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卷著灰燼掠過宮牆,那物落入火盆的瞬間,我已抬手。
“神機營封鎖四角箭樓,無人機升空,盯死高台。”
李錚立刻應命。兩架黑色機影自側廊騰起,懸停於高台斜上方,鏡頭對準司馬懿所在之處。火盆餘燼未熄,他仍立於欄邊,袍角被風吹得微動,目光未移。
“特戰三隊,從東西暗渠繞後,攀索突入。正麵佯攻,盾陣推進。”
命令傳下,十二名特戰隊員分兩路潛行。東側溝道尚有煙氣彌漫,西側積水未退,但他們動作未停。繩索拋上高台矮牆,扣牢,借力翻上。與此同時,李錚率盾兵自玉階正麵壓進,防彈盾層層推進,如牆而行。
高台守兵僅餘三十餘人,皆帶傷,兵器殘缺。見我軍逼近,一人突然撲向火盆,似要引火自焚。無人機立即投下小型滅火裝置,白霧噴湧,火焰驟滅。那人滾倒在地,掙紮未起,已被兩名特戰隊員製伏。
台階之上,司馬懿終於動了。他緩緩後退一步,立於宮門影下,左手按在石柱上,右手垂於身側,指節微曲。
“活捉,不準傷他。”我站在階下,聲音不高。
李錚帶隊衝上最後一級。三名特戰隊員從背後突入,一人鎖臂,一人壓肩,第三人迅速貼身控住下盤。司馬懿未反抗,也未呼喊,隻是身體一僵,隨即任由他們按倒在地。灰袍沾塵,發帶鬆散,一縷白發垂落額前。
“司馬仲達,束手就擒。”
他閉眼,不語。
押解至宮前廣場時,天光已亮。臨時指揮帳設於偏殿廊下,我命人撤去鐐銬,賜席設案,端來清水。
他坐於席上,雙手置於膝,背脊挺直,如未俘之人。
我入帳,立於他對麵。
“仲達智謀冠世,何苦殉一腐朽之朝?天下蒼生久罹戰禍,若肯助我安民,可保子孫富貴,青史留名。”
他睜眼,目光如刃。
“爾乃南蠻偽相,竊據正統,妄談天命!我司馬仲達生於亂世,仕於明君,死不改節。”
我未動怒,隻道:“若魏已亡,百姓何辜?”
他閉目:“臣隻知儘忠,不知其他。”
帳內寂靜。
我起身,下令:“軟禁於西偏殿,許舊仆侍奉,飲食如常,嚴禁羞辱。”
三日後,我親往探視。
偏殿門開,老仆捧碗而出,搖頭輕歎。碗中飯食未動。
“已三日未食?”
“是。水亦不飲。”
我步入內室。司馬懿臥於榻上,麵色蒼白,呼吸微弱,但衣冠齊整,發髻未亂。見我進來,他緩緩睜眼,目光依舊清明。
“洛陽百姓,可有餓殍?”
我答:“已開倉賑糧,三日之內,十萬人得食。”
他輕歎:“若早如此……何必刀兵?”
我默然。
此後兩日,我每日前來,不勸降,隻言時局、民生、戰損數字。他偶有回應,多則一句,少則僅一瞥。
第六日傍晚,老仆急奔而出,跪地叩首:“大人……怕是不行了。”
我快步入內。
司馬懿已坐起,正由仆人協助整理衣冠。外袍換為魏臣朝服,腰帶係緊,冠冕端正。他雙手微顫,卻堅持自行束發。
“何故如此?”
他抬頭,聲音極輕:“人之將死,當正衣冠,北麵而終。”
我說:“你若願降,我可以上表請封。”
他笑了一下,極淡:“吾不負魏,不負心,不負平生所學。”
言罷,緩緩躺下,麵朝北方,閉目。
我立於榻前,良久未語。
第七日清晨,老仆出殿,伏地痛哭。
我步入,見司馬懿已逝,麵容安詳,手交於腹,衣冠無亂。案上留一紙,墨跡淡而穩:“吾不負魏,不負心,不負平生所學。”
我命人取黑棺,不加飾紋,僅書“魏太傅司馬公之柩”八字。全軍默哀半刻,不準慶功。
李錚入報:“北門降軍已整編,宮城內外肅清,僅餘西坊殘部互鬥,未犯我軍。”
我點頭,立於偏殿外廊下,望向宮門。
風自北來,吹動簷角銅鈴,一聲,又一聲。
老仆跪於棺側,以布輕拭司馬懿左手,忽停手。
那掌心有一道舊疤,橫貫紋線,極深。
他喃喃:“當年在許都,主公賜劍,他跪受而起,血染袖口……說此生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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