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冷笑:“若查無此事?”
“那我自縛請罪。”我說,“任殺任剮。”
劉備盯著我,良久,忽然笑了。
不是譏笑,是釋然。
“先生果非常人。”他說,“敢以性命賭軍機,劉某……佩服。”
我未應。
隻道:“雪快停了。”
三人一愣。
我轉身,走回屋內。
“明日此時,若您還願來,我自當詳述天下之勢。”我背對著他們,“但記住——再來,就不是請教,是聽令。”
門關上。
我沒回頭。
站在案前,手指輕輕敲了三下桌麵。節奏穩定,像心跳,像倒計時。
第一局,過。
他們動搖了。
尤其是劉備。他眼裡的猶豫在退,取而代之的是某種近乎貪婪的光——不是貪權,是貪生。一個快溺死的人,抓住一根鐵鏈,哪怕割手,也不鬆。
我走到牆邊,取下那把軟鐵劍,抽出半截,看了看。
依舊不堪一擊。
可很快就不需要它了。
我把它放回原處,袖中空袋貼著手臂。那裡本該有槍,現在沒有。但係統說了獎勵會來——隻要任務推進。
我需要一場勝仗。
一場乾淨、快速、不留餘地的勝仗。
博望坡,就是起點。
我閉眼,腦中已開始推演:夏侯惇行軍路線、地形高差、風向、伏兵位置、火攻時機。現代戰術模型自動套入漢末戰場,數據流般閃過。
五千步卒,無重甲,糧道拉長,驕兵必懈。
燒。
一把火,夠了。
但火不是目的。
目的是——立威。
讓劉備知道,我不是在談天下,我是在定天下。
讓關羽張飛明白,他們引以為傲的刀馬功夫,在真正的戰爭麵前,不過是衝鋒的卒子。
我睜開眼。
窗外雪未停,但天光已透出一線灰白。
我忽然想起現代最後一次任務前,隊長問我:“怕嗎?”
我說:“不怕。怕的是等。”
現在也一樣。
我不怕劉備不信我。
我怕的是——他來得太晚。
屋外,腳步聲遠去。
我走到門邊,再次拉開一條縫。
三人正沿雪徑而行,劉備在前,步伐比來時穩了許多。關羽張飛落後半步,頻頻回頭。
尤其是關羽,目光如鉤,死死釘在這草廬上。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在記我的臉。
也在記我的話。
很好。
記住吧。
等博望坡那一把火燒起來,你們會記得更清楚。
我關門,走向案前。
提筆。
不是寫詩,不是畫圖。
是列清單:
一、三日內,需探明新野至博望道路狀況;
二、征集柴草、硫磺、油脂,囤於林中;
三、訓練百人敢死隊,專司縱火;
四、設伏兵兩路,左翼阻援,右翼斷退路;
五、戰後第一件事——接管兵符。
寫完,我吹乾墨跡,將紙折好,放入袖中。
明日此時,劉備若來,這紙就是軍令狀。
若不來……
那我就等曹操親自南下,親手把襄陽炸成平地。
我站起身,活動肩頸。這具身子還是弱,站久了發僵。得練,得喂,得用最短時間把它調成作戰狀態。
我走到牆角,開始做俯臥撐。
一下,兩下,三下。
動作標準,節奏穩定。
像在基地訓練房裡一樣。
隻是這裡沒有鐵架,沒有沙袋,沒有戰術背心。
隻有雪打茅簷的沙沙聲,和袖中那張即將改變戰局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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