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於亂軍之中,銀甲未損,雙戟在手,目光如刀掃向高坡。他沒下令追擊,也沒撤軍,而是緩緩抬起右手,指向我所在位置。
不是命令,是確認。
他知道,這裡有東西不對。
我冷眼回望,手指仍扣在扳機上。機槍已發紅,彈鏈所剩無幾。最後一梭,我留給了他。
若他敢親自衝陣,這一梭,必讓他留在長阪。
可他沒動。
他盯著高坡看了三息,忽然抬手,下令:“收兵!”
騎兵迅速後撤,拖著傷者,抬著屍體,倉皇退去。有人想帶走倒地戰馬,可馬匹受驚難控,反倒絆住退路。曹純最後望了一眼高坡,調轉馬頭,銀甲在殘陽下閃過一道冷光,消失在煙塵中。
張飛背著趙雲衝上高坡,一腳踢開一塊石頭,喘著粗氣:“軍師……子龍救回來了!”
我點頭,快步上前。
趙雲被輕輕放下,麵如金紙,呼吸微弱,四肢冰涼。胸前繈褓仍在,阿鬥沒醒,小臉貼著血衣,睡得竟還安穩。我伸手探他鼻息,又翻看傷口——肩、肋、腿三處深創,失血極多,但心跳未絕。
“醫員!”我喝。
一名銳士立刻上前,打開隨身醫療包,取出止血粉與繃帶。我親手將藥粉撒在傷口上,血流漸緩。醫員迅速包紮,動作利落。
“能活。”醫員鬆了口氣。
我盯著趙雲的臉,低聲問:“他什麼時候醒?”
“看命。”醫員搖頭,“若今晚不燒起來,就有望。”
我起身,走向機槍。
槍管燙手,彈鏈空了大半。我拆下彈匣,數了數剩餘子彈——兩挺槍,加起來不足四十發。係統提示在腦中閃過:“熱武器使用已記錄,彈藥補給將在三日後解鎖。”
我將機槍重新裝好,背在肩上。
張飛走過來,盯著那鐵家夥,聲音發顫:“軍師,這……究竟是何物?竟能一槍掃倒百騎?”
我沒答。
遠處,百姓隊伍仍在緩緩南行。火把已亮,連成一條蜿蜒的線,像一條受傷的蛇,在夜色中艱難爬行。
我望向北方。
曹純退了,但曹操不會停。
這一槍,打碎了三千虎豹騎的衝鋒,也撕開了亂世的遮羞布。從今往後,戰場上不再隻有刀劍與謀略,還有我手中這柄,能改寫勝負的鐵器。
風從坡上刮過,吹起我的袍角。
我最後看了一眼趙雲。
他躺在地上,手還蜷著,像是仍握著那柄斷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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