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個有天賦的年輕人,親手毀掉了她的一切。我們去醫務室看看。蘇然拉了拉林悅的胳膊,目光示意走廊儘頭的房間,王老師去打電話了,現在沒人注意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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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裝作看牆上的宣傳畫,慢慢挪到醫務室門口。門虛掩著,裡麵傳來打印機工作的聲音。林悅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門。
醫務室不大,靠窗的位置放著一張病床,旁邊是藥品櫃,上麵整齊地擺放著各種瓶瓶罐罐。牆上掛著聽診器、血壓計,還有一張人體解剖圖。桌子上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屏幕亮著,顯示著學生的體檢數據。動作快點。蘇然低聲說,目光警惕地盯著門口。
林悅走到藥品櫃前,手指劃過標簽。大部分都是常見的感冒藥、退燒藥,沒什麼異常。她打開最下麵的抽屜,裡麵是一些醫療器械,鑷子、剪刀、針管,排列得整整齊齊。
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沒有鎖屏。林悅的心跳開始加速,她快速移動鼠標,點開文件夾。裡麵都是學生的體檢記錄,按班級分類,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她又點開回收站,裡麵空空如也。他很謹慎。蘇然說,可能把重要的東西加密了,或者根本不存在這台電腦裡。
林悅不甘心,目光掃過桌麵。桌角有一個不起眼的黑色文件夾,她拿起來翻開,裡麵是一些處方單和疫苗接種記錄。翻到最後幾頁,她的手指突然頓住。
那是一張手寫的便簽,上麵隻有一行字:樣本37號,反應異常,需進一步觀察。字跡潦草,卻和她記憶中周明遠的筆跡一模一樣。樣本37號?蘇然湊過來看,什麼樣本?
林悅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片段——母親的實驗日誌裡提到過,她正在研究一種新型的免疫抑製劑,編號從1到50,其中37號樣本是用特殊基因序列培育的,具有很強的不確定性。是母親的研究。林悅的聲音發抖,他還在繼續母親的實驗,用這些學生……噓!蘇然突然按住她的手,有人來了。
兩人迅速把便簽放回原處,關上抽屜,裝作在看牆上的宣傳畫。周明遠推門進來,手裡拿著水杯,看到她們時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怎麼進來了?裡麵有點亂。不好意思,蘇然連忙說,我們想看看醫務室的環境,我家孩子體質不太好,以後可能常來麻煩您。
沒關係。周明遠走到飲水機旁接水,我們醫務室雖然不大,但設備還算齊全,一般的小病都能處理。他轉過身,目光落在林悅臉上,林小姐好像不太舒服?臉色有點白。
林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臉:可能有點暈車。要不要坐會兒?周明遠指了指病床,我這裡有暈車藥。不用了,謝謝。蘇然連忙打圓場,我們也該走了,不打擾您工作了。王老師還在外麵等我們呢。周明遠點點頭:慢走。
兩人快步走出醫務室,直到回到走廊,林悅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剛才在醫務室裡,她幾乎能聞到周明遠身上的味道——消毒水混合著淡淡的煙草味,和十六年前在母親葬禮上聞到的一模一樣。
離開啟明國際學校時,已是下午。車子駛下山腰,林悅回頭望去,白色的小樓被籠罩在夕陽的餘暉裡,像個安靜的墓碑。
便簽上的‘樣本37號,你確定和你母親的研究有關?蘇然一邊開車一邊問。確定。林悅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這是我翻拍的母親的實驗日誌,你看這裡。照片上的字跡娟秀,清晰地寫著:37號樣本出現未知排異反應,暫停實驗,需重新調整基因序列。
周明遠很可能是在利用學校的資源,繼續你母親的研究。蘇然皺起眉頭,但他為什麼要選擇學生?這太冒險了。
母親的研究一旦成功,可以大幅提高人體免疫力,但也可能導致嚴重的基因變異。林悅的聲音低沉,她後來發現了潛在的風險,想要終止研究,可周明遠不同意。他們為此吵過很多次。
蘇然沉默了片刻:張誌強說,他把實驗記錄交給了周明遠指定的人。也許周明遠不是單獨行動,背後還有其他人。車子駛入市區,林悅突然說:停車。
蘇然靠邊停車,看著她指向的方向——一家老舊的打字複印店,門口掛著“快速複印,立等可取”的牌子。怎麼了?周明遠的便簽紙,和這家店的一模一樣。林悅推開車門,我以前在研究所附近見過,這種紙是特製的,上麵有暗紋。
兩人走進複印店,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正趴在櫃台上打盹。林悅拿起櫃台上的便簽紙,果然和醫務室裡的一模一樣,右下角有個極小的“啟”字暗紋。
老板,這種紙怎麼賣?林悅問。老板抬起頭,揉了揉眼睛:五塊錢一本。這種紙是啟明學校定製的,我們店隻給他們供貨。啟明學校?蘇然對視一眼,他們經常來買嗎?
