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的氣氛正酣,趙衛東將軍放下酒杯,目光落在付少宇身上,帶著幾分期許:“少宇啊,你帶的這些孩子是真不錯,敢打敢拚,還有股子機靈勁兒。不過話說回來,咱們得願賭服輸,對吧?”
付少宇心裡一動,知道正題來了,笑著反問:“老將軍,您這話的意思是……”
“當初跟你說的,要是你們這群孩子能在演習裡撐不過七十二小時到達終點。你就得幫我們培訓偵察營,這話還算數不?”趙衛東將軍挑眉,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
孫旅長原本正悶頭喝酒,聽到這話猛地抬起頭,眼睛瞬間亮了!難怪老將軍剛才一直誇付少宇,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能讓一個人撂倒整個偵察營的狠角色來培訓,那自家部隊的戰鬥力還不得往上躥幾個台階?孫旅長越想越激動,趕緊放下酒杯,搶在付少宇開口前說道:“首長!這事兒您可得優先考慮我們旅啊!您看我們偵察營這次吃的虧最大,正需要好好練練!”
他生怕趙衛東將軍反悔,又趕緊補充:“全旅上下保證全力配合,要人給人,要場地給場地,絕對不打折扣!”——他心裡門兒清,趙將軍手裡握著七個偵察營的培訓名額,能搶下一個,對他這個剛吃了敗仗的旅長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趙衛東將軍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跟少宇談事,有你什麼份?一邊待著去!”
孫旅長訕訕地笑了笑,卻沒挪地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付少宇,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可千萬得答應啊!
付少宇看著這倆活寶,忍不住白了一眼,慢悠悠地開口:“兩位領導,你們先彆急著爭。我倒是想問問,這次演習的參賽名單裡,是不是也有我的名字?”
他放下筷子,語氣帶著幾分戲謔:“你們好像……沒把我抓住吧?既然沒抓住我,那這場演習,怎麼能算你們贏了?沒贏的話,這賭約是不是就不作數了?”
孫旅長頓時噎住了——他還真把這茬忘了!付少宇從頭到尾都沒被“淘汰”,嚴格說起來,紅軍確實沒全軍覆沒!
趙衛東將軍也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旁邊的參謀長:“名單裡有他?”
參謀長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懵了,愣了半晌才含糊道:“應、應該有吧……當時統計的時候,把他算成了紅軍的指揮人員……”
“你們是不是傻!”趙衛東將軍氣得一拍桌子,指著參謀長的鼻子罵道,“誰讓你們把他放進去的?他那身手,那腦子,你們把他算進去,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他可是太清楚付少宇的變態了——當初在養馬島就見識過,現在估計更厲害。把他放進演習名單,跟讓老虎進羊群有什麼區彆?
付少宇看著老將軍吹胡子瞪眼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老將軍,您彆生氣。我認賭服輸,培訓的事,我答應了。”
他知道趙衛東將軍是真心想提升部隊戰鬥力,沒必要在這種事上較真。
趙衛東將軍這才消了氣,臉上露出笑容:“這才對嘛!夠爽快!就這麼定了,等回去我就給你敲定人數,你可得把真本事拿出來!”
“放心吧。”付少宇舉杯,“保證讓您滿意。”
孫旅長見狀,趕緊端起酒杯湊過來:“那培訓名額……”
“看你們旅這次的表現,就先給你們一個連的名額。”趙衛東將軍沒好氣道,“要是練不出來,以後可彆想再沾邊!”
“謝謝首長!謝謝首長!”孫旅長喜出望外,趕緊跟趙衛東和付少宇碰杯,酒液灑出來都沒在意。
包間裡的氣氛重新熱絡起來,眾人推杯換盞,從演習聊到訓練,從部隊瑣事聊到少年心性,聊得不亦樂乎。趙衛東將軍越看付少宇越順眼,覺得這小子不僅身手好,腦子活,還懂分寸,是個可塑之才。
付少宇也放得開,跟老將軍聊起以前糗事,逗得眾人哈哈大笑。孫旅長則一個勁兒地給付少宇敬酒,恨不得現在就把培訓的事定下來。
這場酒局一直吃到半夜才散場。付少宇送趙衛東將軍出門時,老將軍拍著他的肩膀說:“少宇啊,部隊需要你這樣的年輕人。以後有空多來轉轉,要是願意,再次回到部隊乾,我給你鋪路。”
付少宇笑了笑:“老將軍,謝謝您的好意。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不過培訓的事,我肯定上心。”
“也行。”趙衛東將軍也不勉強,“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走吧,我們回招待所了。”
看著兩位老人消失在夜色中,付少宇才轉身回營區。孫旅長跟在他身後,像個跟班似的,嘴裡還在念叨:“付小哥,你看培訓什麼時候能開始?我明天就讓偵察營的人收拾出來場地……”
付少宇無奈地搖頭:“孫旅長,不急。等我把這群孩子送回去安頓好,過幾天就來。”
“好好好!”孫旅長連連點頭,親自把付少宇送到宿舍門口,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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