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趙啟東的異常_刑偵檔案:情迷真相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74章 趙啟東的異常(1 / 1)

林悅把第七頁監控截圖釘在白板上時,咖啡杯底的漬痕剛好在桌麵上洇出個淺褐色的圓。截圖裡趙啟東正彎腰鑽進黑色轎車,後頸那道月牙形的疤在頂燈反射下泛著冷光——那是去年在碼頭倉庫被碎玻璃劃的,當時他攥著莫鴻偽造的文物清單,指節捏得發白。三天前飛的蘇黎世,林悅指尖敲著屏幕上的航班信息,但他名下所有銀行卡在起飛前兩小時集中發生了轉賬,收款方都是巴拿馬的空殼公司。

站在對麵的陳默把熱可可往她手邊推了推。這個剛從警校畢業的年輕人總帶著股薄荷味的認真,筆記本上密密麻麻記著趙啟東的社會關係,其中莫鴻的名字被紅筆圈了三次。“可莫鴻案在上個月就結了,趙啟東作為汙點證人,按理說正該拿著itnessprotection的補貼……

他把城南那間印刷廠低價轉了。”林悅突然打斷他,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緊繃。那間印刷廠是莫鴻偽造古籍的窩點,半年前警方突襲時,趙啟東就躲在印刷機後麵,懷裡還揣著沒來得及銷毀的銅製活字。當時她隔著防爆盾看過去,男人睫毛上沾著灰,像隻受驚的灰雀。

陳默的筆頓在紙上。轉讓價格是市價的三分之一,接手的是家名不見經傳的文化公司,法人信息全是假的。他翻到備注頁,那裡貼著張印刷廠的照片,卷閘門上用紅漆噴的“鴻業”二字被劃得亂七八糟,更奇怪的是,他連郊區那棟度假彆墅都掛牌了,鑰匙昨天寄到了中介公司,裡麵的家具電器全沒了,像被洗劫過。

林悅起身時帶倒了椅子,金屬腿擦過地板的刺耳聲響讓兩人都頓了頓。她走到窗邊,樓下的梧桐樹正落著今年第一撥葉子,風卷著碎金似的陽光掠過街麵——去年這個時候,她就是在這條街上第一次見到趙啟東,他穿著件洗得發白的牛仔外套,蹲在報刊亭前買晚報,手指在社會版的莫鴻案報道上反複摩挲。

查那輛黑色轎車。她忽然開口,玻璃上的倒影把瞳孔映得很深,監控顯示他從警局出來後就上了這輛車,車牌號是假的,但輪胎紋路裡沾著紅土——城郊的廢棄礦場才有這種土。

陳默剛要應聲,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是技術科的同事,語氣帶著難以置信的急促:林隊,我們恢複了趙啟東彆墅裡被格式化的電腦硬盤,裡麵有個加密文件夾,破解後發現……是莫鴻的屍檢報告,還有段監控錄像。

林悅捏著手機的指節泛白。莫鴻在上個月的庭審前夜死於看守所,官方結論是突發心梗,但當時她在現場聞到過一絲苦杏仁味,法醫卻說隻是消毒水混合了黴變的味道。錄像裡有什麼?

是莫鴻死前兩小時,技術科的聲音壓低了,有人進過他的單人牢房,穿著獄警製服,但臉被帽簷擋住了。不過……那人左手手腕上有塊梅花形的燙傷疤,和趙啟東一模一樣。

咖啡杯在這時突然從桌角滑落,褐色液體濺在陳默的筆記本上,暈開的墨漬剛好遮住莫鴻的名字。林悅盯著那片汙漬,忽然想起趙啟東在作證時說過的話——他說莫鴻總在深夜對著幅古畫喃喃自語,畫裡是片被濃霧籠罩的山穀,穀底用朱砂畫著個奇怪的符號,像隻折斷翅膀的鳥。

讓技術科把錄像發過來。她轉身時帶起的風掀動了白板上的照片,趙啟東在機場的側臉照與莫鴻的入獄照並排貼著,兩人嘴角竟有著相似的弧度。“另外,查蘇黎世所有與‘山穀’‘符號’相關的畫廊和拍賣行,還有……”她頓了頓,目光落在印刷廠轉讓合同的掃描件上,甲方簽名處的墨水洇得格外深,像被人反複描摹過,查那家接手印刷廠的文化公司,股東裡有沒有姓‘顧’的人。陳默抬頭時,正好看見林悅把趙啟東的出入境記錄塞進文件夾,封麵上的“絕密”印章在日光燈下泛著冷光。窗外的梧桐葉還在簌簌下落,有片剛好粘在玻璃上,像枚被遺忘的指紋。

