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第一批棉苗破土。
嫩綠的小芽頂開泥土,在晨光中微微顫動。寨子裡的人陸續圍過來,蹲在地上看,伸手輕觸葉片。
“真的活了。”有人喃喃。
當天下午,老者召集全族議事。傍晚時分,他親自來到我們的營地。
“我們可以試種。”他說,“但有個條件——你要答應,絕不強征,不奪種,不占山。”
我站起身:“我可以歃血為誓。今日起,凡參與種棉之家,所產棉花,官府一律加價三成收購。若願擴種,我們供苗、供肥、派人教。”
他盯著我看了很久,終於伸出手。
十日後,第一片棉田成型。
百步見方,整齊劃一,苗株間距均勻,溝渠環繞。李四帶著本地青年每日巡查,記錄生長。有些孩子開始模仿我們畫圖記事,用炭筆在石板上描下行距與施肥時間。
然而我知道,真正的難關還沒過。
這些苗雖活,但未必最適合此地。南方濕熱,蟲害多,若遇連雨,極易爛根。必須找到更耐旱抗病的本地品種。
第十五日,我請來幾位年長婦人,請她們講過去種過的“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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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老嫗說:“山上有種赤莖草,葉子像棉,開花白中帶黃,纖維韌得很,祖上用來補漁網。但沒人拿來紡線,嫌它太散。”
我心裡一動:“還能找到嗎?”
她搖頭:“隻有最老的幾家藏著種子,說是傳家寶,不給外人。”
我沒有逼問。
二十日那天,首批試驗棉田全麵發苗,綠意盎然。我當眾宣布:“這五畝地的收成,全部歸參與勞作的各家所有,官府一根也不拿。”
當晚,寨門再次開啟。
那位部落首領獨自前來,肩披麻毯,手中捧著一個小皮袋。他在帳前跪坐下來,雙手奉上。
“這是我族守了百年的‘赤莖棉’。”他的聲音低沉,“從前誰要是偷種,會被逐出山林。因為我們怕漢人知道了,搶走種子,反過來卡我們的脖子。”
我接過袋子,沒有立刻打開。
“現在你願意給我?”
“我看到你雨裡護苗,看到你和我們吃一樣的烤薯,看到你劃破手立誓。”他抬頭,“你不像彆的官。你是真想讓人有衣穿。”
我鄭重地將種子收好,轉身取出一套鑄鐵鋤具,又遞上一本絹冊,上麵畫滿了種植要點與輪作安排。
“從今往後,每季收購價再提兩成。”我說,“若你們願意教更多部落種,官府還派工助耕。”
他深深叩首。
三十七日,我在東嶺設下“南方農墾司”牌子。
李四被留下主持事務,帶著一群年輕人丈量土地,規劃梯田。百餘名蠻夷青年手持鐵犁,在紅壤上劃出一道道筆直的溝壑,如同大地新生的血脈。
我站在山口,袖中緊握那袋赤莖棉種。
遠處,一架簡易紡車正在試轉,一名少女將剛剛彈好的棉絮搭上錠子,腳踩踏板,細白的紗線緩緩抽出。
風從山穀吹過,帶著濕潤的泥土氣息。
紗線突然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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