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接過盒子,轉身往教堂裡走,正好和蘇然撞了個正著。蘇然趕緊低下頭,假裝在整理衣服,眼角的餘光卻瞥見神父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剛才溫和的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更讓他在意的是,神父的左手手腕上戴著一塊黑色的手表,表盤上刻著一個小小的符號——正是他剛才提到的那個圓形帶弧線的符號,和“Ω”的形狀有幾分相似。
你還沒說完你的煩惱,孩子。神父停下腳步,聲音又恢複了之前的溫和,可蘇然卻覺得背後一陣發涼。他勉強笑了笑:沒……沒什麼了,神父,我突然想通了,謝謝主的指引。說完,他轉身就往教堂門口走,腳步快得幾乎像是在逃跑。
走出教堂大門,淩晨的冷風迎麵吹來,蘇然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他拿出錄音筆,反複聽著剛才錄下的那句話——Ω的下一個形態,必須在月圓之前完成。月圓還有三天,也就是說,那個神父和他背後的人,要在三天內做一件大事。而這件事,很可能和那個奇怪的符號、帶血的紗布,還有那個神秘的Ω有關。
蘇然靠在教堂門口的牆壁上,拿出手機,翻到通訊錄裡一個備注為“林護士”的號碼。他和林悅是大學同學,畢業後一個當了記者,一個當了護士,平時聯係不多,但每次遇到棘手的事,都會第一時間想到對方。剛才在懺悔室聽到Ω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上周和林悅聊天時,林悅提過一句,說醫院最近接收了幾個孤兒,病情都很奇怪,像是被人注射了不明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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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兩件事之間有關聯?那個偽裝成神父的人提到了“Ω的下一個形態”,而林悅遇到的那個偽裝成醫生的人,在給孤兒注射不明藥劑。還有線人說的,教堂垃圾桶裡的帶血紗布——如果那些紗布來自被注射藥物的孩子,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蘇然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撥通鍵。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接通了,林悅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喂?蘇然?這麼晚了,出什麼事了?林悅,你上次說的醫院裡的孤兒,現在還在住院嗎?蘇然的聲音有些急促,還有,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穿著白大褂、戴深藍色胸牌掛繩、手腕上有疤痕,而且身上有雪鬆味的醫生?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接著傳來林悅驚訝的聲音:你怎麼知道?那個醫生昨晚還來給安安注射了不明藥劑!我正想找你幫忙,看看能不能通過你們報社的渠道查一下這個人的身份……
蘇然的心沉了下去。果然,這兩件事是關聯的。那個偽裝成醫生的人和偽裝成神父的人,很可能是一夥的。而他們的目標,似乎是那些無依無靠的孤兒。
林悅,你聽我說,這件事可能比我們想象的更嚴重。蘇然壓低了聲音,我剛才在聖心教堂,聽到那個神父提到了‘Ω的下一個形態’,還說要在月圓之前完成。月圓還有三天,我們必須在這三天裡查清楚他們到底想乾什麼,否則那些孩子可能會有危險。
電話那頭的林悅倒吸了一口涼氣:Ω?那個符號我好像在安安的病曆夾裡見過,夾在一張空白的化驗單裡,當時我還以為是哪個醫生隨手畫的……
你現在趕緊去看看那個病曆夾,確認一下符號的樣子!蘇然的心跳越來越快,我現在就去醫院找你,我們見麵再說。記住,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包括醫院的同事和教堂的人。