印刷廠的卷閘門被拉開時,鐵鏽味混著油墨香撲麵而來。陳默舉著紫外線燈掃過牆麵,光柱裡浮動的塵埃突然在某處亮起來——是枚模糊的鞋印,尺碼與趙啟東常穿的那雙登山靴完全吻合。

林隊你看這個。他蹲下身,指尖點向牆角的暗格。那裡有半張被撕碎的信紙,邊緣還沾著乾涸的蠟油,殘存的字跡是用紅墨水寫的:……第七處符號在青銅器內側,他們已經發現了前三處……

林悅突然想起莫鴻案裡的關鍵證物——那尊被鑒定為贗品的商代青銅鼎,內壁確實有幾個無法辨識的刻痕,當時專家說隻是鑄造時的瑕疵。她掏出手機翻出鼎的照片,紫外線燈的光打在屏幕上,那些刻痕竟與信紙上的符號隱隱呼應。

趙啟東在轉移這些符號。她把信紙小心翼翼地放進證物袋,莫鴻不是心梗,他是因為知道得太多才被滅口。

倉庫深處傳來老鼠跑過的窸窣聲,陳默突然拽了拽她的衣袖。在印刷機的齒輪縫隙裡,卡著枚銀質袖扣,上麵刻著朵半開的梅花——和趙啟東燙傷疤的形狀一模一樣。這是定製款,去年限量發售過一百對,購買記錄裡有趙啟東的名字,但他說早就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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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悅的手機在這時震動起來,是蘇黎世那邊的線人發來的照片。趙啟東出現在當地的一家古董店門口,身邊跟著個穿駝色風衣的男人,側臉在櫥窗玻璃的反射下若隱若現。這個男人叫顧深,線人的消息緊跟著進來,三年前從國內消失,傳聞他手裡有份關於莫鴻家族的秘密檔案,有人說他是莫鴻的私生子。

陳默突然倒吸口涼氣。他指著古董店櫥窗裡的展品——那是幅裝裱精美的古畫,畫中山穀的輪廓與趙啟東描述的一模一樣,穀底的朱砂符號在照片裡泛著詭異的紅光。林隊,我們之前在莫鴻書房搜出的筆記本裡,有頁被撕掉了,殘留的紙角上就畫著這個符號。印刷廠的舊鐘突然響了,十二聲沉悶的轟鳴驚飛了窗台上的麻雀。林悅看著牆上的日曆,莫鴻的忌日剛過去七天。她想起趙啟東在法庭上說的最後一句話:莫鴻總說,那些符號是用活人血畫的,每個符號下麵都壓著具屍體。

彆墅的鑰匙插進門鎖時,陳默注意到鎖芯有被撬動過的痕跡。客廳的水晶燈碎了一半,玻璃碴在月光下像撒了一地的星星,趙啟東的書架被翻得亂七八糟,唯獨最上層那排關於青銅器鑒定的書擺放整齊,書脊上都有個淺淺的指痕,像是被人反複摩挲過。這裡有打鬥痕跡。林悅蹲在地毯上,用鑷子夾起塊沾著暗紅汙漬的布料碎片,是趙啟東常穿的那件衝鋒衣的料子,血漬的氧化程度顯示至少是三天前留下的。

陳默突然指向臥室的方向。那裡的衣櫃門虛掩著,門縫裡漏出半截黑色行李箱——趙啟東明明說過自己隻帶了個登機箱出國。他拉開櫃門時,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湧了出來,行李箱裡沒有衣物,隻有個密封的玻璃罐,裡麵泡著塊青銅殘片,上麵的符號與印刷廠信紙上的完全一致。這是……陳默的聲音發顫,他認出這殘片來自那尊商代青銅鼎,去年警方移交文物局時,這部分明明已經遺失了。

林悅的手機在這時亮起,是技術科發來的屍檢報告補充說明:莫鴻的指甲縫裡有微量青銅粉末,胃容物中檢測出的毒素,與一種用於青銅器做舊的化學試劑成分相同。趙啟東在撒謊,她盯著玻璃罐裡的殘片,符號邊緣的朱砂在燈光下泛著光澤,他不是汙點證人,他是莫鴻的同夥,負責處理這些帶符號的文物。

窗外突然閃過一道車燈,陳默衝到窗邊時,隻看到輛黑色轎車的尾燈消失在山路儘頭。車身上的劃痕與監控裡趙啟東那輛完全一致,後備箱似乎沒關緊,顛簸間掉下來個東西,在月光下閃了閃。兩人追出去時,隻撿到枚沾著泥土的銅製活字,上麵刻著個“顧”字。

線人發來的最新消息顯示,趙啟東和顧深去了阿爾卑斯山腳下的一座古堡。那裡曾是二戰時期納粹的秘密據點,據說藏著一批從東方掠奪的文物。古堡的地下室有個符號學實驗室,線人的語音帶著電流聲,當地人說,每到月圓夜,就能聽到裡麵有青銅敲擊的聲音。

