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前,張任立於台階之上,甲胄殘破,手中長戟拄地。身邊隻剩二十餘人,個個帶傷,卻無一人後退。
“降者免死。”我站在十步外說。
他抬頭看我,眼神沒懼,隻有冷。
“劉備仁德之主,尚可活命。”我再道。
他冷笑:“忠臣不事二主。張任生為劉氏將,死亦為劉氏鬼。”
我沉默。
他抬戟指向我:“你非孔明。你手中無筆,隻有殺器。你以妖法破城,以雷火屠軍,算什麼英雄?”
我沒辯解。他說的沒錯。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也不講他們的道。
“拿下。”我說。
王五帶人衝上,張任揮戟迎戰,一連砍倒三人。但他已力竭,第四人一槍托砸中膝窩,他單膝跪地。長戟被奪,雙手被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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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近:“你可有遺言?”
他抬頭看天:“我負劉州牧,未能守城。然心無愧。隻求一死,全忠節。”
我回頭:“押下,待主公發落。”
半個時辰後,劉備親至。他脫去戰甲,換上素袍,走到張任麵前。
“將軍忠勇,天下共知。”他說,“若肯歸順,備願以兄禮相待。”
張任閉目:“請賜死。”
劉備歎氣,轉身看我:“孔明,你以為如何?”
我看著張任,忽然想起龐統臨終那句話——“憾未見孔明之槍掃蜀中”。
現在槍掃到了。可眼前這個人,寧死不降。
“他該死。”我說,“也該敬。”
劉備點頭:“依你。”
我下令:“取白綾一條,酒一壇,以禮賜死。”
行刑時,張任不蒙眼,不跪地,立而受綾。酒飲儘,白綾繞頸,自承其重。他沒掙紮,也沒喊叫,隻是站著,直到氣息斷絕。
日頭偏西,我帶人將他葬於城南。墳不大,但規整。立碑時,我親手寫下八個字——
漢忠臣張任之墓
王五低聲問:“將軍,要燒紙嗎?”
我搖頭。
火,我已經燒得夠多了。
遠處,雒城殘煙未散,東門豁口黑黢黢地敞著,像大地的一道舊傷。我站在墳前,風從城內吹來,帶著灰燼和鐵鏽味。
我從懷裡摸出那把勃朗寧,彈匣滿,保險已開。這是我從龐統遺物中接過的槍,現在還熱著。
我輕輕拍了下槍身。
士元,聽見了嗎?
城破了。
張任死了。
你沒走完的路,我替你走到了這裡。
可這火,還沒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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