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維記下，抬頭又問：“戰略轟炸機圖紙……是否開始準備建造條件？”
“三級火器坊尚未解鎖，現在談建造為時尚早。”我搖頭，“但我們必須提前布局。沒有機場，飛機無法起飛；沒有燃油，再好的設計也隻是廢紙。你要讓工部明白，這不是造兵器，是在重建整個戰爭規則。”
他深深吸了口氣，鄭重應下。
我再次望向東方。海風拂麵，帶著一絲鹹腥。地圖在我腦海中展開——遼東、朝鮮、倭國列島，一條弧線橫亙在大陸之外。那裡不是終點，而是起點。
“你以為我殺公孫淵太狠？”我忽然問。
薑維一頓：“您留他性命，已是仁至義儘。”
“我不是仁慈。”我說，“我是要讓所有人看清後果。割據稱雄的時代過去了。今後若有誰還想立國稱王，我不必親征，隻需一架無人機飛過他的城池，投下一枚燃燒彈，就能讓他舉國化為焦土。”
薑維看著我，眼神複雜。
“這力量……真的可控嗎？”他終於說出心中疑慮，“一旦失控，傷及無辜，恐失民心。”
“所以我才要建立製度。”我語氣平靜，“火器不交給個人，隻屬於國家。操作者必須經過嚴格訓練，每一道指令都要層層審批。這不是野蠻的力量，而是秩序的延伸。”
1911的手感傳來一絲熟悉的重量。我伸手輕撫槍柄，金屬冰涼，卻讓我心神安定。
係統界麵無聲浮現：
【北方統一已完成】
【全球戰略投送能力評估啟動】
【是否開啟『世界征途』篇章？】
光標閃爍，等待確認。
我沒有立即回應。
“傳令下去。”我對薑維說，“火器學堂增設‘海外作戰’課程，內容包括島嶼地形分析、跨海補給鏈構建、異族語言基礎。教官從南中老兵中選拔，即日開始授課。”
“是。”
“另，調集水文圖誌，我要親自查看東海航道分布。尤其是從膠州灣至對馬之間的洋流方向和季風規律。”
薑維領命欲退，卻又停下腳步，回頭望了我一眼。
“您……真打算打到海外去？”
我沒有回答。
城樓下，一輛裝甲車發動引擎，履帶緩緩轉動，碾過地麵一塊碎石。那石頭蹦起半尺高，砸在路邊旗杆上，發出清脆一響。
我的視線落在東方海平線的方向，手指仍搭在槍柄上。
風吹起了披風，獵獵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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