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看著他,總覺得他還有話沒說。那我這次暈倒,和a試劑有關嗎?可能是抗體和試劑產生了反應,周明遠避開她的目光,我會給你開些藥,應該能緩解。他起身要走,林悅卻叫住他:周醫生,你為什麼要幫我?你明明是實驗的參與者。
周明遠的背影僵了一下,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因為我欠你母親的。那天下午,林悅辦理了出院手續。周明遠給她開了藥,囑咐她按時吃,定期複查。看著他平靜的臉,林悅不知道該相信還是懷疑。
回到家,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翻出母親的遺物。那個帶密碼的抽屜,她試了無數次都沒打開,今天突然想起母親的生日——1968年3月25日。她輸入數字,哢噠一聲,抽屜開了。
裡麵隻有一個舊筆記本和一個u盤。筆記本裡是母親的日記,字跡娟秀,卻透著焦慮。1998年7月16日,悅悅出生了。他們說注射a試劑能讓她健康長大,我信了。1999年5月,隔壁床的孩子沒了,說是感染了肺炎。可他明明注射了a試劑,為什麼還會生病?
2000年10月,我偷聽到他們說,a試劑有副作用,會積累毒素。我要救悅悅!2001年3月,周明遠給了我解藥,說每天一點點,不能讓彆人知道。他說他會幫我掩護。2008年6月,悅悅十歲了,解藥快用完了。周明遠說,暫時不能再給我了,太危險。
2015年,我的肝越來越疼,可能撐不了多久了。悅悅,媽媽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日記到這裡就結束了。林悅的眼淚打濕了紙頁,原來母親一直活在恐懼裡,而周明遠,竟然是幫她的人。那封匿名信是誰寄的?為什麼要讓她彆信周明遠?
她拿起u盤,插進電腦。裡麵隻有一個視頻文件,點開後,出現的是母親憔悴的臉。悅悅,當你看到這個視頻時,媽媽可能已經不在了。母親的聲音很虛弱,有些事,必須告訴你。a試劑的副作用比我們想的更嚴重,三十歲隻是開始,最終會器官衰竭。周明遠給的解藥隻能延緩,不能根治。
林悅的心沉了下去。實驗方沒有放棄,他們一直在找你,因為你是唯一產生抗體的樣本。周明遠……他不全是好人,母親的眼神變得警惕,他幫我,是因為他想研究你的抗體,完善a試劑。你一定要小心他,去找一個叫陳教授的人,他是當年反對這個項目的,隻有他能幫你。
視頻突然中斷,畫麵變成一片雪花。林悅坐在電腦前,渾身冰冷。母親的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新的謎團。周明遠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陳教授是誰?實驗方為什麼還在找她?
手機突然響了,是陌生號碼。她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林小姐嗎?一個低沉的男聲,我是陳教授的助理,他說你可能會找他。明天上午十點,在市圖書館三樓見麵,帶好你的體檢報告。林悅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對方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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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悅提前半小時到了圖書館。三樓很安靜,隻有幾個看書的人。她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心裡七上八下。約定的時間快到了,一個戴眼鏡的老者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本《醫學倫理學》。林小姐?老者的聲音很溫和。林悅點頭:您是陳教授?
我是。陳教授坐下,目光落在她帶來的體檢報告上,周明遠給你的?嗯。林悅把報告推給他,我媽媽說,隻有您能幫我。陳教授翻看報告的手頓了一下,抬頭看著她:你知道a試劑的真正用途嗎?
林悅搖頭。那不是增強免疫力的藥,陳教授的聲音很沉重,是基因編輯的載體,他們想通過它改變人類基因,製造出‘超級人類’。你母親是被蒙騙的誌願者之一。林悅震驚地睜大了眼睛。當年項目終止後,負責人張博士並沒有放棄,他秘密組建了新的團隊,一直在尋找存活的樣本,陳教授的眼神變得銳利,你是唯一的希望,也是他們的目標。周明遠呢?他是張博士的人嗎?林悅追問。
陳教授歎了口氣:他是張博士的學生,也是我的學生。當年他發現a試劑的危害後,想阻止卻無能為力,隻能偷偷幫助你母親。但他心裡一直有個執念,想完善a試劑,彌補過錯。林悅想起周明遠平靜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他的矛盾。他既想救她,又想利用她的抗體。那我該怎麼辦?林悅的聲音發顫,我的身體……
彆擔心,陳教授從包裡拿出一個藥瓶,這是我研究的中和劑,能徹底清除你體內的a試劑。但你要答應我,不能讓周明遠知道,他現在的狀態很危險。林悅接過藥瓶,指尖冰涼。實驗方會找到我嗎?他們已經找到了,陳教授看向窗外,昨天跟蹤你的那輛黑色轎車,就是他們的人。
林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想起出院時,確實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樓下,當時沒在意,原來是跟蹤她的。你先回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陳教授站起身,我會聯係你。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
林悅點頭,把藥瓶放進包裡,快步離開了圖書館。走到樓下時,她下意識地回頭,看見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不遠處,正盯著她。她嚇得立刻轉身,快步往前走。
回到家,林悅把自己反鎖在屋裡。她看著陳教授給的藥瓶,又想起周明遠的囑咐,不知道該相信誰。手機響了,是周明遠。出院後感覺怎麼樣?他的聲音很溫和。還好。林悅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明天來複查吧,他說,我想看看抗體的變化。林悅的心一緊,他果然還是想研究抗體。我有點事,過幾天再去。也好,他頓了一下,注意安全,最近……不太安寧。掛了電話,林悅覺得更不安了。周明遠的話是什麼意思?他知道實驗方在找她嗎?
接下來的幾天,林悅一直待在家裡,沒敢出門。她按時吃陳教授給的藥,身體漸漸好轉,沒有再出現暈倒的情況。但心裡的疑慮越來越深,她決定去找周明遠問個清楚。
她沒有提前打電話,直接去了醫院。周明遠的辦公室沒人,她正準備離開,卻在走廊儘頭看到了他和一個陌生男人說話。那個男人穿著黑色西裝,正是在圖書館樓下看到的人。
林悅躲在柱子後麵,屏住呼吸。她最近沒再來複查,周明遠的聲音很低,可能起疑心了。
張博士說了,必須在她三十歲前拿到抗體樣本,男人的聲音很冷,周醫生,彆給我們添麻煩。我知道該怎麼做,周明遠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你們彆插手。男人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周明遠站在原地,望著窗外,背影透著疲憊。
林悅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周明遠果然和實驗方有聯係!他一直在騙她!她轉身想跑,卻撞到了身後的人。回頭一看,是陳教授。“你都聽到了?”他的眼神很嚴肅。
林悅點頭,眼淚掉了下來。彆難過,陳教授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還有時間。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那裡有能徹底清除a試劑的設備。
林悅看著他,突然想起母親日記裡的話:周明遠給了解藥。如果周明遠真的和實驗方合作,為什麼要給母親解藥?為什麼要保護她這麼多年,陳教授,林悅猶豫著開口,您認識張博士嗎?
認識,陳教授的眼神暗了一下,他是我的師兄,當年因為理念不同,分道揚鑣了。他現在在哪裡?不知道,陳教授搖搖頭,他一直在躲著我們。林悅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一時說不上來。她跟著陳教授離開醫院,心裡亂成一團麻。
第二天,陳教授準時來接林悅。車子開出市區,往郊外駛去。林悅看著窗外飛逝的景物,越來越不安。我們要去哪裡?一個研究所,陳教授專注地開車,那裡很安全。車子開進一片樹林,停在一棟隱蔽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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