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跪地,聲音發抖:“非弓弩,非投石,非人力所能製。其速如電,其聲如雷……似天火降世,凡兵難禦。”
金旋沉默良久,轉身下城。
他一路未語,回到府中,命人關門閉戶,獨自坐在堂中。案上擺著劉表當年親授的銅印,還有那枚象征職權的兵符。他盯著它們,一動不動。
夜深,風穿堂過。
他聽見街巷中有哭聲,有婦人抱著孩子低聲哀求:“彆打了,再打下去,全城都要沒了……”還有老者拄杖而行,歎息:“金太守忠義,可我們這些百姓,又何罪之有?”
他閉上眼。
他知道,城防已無意義。那五聲槍響,不隻是打在梁上,是打在人心上。他守的不是城,是名節;可百姓要的,是活命。
他起身,取來白布,親手縫了一段絞索。
子時三刻,他在府中正堂梁柱上懸繩,將頭伸入。
臨終前,他低聲說了八個字:“非戰之罪,天命如此。”
次日天明,副將入府請令,推門見其懸於梁下,麵色青紫,早已氣絕。印綬整齊置於案上,遺書僅八字,墨跡未乾。
副將跪地痛哭。親兵衝入各營傳訊,全城嘩然。
有人怒吼:“張飛用妖器殺人,太守死得冤!”欲率部焚城突圍。
親兵攔住:“太守已死,再戰何益?百姓何辜?你若放火,便是害全城為你陪葬!”
那人愣住,良久,扔下刀,伏地大哭。
天光大亮時,武陵南門緩緩開啟。
守軍列隊出城,人人解甲,雙手捧著兵器與印綬,跪在道旁。百姓躲在門縫後窺望,無人敢出聲。
張飛騎馬入城。
他身後跟著陳鋒與十名槍手,步伐整齊,槍上肩,目不斜視。街道寂靜,唯有軍靴踏地之聲,沉穩如鐘。
他直奔太守府。
見金旋屍身仍懸於梁,命人解下,以白布覆麵,暫厝偏堂。又令陳鋒帶人巡街安民,嚴禁擾民,違令者立斬。
隨後,他在府門前立起一塊木牌,上書“安民告示”四字。
有識字者念出內容:“凡我軍所至,不殺一人,不劫一戶。百姓安居,商賈如常。若有違令,軍師親斬。”
人群漸漸圍攏。
一名老婦顫巍巍上前,將一籃雞蛋放在告示牌下,低聲說:“太守走了,可城還在。我們……還想活。”
張飛站在台階上,望著這座安靜的城。
他知道,這一仗,沒有勝者。金旋以死全節,他以勢奪城。真正的贏家,是那些不敢出門、卻終於敢推開半扇門縫看一眼天光的百姓。
他轉身走進府衙,命人取來筆墨,寫了一封急報。
“武陵已定,太守自縊,城門自開。百姓未傷一人,府庫未動一物。請軍師示下。”
他將竹簡封好,交給傳令兵。
那兵士翻身上馬,揚鞭而去。
張飛站在府門口,望著北方。
長沙方向,依舊無煙。
但他知道,關羽已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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