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點頭:“好。”
他翻身上馬,韁繩一扯,戰馬低嘶一聲,踏出第一步。
龐統最後回望我一眼,抬手按了按內袍。
我站在原地,沒動。
煙塵漸起,隊伍沿著山道西行,影子被朝陽拉得細長。校場空了,隻剩一麵倒地的旗,旗角被風吹得微微抖動。
我轉身往機營穀走。
陳鋒迎上來:“馬鈞說,第二批槍管明日可試射。”
“叫他留五支,裝箱封蠟,準備送往主公處。”
“還要送?”
“嗯。”我說,“主公入蜀,不能隻靠一把槍護命。”
他點頭退下。
我走進工坊,熱浪撲麵。爐火正旺,鐵水泛著橙紅的光。馬鈞蹲在鍛壓台前,手裡拿著一根新製的槍栓,正用細銼打磨邊緣。他抬頭看我,眼神裡有種匠人特有的執拗。
“明日試射,若再出卡殼,就把那三個偷減淬火時間的工匠逐出穀。”
“是。”他應得乾脆。
我走到架子前,拿起一支剛組裝好的步槍。槍身還帶著金屬的涼意,扳機扣動時清脆無聲。我拆開彈匣,檢查彈簧,又合上,動作熟練得像呼吸。
這東西,本不該出現在這個時代。
但它在了。
而且,已經開始改變戰局。
傍晚,我回到府衙。
案上堆著三封竹簡:一封是馬鈞報今日進度,一封是趙雲請示新軍第二營訓練安排,第三封,是法正留下的蜀道草圖殘頁。
我抽出那頁圖,鋪在案上。
江州至成都,七日步軍。
劉璋宿衛五千,多為老弱。
張鬆在成都藏了密道圖,標注了三處暗門。
我盯著那幾處標記,手指在紙上輕輕劃過。
忽然,門外腳步聲急。
陳鋒進來,手裡拿著一隻信鴿腳環。
“急報。”他遞上竹管,“龐統今日入蜀,夜宿臨江亭。有人夜探其帳,被親兵驅退,未傷人。”
我沒說話,隻接過竹管,抽出紙條。
字跡潦草,隻一句:
“帳外有異動,已警戒,無失。”
我把紙條湊近燈焰,燒成灰。
然後,我從袖中取出最後一支備用槍,裝進特製木匣,封上火漆。
“明日一早,派快馬送去臨江亭。”我說,“告訴龐統——槍在人在,人在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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