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至軍機堂,我命人抬出一銅冊,長三尺,厚寸許,封口以火漆印。我親自啟封,展開於案上。
“此為何物?”李錚問。
“《功臣錄》。”我道,“凡戰功、政績、發明、戍邊,皆記於此。每戰之後,由軍機堂核實戰報,兵部備案,不得虛報。爵位可世襲,然三代之後,須經考功司複核,若子孫無能,即削爵歸公。”
李錚動容:“此製一立,功過自有定論,再無僥幸。”
我點頭:“明日便頒詔天下,設‘軍功司’,專司勳級評定。凡將士出征,歸營即報功,三日內核實,逾期不錄。若有冒功者,主官連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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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錚記下,又問:“文臣之功,如何定等?”
“設‘文勳三等’。”我道,“一等為新政推行有成,如許慈編《新漢小學》,譙周理戶籍;二等為地方勸農興學,三年內識字率過三成;三等為斷案清明,無冤獄。皆可增祿加銜,然不輕易封侯。”
李錚歎道:“如此,文武各得其所,紛爭可息。”
我望向案上《功臣錄》,伸手撫過銅麵。這冊子沉重,壓的不是紙墨,是人心。
次日,詔書頒行,《功臣錄》製度明示天下。軍中將士聞之,紛紛稱善。有老兵握刀笑道:“拚死殺敵,總算有人記著。”
而朝中亦有微議。一老吏私語:“從前封賞,看的是門第、關係。如今隻看功勞,我們這些人,怕是再難升遷了。”
這話傳到我耳中,我不怒反笑。
傍晚,劉禪遣使召我入宮。明德殿內,燭火通明。他坐於案後,手中握著一份竹簡。
“這是魏延昨夜所上密奏。”他抬眼,“言丞相拒九錫,是故作清高,實則攬權不放。又言,功臣封賞,匠人得爵,亂了綱常。”
我靜聽不語。
劉禪緩緩道:“朕不信他所言,然人心易動,卿當自慎。”
“臣明白。”我躬身,“然製度已立,不可因私議而廢。若今日因魏延一言而改賞格,明日趙雲亦可上奏,後日薑維亦可質疑。政令如絲,一亂則全斷。”
劉禪點頭:“朕知卿心。隻是……”他頓了頓,“你真的不願再進一步?”
我抬頭,直視他眼:“臣所求,非權位,乃天下安定。若有一日,百姓安居,四夷賓服,火器入庫,學堂遍地,臣願解甲歸田,讀書終老。”
劉禪默然良久,終揮手:“去吧。”
我退出殿外,夜風拂麵。宮門石階上,我駐足回望。諸將府邸方向,燈火點點,鼓樂未歇。
我未歸府,轉身走向軍機堂。
案上,《功臣錄》靜靜躺著。我抽出一支新筆,蘸墨寫下第一行:
“永昌侯趙雲,功在安邦,世襲罔替。三代後考功複核,若無顯績,降為庶人。”
筆尖劃過銅麵,發出沙沙輕響。
遠處,更鼓敲過三巡。
我放下筆,袖中手槍貼著肋骨,冷而堅實。
功臣已封,然真正的重擔,此刻才壓上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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