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不必。曹叡不會追擊，他正盼我離開。孫權背盟，他樂見其成。”
“那……吳軍若不退？”
我目光沉冷：“陸遜敢來，我便教他知道，什麼叫熱武器的戰場。”
正說話間，一名斥候飛馬入營，滾鞍下馬，跪報：“啟稟都督，最新軍情——桂陽昨夜失守，守將自刎。廖化退守零陵西城，城中已殺馬為食，百姓拆屋當柴。吳軍正調集雲梯，恐兩日內必破。”
帳中諸將皆動容。
魏延皺眉：“若零陵再失，荊南儘入吳手。”
薑維急道：“零陵乃最後屏障，若陷，吳軍可沿湘水直上，威脅長沙，進而逼迫武岡道，切斷我蜀中與交州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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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轉身，喝令：“傳令各營——加快整備！三更提前至二更造飯，四更開拔！務必五日內抵零陵！”
親衛飛奔而去。
我最後望了一眼長安城。那殘破城樓在夜色中如一頭垂死巨獸，靜默無言。曾幾何時，我以為破此城便是天下轉折，如今才知，真正的危機，從來不在眼前，而在身後。
我翻身上馬，戰馬長嘶一聲，前蹄揚起。
“出發。”
大軍開始移動，鐵甲鏗鏘，履帶碾過黃土，發出沉悶轟響。校場燈火一盞盞熄滅，唯有中軍大纛緩緩降下，卷起，綁上馬鞍。
我策馬前行，行至營門，忽勒韁繩。
一名親兵策馬追上，遞來一封密報：“都督，方才截獲吳軍信使，搜出此書。”
我接過，拆開一看，竟是孫權親筆手令，藏於竹筒之內。其文曰：
“若孔明聞荊警而返，則長安之圍自解，曹叡得喘息。可令陸遜緩攻零陵，誘其深入，待其疲於奔命，再斷其歸路。一石二鳥，魏蜀俱傷，我得中立之利。”
我冷笑一聲，將信撕成兩半，隨手拋入風中。
紙片翻飛，如枯蝶墜地。
我揚鞭南指，聲如寒刃：“傳我軍令——全軍加速，晝夜兼行。不許歇息，不許掉隊。誰若延誤，軍法從事。”
馬蹄聲驟起，如雷滾地。
夜色深處，五輛裝甲車並列前行，履帶碾過碎石，發出金屬與大地摩擦的刺耳聲響。無人機被裝入運輸車，螺旋槳未動，卻似已蓄勢待發。
我坐在指揮車中，係統界麵悄然浮現：
【緊急子任務觸發：奪回荊南失地】
【目標：收複武陵、桂陽，解零陵之圍】
迫擊炮x4，配套彈藥500發，燃油補給x3，無人機偵察權限升級】
我未點確認，隻低聲下令：
“告訴廖化——”
“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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