林悅把青銅殘片的照片發給文物局的朋友,回複很快進來:這些符號並非商代所有,而是某種現代密碼,每個符號對應著一個經緯度。她把已知的七個符號在地圖上標出,連線後剛好指向古堡所在的山穀。

趙啟東低價轉讓產業,是為了快速套現。陳默在黑板上寫下時間線,莫鴻死亡、趙啟東轉賬、轉讓印刷廠,每個節點都間隔七十二小時,他在被人追殺,那些空殼公司是為了洗錢,而顧深……可能是幫他轉移文物的中間人。桌上的電話突然急促地響起,是看守所的同事:林隊,莫鴻的牢房裡發現了這個。傳真機吐出張照片,牆角的磚縫裡塞著半張樂譜,音符的位置被人用紅筆塗改過,仔細看竟與那些符號重合。這是趙啟東的筆跡,我們比對過他的證詞記錄。

林悅突然想起趙啟東說過,莫鴻年輕時是音樂學院的高材生,後來因為倒賣文物被開除。她把樂譜上的符號轉換成經緯度,最新的坐標指向國內——正是那間印刷廠的地下倉庫。他在給我們留線索。她抓起外套,趙啟東不是在逃,他是在引導我們找到剩下的符號。

陳默突然指著樂譜背麵,那裡有行用鉛筆寫的小字,已經快被蹭掉了:第九個符號在青銅器的心臟裡,他們要複活它。

印刷廠的地下倉庫在防爆燈下泛著冷光,陳默撬開牆角的地磚時,發現下麵藏著個鐵盒。裡麵沒有文物,隻有盤老式磁帶,播放鍵按下的瞬間,莫鴻的聲音帶著電流聲湧出來:那些符號是用血畫的,趙啟東的血……他是唯一能激活青銅器的人……磁帶突然卡住,尖銳的噪音裡,隱約能聽到有人在敲青銅,一下,又一下,像在倒計時。

林悅站在古堡的吊橋上時,雪剛好落下來。顧深的屍體躺在橋那頭,胸口插著枚青銅殘片,符號上的朱砂在雪地裡暈開,像朵正在綻放的紅梅。他不是私生子,趙啟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手裡的青銅鼎在月光下泛著幽光,他是莫鴻的弟弟,負責偽造文物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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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的內壁刻著最後一個符號,趙啟東的指尖劃過那裡,血珠滲進刻痕,整尊鼎突然發出低沉的嗡鳴。莫鴻發現這些符號能定位日軍遺留的軍火庫,想獨吞,所以我殺了他。他的後頸在雪光下泛著冷,那道月牙形的疤像在流血,那些產業是給顧深的封口費,但他想把鼎賣給恐怖組織。

陳默突然舉槍對準他,卻被林悅攔住。她看著鼎內壁的符號,經緯度指向的位置,正是當年莫鴻家族被滅門的舊址。你轉讓產業的價格是三分之一,她突然開口,莫鴻案裡的贓款,剛好是總額的三分之二,你在暗示什麼?趙啟東突然笑了,笑聲在山穀裡回蕩,驚起一群夜鳥。“我祖父是守鼎人,”他把鼎舉過頭頂,雪花落在他睫毛上,瞬間融化成水,這鼎裡封印著當年被屠殺的冤魂,每個符號都是一道枷鎖。

青銅鼎突然裂開,裡麵掉出個泛黃的日記本,扉頁上貼著張老照片,穿軍裝的男人胸前掛著枚梅花袖扣,和趙啟東的一模一樣。我父親是顧深殺的,趙啟東的聲音輕得像雪,他以為鼎裡是寶藏,其實……是他哥倆倒賣文物的證據。

遠處傳來警笛聲,趙啟東突然把鼎扔向懸崖。林悅衝過去時,隻抓住他的衣袖,男人的身體在風中搖晃,後頸的疤在月光下亮得驚人。第七頁監控截圖,”他突然說,“我故意讓你看到那道疤的。衣袖撕裂的聲音在雪夜裡格外清晰,趙啟東墜向山穀的瞬間,林悅看到他手腕上的梅花燙傷疤,其實是用刀刻上去的,邊緣還沾著未乾的朱砂——那是最後一個符號的形狀。

陳默撿起掉在橋上的日記本,最新的一頁寫著:“當第九個符號被激活,所有的秘密都會隨雪融化。”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把古堡的輪廓暈成個模糊的影子,像幅未完成的水墨畫。

林悅摸出手機,給技術科發了條消息:查趙啟東的銀行流水,收款方有沒有慈善機構。屏幕亮起時,她看到自己的倒影映在上麵,身後的雪地裡,那尊裂開的青銅鼎正泛著微光,像顆正在跳動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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