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圖書館後,蘇然驅車前往望江西路。這條路靠近江邊,一半是繁華的商業區,一半是廢棄的工廠。沈曼的手機最後定位在這裡,但警方搜了三天,隻找到她的手機。蘇然沿著路邊慢慢開車,眼睛掃過兩側的建築。忽然,她看到街角有個監控攝像頭,正對著臨江大道和望江西路的交叉口。
她立刻掉轉車頭,去了轄區派出所。調取監控時,值班民警說,上周三下午五點到六點,這個監控因為線路維修暫停工作了。這麼巧?蘇然皺眉。是啊,民警歎了口氣,那天剛好趕上線路檢修,整個片區的監控都停了一個小時。
蘇然看著監控室裡的時鐘,指針指向下午三點。她忽然想起白露的口供,說自己是晚上十點作案。但白曉宇說,白露周三晚上就回來了,衣服上沾著泥。如果白露不是在晚上作案,那她周三下午去了哪裡?衣服上的泥是怎麼回事?
正想著,手機響了,是林悅。蘇然,你快來法醫中心,有發現。蘇然趕到時,林悅正拿著放大鏡看一份報告。沈曼的手機檢測報告出來了,屏幕上除了白露的指紋,還有另一個人的指紋,是男性的,而且在數據庫裡有記錄。
誰?陳默,林悅把一份檔案推過來,三年前因故意傷害罪入獄,去年剛刑滿釋放。他的住址……就在望江西路附近的老舊小區。蘇然拿起檔案,照片上的男人眉眼鋒利,下巴上有道淺疤。他和白露有什麼關係?
不知道,但我們查了通話記錄,白露在周三下午給陳默打過三個電話。林悅指著報告上的通話記錄,最後一個電話是下午五點半,剛好是監控停了之後。蘇然的心跳忽然快了起來。陳默現在在哪裡?不知道,我們已經派人去他住處了,但沒人。林悅看著她,“蘇然,你覺得……
我覺得,蘇然打斷她,眼神亮了起來,白露不是真凶。她周三下午去找了陳默,然後發生了什麼事,讓她不得不替陳默頂罪。
那‘不是你’三個字……可能是白露想對陳默說的,蘇然握緊了檔案,也可能是陳默對白露說的。不管怎樣,陳默一定和這案子有關。
她們趕到陳默的住處時,房門虛掩著。屋裡一片狼藉,像是被人翻過。蘇然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客廳的茶幾上放著個空酒瓶,旁邊有張揉皺的紙條。
她撿起來展開,上麵隻有一行字:東西在老地方,等我。字跡潦草,像是匆忙寫下的。老地方?林悅湊過來看,會是哪裡?蘇然環顧四周,目光落在牆上的一張照片上。照片裡是陳默和一個女人的合影,背景是江邊的廢棄工廠。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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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工廠在江對岸,離望江西路隻有十分鐘車程。蘇然和林悅趕到時,夕陽正落在廠房的鐵架上,鍍上一層金紅色。
廠房裡很暗,彌漫著鐵鏽和灰塵的味道。蘇然打開手電筒,光柱掃過堆積的雜物,忽然停在牆角的一個鐵箱上。鐵箱是鎖著的,但鎖已經被撬開了。她走過去,打開鐵箱,裡麵是空的,隻有一張紙條。上麵的字跡和陳默住處的紙條一樣:人我帶走了,錢歸你。
人?林悅皺眉,是沈曼嗎?蘇然沒說話,目光落在鐵箱底部的一道劃痕上。像是被什麼硬物劃過。她用手摸了摸,指尖沾到一點暗紅色的粉末。
這是什麼?林悅湊過來。像是……driedbood乾血)。蘇然拿出證物袋,小心翼翼地把粉末裝進去,回去檢測一下就知道了。正準備離開時,蘇然的手機響了,是小李。蘇隊,我們在陳默的銀行賬戶裡發現一筆三十萬的轉賬,時間是周三晚上七點,彙款人是……沈曼的丈夫,周明軒。
蘇然的心猛地一沉。周明軒,市知名企業家,沈曼的丈夫,案發後一直表現得悲痛欲絕,還懸賞五十萬尋找妻子的下落。他為什麼要給陳默轉錢?林悅問。不知道,但這絕對不是巧合。蘇然看著窗外漸漸暗下去的天,我們去見見周明軒。
周明軒的彆墅在市郊,帶個很大的花園。蘇然和林悅到達時,他正坐在客廳裡看文件,穿著灰色的羊毛衫,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蘇警官,林法醫,周明軒站起身,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疲憊,有我妻子的消息了嗎?還沒有,蘇然在他對麵坐下,“但我們發現,你在上周三給一個叫陳默的人轉了三十萬。能解釋一下嗎?周明軒的臉色微變,端起茶杯的手頓了頓。陳默?我不認識。可能是助理操作失誤吧,我讓他查一下。
周先生,林悅忽然開口,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的表上,這款百達翡麗限量款很稀有,我記得沈曼女士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是你們的情侶表嗎?
