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杖打黃蓋,闞澤獻書_特種兵魂穿諸葛,靠係統稱霸三國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42章 杖打黃蓋,闞澤獻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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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走後,我轉身朝黃蓋營帳去。

風從江麵吹來,帶著濕腥,營道上的沙土被昨夜露水壓住,踩上去不揚灰。我袖中炭紙地圖還在,但此刻不用看。黃蓋的事,比箭匣更緊要。

帳簾掀開,黃蓋已換上舊甲,肩頭補丁疊著補丁,像是特意翻出來的。他坐在榻邊,手按膝上,見我進來,隻抬了眼。

“藥粉帶了?”我問。

他點頭,從袖中摸出個小布包,放在案上。白藥粉,止血用的。我給的,昨夜就備好了。

“打到二十杖咳血,三十杖昏。”我低聲說,“彆真傷了筋骨。”

他嘴角扯了一下:“老骨頭經得住,就是皮肉疼。”

“疼也得忍。”

“這戲,我懂。”他盯著我,“你信我?”

“信。”

他沒再問。信一個肯改降書、敢定信號彈的人,不難。

我轉身出去,沒走遠,在營角立定。半個時辰後,鼓聲三通,從大帳方向傳來。

我知道開始了。

中軍帳前,諸將列立。周瑜端坐案後,臉色沉得像江底黑石。黃蓋被武士押出,雙臂反綁,甲胄未卸。

“黃蓋!”周瑜喝聲如裂竹,“軍議之時,公然主降,動搖軍心,該當何罪?”

黃蓋抬頭:“末將非主降,乃諫都督慎戰!”

“慎戰?曹軍壓境,你卻言‘不可勝’,與降何異?”

“末將忠言逆耳——”

“拖下去!杖責五十!”

武士動手,黃蓋被按倒在地。第一杖落下,皮開肉綻。

我站在側列,不動。袖中手槍貼著皮膚,冰涼。不是防誰,是提醒自己——這局,不能亂。

第二杖、第三杖……黃蓋咬牙,一聲不吭。血從肩頭滲出,染紅舊甲。

程普突然踏前一步:“都督!黃老將軍年邁,此刑過重!”

韓當也皺眉,手按刀柄。

周瑜不語,隻抬手,鼓聲不停。

我目光掃過諸將。沒人再動。

第十杖,黃蓋開始喘粗氣。第十五杖,血順著臂肘滴落。到第二十杖,他猛地咳出一口血,濺在沙地上,紅得刺眼。

“夠了。”周瑜終於開口。

武士停手。黃蓋伏在地上,背脊起伏,血從唇角流下。

“拖下去候審!”周瑜冷聲下令,“若再敢妄言退兵,斬!”

黃蓋被架走,腳步踉蹌,頭一垂,昏了過去。

我知道,醫者已在半道候著。五十杖,真打會死人。周瑜不會真殺他,但血必須見,傷必須重。

回營路上,風更急了。

我走進帳中,取下腰間短劍,放在案上。劍柄沾了汗,有些滑。剛才在帳前,我手一直按著它。不是緊張,是習慣。

生死局前,手不離兵。

天黑前,闞澤來了。

他穿的是尋常文吏袍,手裡攥著一封信,指節發白。

“改過的。”他遞過來。

我接過,展開。降書寫得工整,末尾添了那句:“願為前驅,燒其火船。”

“曹操多疑。”我說。

“所以不能慌。”

“他會問你,為何替黃蓋送信。”

“我說,黃蓋重傷臥床,恐命不久矣,托我留名於世。”

“若他不信?”

“那就讓他殺我。”

我抬眼看他。闞澤臉色平靜,但額角有汗。他不怕死,怕的是事不成。

“你走水路。”我說,“南岸第三渡口,有人接應。船底有暗格,信藏在那兒。”

他一怔:“底?”

“對。若被搜,你身上無物,反顯清白。”

他明白了,點頭。

“記住,見曹操,不卑不亢。他說什麼,你都答‘是’,唯獨問及黃蓋傷勢,你要說親眼所見。”

“為何?”

“因為傷是假的,血是真的。他說不信,你就說‘都督杖責時,滿帳皆見’。”

闞澤默然片刻:“你早算好了。”

我沒答。係統不教這些,戰場教的。

人信什麼?信親眼見的血,信當眾發的怒,信一個書生敢孤身渡江。

夜深,我站在江邊,看一葉小舟滑入霧中。

船尾燈火熄了。

我知道,闞澤已入暗流。

兩更天,我還在帳中。炭火將儘,光映在牆上,像血痕。

忽然,帳外腳步輕響。

校尉進來,聲音壓得極低:“江北傳來消息,闞澤見到了曹操。”

“人呢?”

“被軟禁在偏營,降書留在案上。”

“曹操說了什麼?”

“他問:‘黃蓋若真降,為何不親自來?’”

“闞澤怎麼答?”

“他說:‘傷重不能行。若都督不信,可遣細作南探。’”

我點頭。

這話夠狠。你若不信,就派人去看。一看,黃蓋真躺著,血衣未換,床前藥碗未乾。

疑,就種下了。

“都督那邊……”校尉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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