嗯,那個校醫陳教授,每個月都來買。老板拿起一本便簽紙,他說要用來記錄學生的身體情況,必須用這種帶暗紋的,說是學校規定。離開複印店,林悅的心情更加沉重。周明遠用學校定製的便簽紙記錄實驗數據,顯然是有恃無恐,甚至可能得到了學校某些人的默許。
我們得查一下啟明學校的背景。蘇然發動汽車,還有那個‘陳教授’的入職時間,看看能不能找到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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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林悅翻出母親留下的箱子,裡麵裝滿了研究資料和照片。她一張一張地翻看,手指拂過母親年輕的笑臉,眼眶漸漸濕潤。照片裡,母親站在實驗室裡,穿著白大褂,身邊站著年輕的周明遠,兩人手裡拿著培養皿,笑容燦爛。
那時的周明遠,看起來乾淨又陽光,誰能想到他心裡藏著那麼多陰暗的東西。箱子底部有一個上鎖的筆記本,林悅用鑰匙打開,裡麵是母親的私人日記。她以前從來沒敢看過,怕觸景生情。但現在,她需要找到線索。
日記裡記錄著母親的日常,研究的進展,還有一些零碎的情緒。翻到1998年10月,林悅的手指停住了。
10月12日,晴。明遠最近很奇怪,總是問我37號樣本的事,還說已經找到解決排異反應的方法。我不信任他,那個樣本太危險了,必須銷毀。10月15日,陰。實驗室的鑰匙不見了,可能是明遠拿走了。我把37號樣本藏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希望他找不到。
10月16日,雨。明遠威脅我,如果不交出樣本,他會讓我後悔。我不怕他,但我擔心悅悅,她還那麼小。最後一篇日記到此為止。第二天,母親就出事了。
林悅合上日記,淚水無聲地滑落。原來母親早就知道周明遠的野心,她一直在保護自己,保護那個危險的樣本。可她最終還是沒能逃過一劫。
找到什麼了?蘇然端著咖啡走進來,看到她通紅的眼睛,放柔了聲音,彆太難過了。林悅擦了擦眼淚,把日記遞給她:母親把37號樣本藏起來了,周明遠沒找到。
蘇然快速翻看日記,眼睛亮了起來:這可能就是他留在學校的原因!他不僅在繼續研究,還在找那個樣本!
可他怎麼知道樣本在學校裡?林悅不解。也許你母親當年把樣本交給了信任的人,或者藏在了某個和學校有關的地方。蘇然放下日記,啟明學校是1999年建成的,正好是你母親去世後一年。這裡麵肯定有聯係。
這時,蘇然的手機響了,是她在警局的同事。查到了,蘇然一邊聽一邊記錄,“啟明學校的創始人叫李啟明,是個商人,十幾年前突然轉行辦學。那個陳教授是五年前入職的,身份信息顯示他是退休醫生,籍貫、學曆都沒問題,但……她頓了頓,看向林悅:但他的身份信息是偽造的,真正的陳教授三年前就去世了。
偽造的身份,意味著周明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暴露自己。他用“陳教授”的名字潛伏在啟明學校,一邊繼續研究,一邊尋找37號樣本,這盤棋下得不可謂不深。李啟明和我母親有沒有關係?林悅問。
正在查,”蘇然放下手機,不過有個更奇怪的事,啟明學校的生物實驗室,每年都有一筆巨額的經費,來源不明。而且,近五年來,有三個學生因為特殊疾病轉學,去向不明。林悅的心沉了下去:“你覺得……和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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