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有兵八萬,分散各郡。成都宿衛不過五千,多為老弱。糧倉存粟三十萬石,若戰時征糧,可支一年。江州至成都,快馬四日,步軍七日。”
我點頭。
“張魯真有那麼強?”
“強?”他嗤笑,“張魯不過是借天師道聚眾,手下皆烏合。劉璋若肯用黃權、李嚴,早將他逐出漢中。但他信術士,聽讒言,連戰連敗,還自以為‘天命未至’。”
“那你為何不勸他自強?”
“勸了。”法正冷冷道,“我上書七次,皆被留中不發。最後一次,我當庭質問,他竟說我‘離間君臣’,貶我為巴郡小吏。若非張鬆暗中周旋,我早已被殺。”
我盯著他眼睛:“你恨他。”
“我不恨。”他說,“我隻是看清了。亂世之中,仁弱者亡,強斷者興。劉璋守不住益州,那就該讓給能守的人。”
“劉備若取蜀,你想要什麼?”
他抬頭:“我要入主政事堂,掌吏部。我要廢除九品中正雛形,選官不論門第,唯才是舉。”
我笑了。
“你胃口不小。”
“將軍胃口更大。”他反問,“您真甘心隻做一州謀主?”
我沒答。
他忽然壓低聲音:“我知道您有奇器,能發雷霆之火。我也知道,您建兵工廠,練新軍,不是為了守荊南。”
我手按在袖中槍柄上。
他沒退。
“您若成事,我願為前驅。哪怕背萬世罵名,也在所不惜。”
我盯著他,很久。
然後,我從袖中抽出一支槍,放在桌上。
他瞳孔驟縮。
“這是什麼?”
我沒答,抬手,一槍打穿房梁。
木屑飛濺,梁上灰塵簌簌落下。
他僵在原地。
“這槍,射程三百步,千人齊發,可破重甲。”我說,“它不靠天意,不靠神術,靠的是鐵、火、紀律。你若敢賭,我就敢用你。”
他看著那洞穿的梁木,呼吸變重。
終於,他跪下,雙手撐地。
“法正……願效死力。”
天剛亮,我回到府衙。
劉備已在廳中等我。
“你昨晚見了法正。”他說。
“見了。”
“他說什麼?”
“他說,益州無主,百姓待救。他說,張鬆有圖,可獻關隘。他說,若我們不動,曹操必動。”
劉備閉眼。
“孔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這樣?”
“我知道。”我說,“從我們拿下長沙那天起,我就知道,荊州不夠大。”
他睜開眼,看著我:“那你告訴我,若我入蜀,百姓會怎麼看我?”
“他們會說你背信。”我直視他,“但十年後,他們會說你救了他們。”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
江麵上有船在走,帆影點點。
“若我應了,誰主軍事?”
“我。”我說。
“誰留守荊州?”
“關羽。”
他緩緩點頭。
“那就……應了吧。”
我轉身要走。
“孔明。”他叫住我。
“主公。”
“若真有那一天——我們進了成都,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請講。”
“彆用那東西。”他輕聲說,“彆讓百姓,死在他們看不見的刀下。”
我沒回答。
我走出門,雨停了。
陽光刺破雲層,照在濕漉漉的青石板上。
我抬手,摸了摸袖中的槍。
槍管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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