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至高台,聲音不高,卻傳遍全城:“此前守關,靠的是人命填。如今有了它,不必等敵近牆,十裡之外便可斷其攻勢。這不是多了一件兵器,是換了打仗的法子。”
趙雲走上前:“是否立即列裝?”
我點頭:“即日起,北方五郡戍城,每城配屬兩門,設炮台基座,由工坊輪訓炮手。另建‘火器營’,直屬中軍調度,人選由你擬定。”
老將中有人遲疑:“此物雖猛,但搬動費力,裝填耗時,一場戰最多放三五輪,豈能替代弓弩?”
我翻開戰損冊,遞過去:“你看雁門之戰,七日鏖戰,消耗羽箭三千六百餘支,殺敵不足四百。而這門炮,三發足可毀敵前沿據點。我們不求連發如雨,隻求關鍵一擊,定勝負於瞬息。”
那人低頭不語。
我又道:“今後攻防,不再是比誰人多、誰弓強,而是誰能先打出致命一擊。火炮不在多,在準,在快,在藏得住。”
主事上前一步:“卑職願留此地,教本地工匠維護炮體,更換襯墊,檢查膛線。”
我看著他:“你不怕炸膛?”
“怕。”他直視我,“但更怕將士因器械不精而死。”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午後,我召集工兵與炮手,在城下空地畫出炮台布局圖,標注進退路線、彈藥堆放區、避險坑位。又親自示範如何用簡易水準木杆校平基座。
趙雲在一旁記錄,忽問:“若敵夜襲,火繩受潮如何?”
“備乾囊,藏火折。”我說,“另製防水引信,用鬆脂混硝粉搓繩,密封陶管。回頭讓主事試做。”
他點頭記下。
夕陽西下時,最後一門炮完成校準。我立於城樓,望向草原深處。風依舊從北來,卷著枯草斷枝掠過焦土。
突然,遠處荒原傳來異動。
一名斥候狂奔而來,躍下馬背,單膝跪地:“將軍!三十裡外發現匈奴遊騎蹤跡,約百人,沿舊道南下,似在探路!”
趙雲立刻抬頭看我。
我未動,隻問:“可辨旗幟?”
“無旗,但馬鞍上有狼皮飾物,確為胡騎。”
我轉身下令:“命火器營集結待命,兩門炮推上城台,裝實彈,不點火。另派兩隊輕騎出西門迂回,逼其現身,不得接戰。”
趙雲抱拳而去。
我站在城頭,手按炮管。鐵身尚存餘溫,是方才試射所留。
不久,西嶺烽燧升起一縷青煙——那是發現目標的信號。
我取出定向儀,放在炮旁支架上,指針微微顫動。
“風向穩了。”我說,“準備射擊諸元。”
一名炮手低聲問:“若他們隻是試探,也打嗎?”
我盯著遠方地平線,那裡已隱隱出現幾點黑影。
“打。”我說,“讓他們知道,這道牆後,不再隻有弓箭。”
喜歡特種兵魂穿諸葛,靠係統稱霸三國請大家收藏:()特種兵魂穿諸葛,靠係統稱霸三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