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抓起短劍,直奔橋頭。
張飛還立在斷口,矛已垂地,肩甲鬆脫,整個人靠馬身支撐。他雙眼微閉,呼吸粗重,像是隨時會倒下。
“翼德!”我衝到他馬側,一把扶住他臂膀。
他睜眼,瞳孔渙散,看清是我,嘴角抽動:“先生……那‘雷’……又響了?”
“響完了。”我沉聲,“我們走。”
他點頭,想抬手握矛,卻使不上力。我一把接過,擲入河中。隨即翻身上馬,將他拽上後座。
“抱緊。”我說。
他手臂勉強環住我腰,頭靠我背,體溫滾燙。他快撐不住了,但終究沒倒。
“走!”我喝令。
銳士營已分三組撤離,沿不同路徑向南。我策馬緊隨其後,貼林疾行。身後,曹軍仍在後撤,火把連成一線,緩緩北移。
行出三裡,我勒馬回望。
當陽橋孤懸河上,殘破如骨。曹軍大營已遠,火光漸隱。風從北來,帶著塵土與血腥。
“設假點。”我下令,“三處,拖枝起塵,留雙倍腳印。”
銳士領命,分頭行動。他們知道,曹操必不甘心,明日必派斥候探查。我們要讓他以為,林中仍有伏兵,槍聲未儘。
張飛在我身後喘息:“先生……那器……究竟是何物?”
我沉默片刻。
他知道不是雷,不是弓,不是弩。他親眼見樹穿孔,旗繩自斷。他不怕,隻是不解。
“此乃天授利器。”我開口,語氣冷峻,“非人力可測,亦非凡人可掌。你隻需知——我軍,從不失手。”
他沒再問。
風更大了,吹得衣袍獵獵。前方火光隱約,是劉備軍民隊伍的尾部。他們還在南撤,尚未入江陵。
我握緊韁繩,心中清楚:這一戰,贏了。
但曹操不會就此罷休。
他退,是因為未知,是因為恐懼。可恐懼過後,必是反撲。他會查,會想,會試。他會派工匠仿製,派謀士推演,派死士潛入。
而我,隻剩一挺機槍,彈藥將儘。
係統沉默,無新任務,無新獎勵。它在等——等我用儘最後一顆子彈,再給一線生機。
馬蹄踏過碎石,驚起夜鳥。張飛在我身後低語:“先生……明日,若他再來……”
我盯著前方黑暗,聲音如鐵:“來一個,殺一個。來一軍,滅一軍。”
話落,馬速未減。
前方,一道淺溝橫過小路,積水泥濘。馬蹄踏下,濺起黑水,一滴落在張飛臉上,順頰滑落,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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