聲音沉穩而有力：“今日這場勝利，離不開每一個人的奮戰。但最值得敬佩的，是柯小凡——他以精準判斷與冷靜指揮，帶領我們層層推進，瓦解黑幫網絡，斬斷其背後盤根錯節的利益鏈條。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在不動聲色間挖出數位高官充當保護傘的證據，為後續司法清算鋪平道路。”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全場，語氣加重：“還有龍衛與天雷護衛隊，你們執行任務果決迅猛，行動如雷霆萬鈞，真正做到了‘藏於暗處，護我山河’。這一戰，必將載入史冊。”
全場掌聲雷動，無數雙眼睛望向坐在主桌中央的柯小凡。他穿著一件深灰色作戰服，肩線筆直，麵容俊朗卻不張揚，聞言隻是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舉杯回應：“大長老言重了。我隻是做了該做的事。若無諸位舍命拚搏，縱有千般謀略也是空談。這份功勞，屬於每一位並肩作戰的兄弟姐妹。”
話音落下，眾人再次喝彩，氣氛愈發熱烈。
夜幕降臨，基地燈火通明，喧囂漸歇。柯小凡回到專屬休息區的一間寬敞套房，推門而入時，五道倩影已靜靜等候在內。
陳淺寧倚窗而立，月光拂過她清麗的側顏，眉目如畫，唇若點朱，淡紫色長裙襯出優雅身姿，氣質如月下寒梅，疏離而靜美。遊以初靠在沙發旁，笑意溫婉，烏發垂肩，膚若凝脂，眸光如春水般柔潤，舉手投足間儘顯嫻靜。李君瑤盤坐於地毯之上，短發利落，英氣逼人，肩背挺拔有力，緊身作戰服勾勒出矯健身形，颯爽中不失女性風韻。雲飄雪靜坐床沿，青絲如瀑，麵容精致如雕琢，頸線修長，身姿高挑纖秀，宛若空穀幽蘭。白玉霜斜倚軟墊，紅唇微啟，眼波流轉間風情暗生，豐盈體態透出成熟之美，儀態從容而雍容。
六人相視無言，卻心意相通。
無需言語，衣袂輕揚，動作輕柔而莊重。燈光柔和灑落，映照出身影間的默契與溫情。她們一一走近柯小凡，目光中是深沉的信任與真摯的情感。
今夜不為修煉，無關外物，隻為心靈的貼近與情感的交融。
戰意未起，情愫已生。
柯小凡身軀如磐石般堅毅，筋骨強健，曆經生死淬煉而成。麵對五女的深情靠近，他以溫柔回應，或靜默相擁，或低語呢喃，每一次交彙皆是心與心的碰撞。時間在呼吸交錯中悄然流逝，空氣中彌漫著寧靜的暖意與無聲的依戀。
一夜相伴，直至晨光微露。
當黎明悄然降臨，五女終於倦極入夢。陳淺寧蜷縮在他臂彎，臉頰仍染著淡淡紅暈；遊以初輕聲呢喃，將臉輕輕貼在他胸前；李君瑤睡姿依舊警覺，指尖仍搭在他腕間；雲飄雪呼吸平穩，睫毛微顫，似夢中仍有笑意；白玉霜唇角含笑，一隻手輕輕覆在他胸口。
柯小凡仰臥於床，呼吸漸漸平緩。他望著天花板，心中湧動著前所未有的安寧與滿足。這不是占有，而是彼此交付的信任，是靈魂深處的共鳴。
怪不得古時君王願舍朝堂而戀此境——原來人間至美，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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