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鬼在接觸光團的瞬間,身體像是突然被通了電,開始劇烈抽搐起來,好似體內有兩股力量在瘋狂爭鬥。片刻後,他緩緩開口,聲音沙啞乾澀:“你們是什麼人?我為何動彈不得?”他臉上神情痛苦、茫然,還夾雜著幾分不知所措。
小哥手中掐訣不停,嘴卻暫停念咒,出聲回應道:“我們是鎮鬼師,你已然死去了。我招你魂魄來,是有話要問!”
老鬼聽聞自己已死,竟沒露出絲毫激動或懼怕之色,隻是幽幽歎了口氣,仿若早已料到這般結局:“你招我來,是想問我如何成的鬼,又是怎樣死去的吧?”
小哥微微點頭。
老鬼艱難地扭動脖子,回望身後眾鬼們,兩行血淚奪眶而出,在慘白的臉上蜿蜒而下,顯得格外詭異驚悚。他聲音顫抖,緩緩道出:“果然!這都是報應,看來大家也都不在了!應該會是這樣的,應該的……”
說罷,老鬼轉過頭,開始講述那段塵封在李家村的往事。這老鬼,名叫李豐春。
原來,此地確實是李家村。這李老頭本是村裡的留守老人。被我們封印的那羅刹鬼,名叫李偌然,曾是村裡養老院的一名護工,是從外麵新招來的大學生。村子一直打著照顧空巢老人、關注留守兒童的公益廣告,盼著能得到外界關注,好在今年招來了幾個大學生。可這地方窮苦偏僻,買個東西都極為不便,時間一長,其他人陸續離開,唯有李偌然堅持留了下來。
起初,大家對她關懷備至,畢竟人家是大學生,有文化,模樣還漂亮,又是本市最有名醫校的實習醫生。村裡為歡迎她,把過年才舍得用的為數不多的鞭炮都給放了,還特意收拾出一間屋子。雖說狹小,卻也夠她一人安身。山區條件有限,她卻絲毫不嫌棄,直說這李家村跟她有緣,自己也姓李,往後就把這兒當成第二個家了。
在李家村的悠悠時光裡,日子過得也算開心,平緩而靜謐地淌過。自打李偌然來到村裡養老院擔起護工一職,這兒的氛圍就像被注入了一股暖意的春風。孤寡老人們的臉上漸漸有了鮮活氣色,成天樂嗬嗬的,那笑聲在村子的小道間此起彼伏,仿佛驅散了長久以來盤踞在村子上空的陰霾。不知不覺,三個多月的光陰就像指尖流沙,轉瞬即逝。
就在大夥都習慣了李偌然帶來的這份朝氣時,村裡又迎來一位新客,張帆,也是個朝氣蓬勃的大學生,被那公益廣告感召,滿心熱情地奔赴此地實習。張帆生得眉清目秀,身姿挺拔,往人群裡一站,那股子書卷氣就像蓬蓽生輝的光環,格外惹眼。李偌然呢,本就模樣俊俏,心地又善良得如同春日暖陽,舉手投足間儘顯溫婉。這倆年輕人湊到一塊兒,恰似一對璧人,任誰瞧了都得在心底讚一聲“郎才女貌,天造地設”。起初,二人不過是因工作交集偶爾搭話,一來二去,情愫悄然萌芽,不知不覺間,眼神交彙都透著絲絲甜意。村裡人看在眼裡,喜在心頭,茶餘飯後聊起他倆,嘴角都帶著笑,滿心盼著這段佳話能長長久久。
然而,命運這玩意兒就來得猝不及防地翻雲覆雨。村長那離家多年、在外頭野慣了的兒子,聽聞村裡靠公益廣告撈著不少政府撥款,眼珠子瞬間瞪得溜圓。他本就深陷高利貸的泥沼,被債主追得像隻喪家犬,這下可好,仿若瞅見救命稻草,二話不說,火急火燎地奔回村子,那架勢,仿佛這錢已然是他囊中之物,就等著伸手去撈。
村裡人可不是吃素的,眼見這“討債鬼”回來打公款主意,瞬間炸了鍋。一群人義憤填膺,浩浩蕩蕩湧向村長家,誓要討個公道。那村長兒子,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哪能容村民在自家門前撒野,嘴角一撇,冷笑一聲,掏出手機就撥了出去。沒多會兒,一群凶神惡煞的小混混罵罵咧咧地趕來,將眾人圍在當中,活像一群餓狼盯著一群待宰羔羊。
彼時,李偌然恰好也在人群裡。起初,小混混們還佯裝正經,扯著嗓子驅趕眾人,拍胸脯保證定會把錢一分不少交到大夥手上。可村民們心裡明鏡似的,這些混混跟村長兒子蛇鼠一窩,能吐出錢來才怪。就在局麵僵持時,一個獐頭鼠目的混混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目光像黏在了李偌然身上,哈喇子差點沒流出來,忙不迭湊到村長兒子耳邊嘀咕幾句。
打那之後,村長兒子就像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天天纏著李偌然。一開始,還隻敢過過嘴癮,嘴裡吐出些不堪的葷話。見李偌然敢怒不敢言,又摸清她外鄉孤身的底細,膽子愈發肥碩,手腳也不乾淨起來,開始動手動腳,連村長家那點錢都拋到九霄雲外,滿心滿眼隻剩李偌然的如花美貌。
這事傳進張帆耳朵裡,恰似火上澆油。張帆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可心愛的姑娘受此欺辱,哪還顧得上掂量自己斤兩。當下心急如焚,第一反應就是報警,手指顫抖著撥通電話,聲音急促又帶著心急。可左等右盼,那警笛聲卻像迷失在深山老林,遲遲不見蹤影。想必一聽說是我們村子,還是村長家的事,他們也都不想招惹!
眼瞅著李偌然被圍在混混中間,嚇得花容失色,眼神裡滿是無助與驚恐,張帆血氣上湧,腦子“嗡”地一下,啥也顧不得了,“嗖”地一下衝進人群,如同一頭莽撞的小牛犢。可這些混混都是街頭打滾的潑皮無賴,三兩下就把張帆揍得癱倒在地,鼻青臉腫。但張帆骨子裡有股倔強勁兒,雙手像鐵鉗似的死死抱住村長兒子的腿,指甲都摳進肉裡,任拳腳如雨點般落下,就是不撒手。
也不知哪個缺德鬼嚷了一嗓子,說張帆是李偌然對象。這話瞬間點著了混混們的暴脾氣,下手愈發沒了輕重,拳腳狂風暴雨般招呼到張帆身上。混亂中,張帆強撐著抬起滿是淤青的臉,衝李偌然使眼色,示意她快跑。李偌然淚如雨下,哪肯獨自逃生,剛想跑到張帆身旁,就被個眼尖的混混薅住頭發,整個人被狠狠拽了回去,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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