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鬼域的規則,在這一刻,似乎都出現了一絲混亂。
而顧淵,則敏銳地捕捉到了這絲混亂。
“它在…學習?”
他的腦海裡瞬間閃過一個念頭。
它模仿自己的臉,說明它在學習人的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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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聽到自己說版權,規則就出現了混亂,說明它在試圖理解這個全新的概念。
“原來如此…”
顧淵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了然笑意。
他知道,自己的判斷,是對的。
這個畫鬼的核心規則,就是同化。
它通過模仿,來理解和吞噬一切。
但它模仿的,隻是表象。
就像一個隻會臨摹的畫匠,永遠也無法理解原創作者在落筆時的心境和那份獨一無二的神韻。
而自己,才是那幅《燈火》真正的作者。
那盞燈,那條狗,都承載著他最純粹的煙火意誌和守護之心。
這是畫鬼無論如何也無法模仿和竊取的作品核心。
所以,當自己這個正主出現,並開始跟它講版權時。
這個隻懂得模仿和吞噬的模仿者。
它的規則,就出現了最致命的邏輯漏洞。
“看來,你是聽不懂了。”
顧淵看著那個還在蠕動的灰色身影,搖了搖頭。
他沒有再廢話。
隻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心念一動。
一股比之前還要凝實數倍的純金色煙火氣場,瞬間就在他的周身展開。
領域之內,所有的灰色顏料,都在接觸到那溫暖光暈的瞬間,被淨化得一乾二淨。
連地板上那些如同沼澤般的粘稠顏料,都飛快地褪色,恢複了原本的大理石材質。
而那個灰色身影,在接觸到金色光暈的瞬間,身體也猛地劇烈顫抖起來。
那由灰色顏料構築的身體。
如同遇到了天敵,發出了淒厲的無聲哀嚎。
大片大片的灰色顏料從它身上剝落消融,露出下麵更加混亂的黑暗核心。
甚至連它那張模仿著顧淵的臉,都開始扭曲變形,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然而,畫鬼並沒有如預想中那般就這樣潰散。
這裡,畢竟是它的主場。
“嘩——!”
下一秒。
它的腳下那如同沼澤般的灰色顏料,就猛地翻湧起來,如同被賦予了生命。
兩道粗壯的灰色顏料從地麵升起,強行刺入了畫鬼即將崩潰的身體。
整個鬼域的力量,通過腳下這片畫布,源源不斷地為它提供著支援。
那些剛剛才被淨化掉的身體部分,竟然又以一種更詭異的方式重新覆蓋了上來。
但隨著畫鬼身體的恢複。
周圍鬼域的灰色也肉眼可見地變淡了一絲。
甚至連遠處牆壁上那些蠕動的壁畫,都停滯了片刻。
很顯然,這種恢複並非沒有代價。
它是在透支整個鬼域的本源力量,在和這金色氣場作對抗。
而恢複過來了的畫鬼,也並沒有再輕舉妄動。
隻是直勾勾地盯著顧淵,死寂的眼眸裡閃過了一絲忌憚。
它似乎意識到。
眼前這個人類,身上那股子規矩,比自己的規則還要硬。
“能傷到根基,但無法徹底壓製…”
顧淵感受著那股通過整個鬼域來補充力量的灰色氣息。
心裡有了個大概的判斷。
眼前的畫鬼,經過一夜的吞噬和擴張。
它的力量,已經超出了b級的範疇,達到了一個極其危險的a級臨界點。
自己這剛剛升級的氣場,雖然能傷到它,但卻無法徹底地將它鎮壓。
一旦自己撤去氣場,或者煙火氣消耗殆儘。
那等待他們的,依舊是被同化的結局。
“不能硬拚。”
顧淵瞬間就做出了最冷靜的判斷。
火焰能驅散寒冷,卻無法融化整座冰山。
他不是陸玄那種靠著駕馭厲鬼,能和s級存在硬碰硬的戰鬥人員。
他隻是個廚子。
一個…擅長用規則,去解決問題的廚子。
他看了一眼那幅作為核心的《燈火》,又看了看那個模仿著自己樣貌的畫鬼。
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裡,漸漸成型。
“既然,這片鬼域,是臨摹我的作品而生。”
“而這幅畫的版權,又是我的。”
“那這幅畫該怎麼畫,也該由我說了算。”
他要...改畫。
他要將這幅已經被汙染得麵目全非的作品,徹底地改造成他自己的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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