掛了電話,蘇然抬頭看向教堂的方向,月光透過雲層灑在教堂的尖頂上,投下一片長長的陰影,像是一隻蟄伏的巨獸。他握緊了手裡的錄音筆,心裡很清楚,接下來的三天,他們要麵對的,可能是一個隱藏在暗處的龐大組織,而他們手裡的線索,隻有“醫生”“神父”“Ω”這三個破碎的片段。
但他沒有退路。那些躺在病床上的孩子,那些還不知道即將麵臨危險的無辜者,都等著他們揭開真相。蘇然轉身往醫院的方向跑去,淩晨的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他的腳步聲在寂靜中回響,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交鋒,敲響了第一聲警鐘。
第二天一早,市一院住院部的樓梯間裡,林悅將一張畫著符號的紙遞給蘇然。紙上畫著一個圓形,中間有一道向下的弧線,弧線的末端還有一個小小的圓點,和蘇然在神父手表上看到的符號一模一樣。
就是這個,夾在安安的病曆夾裡,我今天早上特意去翻了一下,其他幾個孤兒的病曆夾裡也有。林悅的臉色有些蒼白,而且我問了護士長,醫院裡根本沒有胸牌掛繩是深藍色的主任醫師在兒科輪崗,那個男人絕對是冒充的。
蘇然盯著紙上的符號,眉頭緊鎖:這個符號很像Ω的變體,隻是把下麵的豎彎鉤改成了弧線和圓點。那個神父說‘Ω的下一個形態’,說不定這個符號就是‘下一個形態’的標誌。他拿出手機,打開搜索頁麵,輸入Ω符號神秘組織”,屏幕上跳出了一堆信息,大多是關於希臘字母的含義,還有一些遊戲和小說裡的設定,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
看來這個組織很隱蔽,網上查不到任何信息。蘇然關掉手機,我們得從其他地方入手。你還記得那個‘醫生’注射藥劑的樣子嗎?有沒有注意到藥劑的顏色、濃度,或者注射器的品牌?
林悅仔細回想了一下:藥劑是淡黃色的,濃度看起來比較稠,注射器是沒有品牌標識的,而且針管比醫院常用的要粗一些。對了,他注射的部位是手肘內側的皮下,那裡是淋巴區域,一般隻有在注射疫苗或者特殊藥物時才會選這個部位。淋巴……蘇然若有所思,如果他們是在通過淋巴給孩子注射藥物,很可能是想讓藥物更快地擴散到全身,或者是在針對孩子的免疫係統做什麼手腳。那個神父提到‘下一個形態’,會不會和人體實驗有關?這個猜測讓林悅打了個寒顫:人體實驗?可他們為什麼要選孤兒?
因為孤兒沒有家人,就算出了什麼事,也不會有人深究。蘇然的語氣有些沉重,而且福利院的孩子流動性大,隻要找個借口把孩子轉走,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掩蓋真相。他頓了頓,我們得去福利院看看,了解一下這些孩子的來曆,還有最近有沒有陌生人接觸過他們。
兩人約定好,林悅留在醫院盯著安安和其他孤兒的情況,防止那個“醫生”再次出現,蘇然則去安安所在的陽光福利院調查。臨走前,蘇然把錄音筆交給林悅:你聽聽這段錄音,注意那個神父的聲音,看看有沒有在醫院裡聽到過類似的。如果這兩個偽裝者是一夥的,說不定他們會在醫院和教堂之間來回活動。林悅接過錄音筆,點了點頭:你小心點,有什麼情況隨時聯係我。
蘇然離開醫院後,直接打車去了陽光福利院。福利院坐落在城郊,周圍是一片農田,環境很安靜。蘇然走進福利院的大門時,孩子們正在院子裡玩耍,幾個老師在一旁看著。他找到福利院的院長,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說想了解一下最近被送到醫院的幾個孩子的情況。
院長是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聽到蘇然的來意後,歎了口氣:唉,安安他們幾個孩子真是命苦。安安是三個月前被送到這裡的,當時他爸媽剛出車禍,孩子受了驚嚇,一直不怎麼說話。還有樂樂、朵朵,都是因為各種原因失去了家人,我們也是儘力給他們提供好一點的生活。最近有沒有陌生人來福利院看望這些孩子?或者有沒有人向你們打聽他們的情況?蘇然問道。
院長想了想:陌生人……倒是有一個,大概半個月前,有個自稱是‘慈善機構工作人員’的男人來過,說想資助幾個孩子,還特意問了安安他們幾個的身體情況,說想給他們做個體檢。我們當時覺得是好事,就同意了,後來他說體檢安排在市一院,讓我們把孩子送過去,我們也就照做了。那個男人長什麼樣?蘇然趕緊追問高瘦,戴著口罩,看不清臉,說話聲音有點沙啞,身上好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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