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仍疑:“陶環若碎,豈不卡死?”
“環需燒製精細,內外光滑。”我說,“今日報請蔣刺史,征調窯工專燒此件。三日內出第一批。”
蔣琬點頭:“我即下令。”
第三日,混凝土試塊脫模。眾人圍觀。石匠以錘輕敲,聲如擊磬,表麵無裂。再砸一記,僅落些許碎屑。
“可用。”我說。
即刻下令:全線堤防封鎖,逐段檢測鬆軟處,插旗標記。征調民夫五千,分三班輪作。我親赴荊州鐵礦,督采細粉,限定顆粒如塵,不得摻雜粗礫。
石灰窯日夜不息,煙氣彌漫山坳。我每日巡工,見有人偷減鐵粉,當場命人挖出重澆;有段渠基未打樁,令返工至深夜。
第七日,首段混凝土基座完工。長十丈,高五尺,表麵平整,色如鐵灰。我以劍柄叩擊,回音沉實。
“自此起,每百步設一排水口,接暗渠通江。”我說,“渠底鋪碎石,防淤塞。水車立於出口,晝夜提水。”
第十五日,第一台改良水車組裝完畢。兩青年踏動腳板,鏈條帶動木桶循環上行,清水從高處傾入導槽,嘩嘩流入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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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者驚歎。
“舊車一日提水八十擔,此車三時辰即破百擔。”蔣琬親自計時,語氣震動。
我立於渠口,看水流奔湧。三日前此處尚是澤國,如今積水退去,淤泥漸乾,裂出蛛網般縫隙。
第二十日,三條主渠貫通。水車全數運轉,晝夜不停。潰口兩側,混凝土堤身逐段升起,外覆條石,內填碎石,結構嚴密。
第二十八日,最後一段合龍。我親執鐵鏟,將最後一勺混凝土填入缺口。片刻後,表麵抹平,與整堤渾然一體。
江水拍岸,濁浪撞堤,濺起白沫,卻再不能侵。
流民開始返鄉。官府發放種子、農具,許其重耕故田。
蔣琬站在我身旁,望著大堤,久久不語。
半晌,他開口:“先生所授之法,非止救一時之災。”
“是救一世之患。”我接道。
他轉向我:“若各地皆如此修堤,天下何愁水患?”
我沒答。目光投向江流下遊。水勢雖緩,但遠處仍有低地積水未退,隱約可見破屋半淹,枯樹掛衣。
“還有兩處支流未查。”我說,“明日我去鬆滋。”
蔣琬欲言,終未出口。
當夜,我獨坐燈下,複核水車圖紙。指尖劃過軸承部位,忽覺異樣——那幾株試驗田中異常壯苗的畫麵再度浮現。
為何獨那一片高出半寸?
係統未曾提示新任務,也無獎勵彈出。但那苗的莖稈挺拔,葉色深綠,絕非常規育種所能達。
我提筆,在圖紙背麵記下:北角苗床,鐵粉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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