周明軒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是……是結婚周年紀念禮物。但我們在沈曼的臥室裡沒找到那塊表,林悅看著他,你知道在哪裡嗎?周明軒放下茶杯,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他走後,蘇然迅速檢查了他剛才看的文件,上麵是沈曼公司的財務報表,其中一頁被折了角,上麵標著幾個數字,看起來像是轉賬記錄。你看這個,蘇然指著其中一個日期,去年12月15日,轉給一個叫‘李娟’的人五十萬。李娟是誰?
林悅湊過來看,忽然皺起眉。這個名字……我好像在陳默的檔案裡見過,是他的前女友。蘇然的心跳越來越快。周明軒給陳默轉錢,陳默的前女友又收到過沈曼公司的轉賬,這之間有什麼聯係?
周明軒回來時,臉上帶著點不自然的紅暈。蘇警官,我剛才問了助理,他說確實是操作失誤,已經把錢追回來了。是嗎?蘇然看著他,那你能解釋一下,你妻子的手表在哪裡嗎?周明軒的臉色瞬間白了。我……我不知道。可能是她弄丟了吧。
周先生,蘇然站起身,語氣嚴肅起來,“我們在廢棄工廠發現了疑似沈曼的血跡,還在陳默的住處找到一張紙條說,人我帶走了。現在陳默失蹤了,你給陳默轉了三十萬,而你妻子至今下落不明。你覺得這些事情加起來,還能算是巧合嗎?周明軒的身體晃了一下,扶住了沙發扶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那是誰?周明軒張了張嘴,像是想說什麼,最終卻隻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如果沒彆的事,我要休息了,離開彆墅時,天已經完全黑了。蘇然坐在車裡,看著彆墅的燈光漸漸遠去,心裡的疑團越來越大,你覺得周明軒在隱瞞什麼?林悅問。
他肯定知道些什麼,蘇然握緊方向盤,而且我敢肯定,沈曼的失蹤和他有關。那白露呢?她為什麼要替陳默頂罪?也許……蘇然忽然想起白曉宇的話,是為了她兒子。陳默可能拿白曉宇威脅她。正說著,手機響了,是法醫中心的同事。蘇隊,鐵箱底部的血跡檢測結果出來了,確實是沈曼的。還有,我們在血跡裡發現了微量的鐵鏽和油漆殘留,與廢棄工廠的鐵架成分一致。知道了。蘇然掛了電話,沈曼確實在廢棄工廠待過,而且受了傷。那她現在在哪裡?蘇然看著前方的路,路燈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也許……我們忽略了一個人。誰?
沈曼的朋友,蘇然說,那個說沈曼沒去咖啡館的朋友。我們查過她的資料,叫趙琳,是沈曼的大學同學,也是她公司的副總。她有問題?不知道,但沈曼失蹤當晚,她是最後一個見到沈曼的人,卻撒謊說沒見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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