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笑了笑,眼神變得空洞:沒用的,這種藥劑無色無味,常規檢測根本查不出來,而且隻要吸入微量就會在體內潛伏,等到潛伏期過了,就會開始改變人體的基因序列。‘創生生物’的老板說過,這是人類進化的必經之路,我們隻是在加速這個過程。
林悅拿出手銬,將陳默的手銬得更緊:把你知道的關於β2型藥劑的所有信息都寫下來,包括它的成分、潛伏期、傳播途徑,還有陸明可能的藏身之處。如果你配合,我們可以在量刑時向法院求情,如果你不配合,一旦藥劑擴散,你就是千古罪人。
陳默盯著桌上的玻璃瓶,沉默了幾分鐘,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可以寫,但我知道的也不多。陸明很少告訴我他的具體計劃,他隻讓我負責製造恐慌,測試β1型藥劑的傳播數據。他說過,他在郊區有個秘密實驗室,裡麵有完整的藥劑生產線,但具體位置我不知道。不過他每次和我聯係,都是用一個加密號碼,我可以把號碼給你們,或許能追蹤到他的位置。
蘇然立刻拿出手機,記錄下陳默提供的加密號碼,然後發給市局的技術隊。技術隊很快回複,說這個號碼最近的幾次通話都來自郊區的廢棄醫院,那裡曾經是“創生生物”的合作醫療機構,後來因為醫療事故被查封了。
我們現在就去廢棄醫院。林悅站起身,對著對講機說,通知各小組,集合前往郊區廢棄醫院,注意隱蔽,發現陸明立即實施抓捕,同時注意保護現場的藥劑,防止發生泄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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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將桌上的玻璃瓶和霧化裝置小心翼翼地裝進證物袋,然後跟著林悅往外走。路過陳默身邊時,她停下腳步,看著他手裡的筆記本:“照片上的三個人,除了你和陸明、陸陽,還有沒有其他人參與這個計劃?‘創生生物’的老板到底是誰?
陳默的身體頓了一下,眼神有些閃爍:老板……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隻知道他一直用‘先生’這個代號和我們聯係。他很少露麵,所有的指令都是通過郵件傳達的。不過我聽說,他和國外的某個生物科技公司有合作,這次的‘形態進化’計劃,其實是為了給國外公司提供試驗數據。
蘇然皺了皺眉,這意味著這個藥劑計劃可能不僅僅是國內的問題,還涉及到國際勢力,事情比想象中更複雜。
趕到郊區廢棄醫院時,天已經黑了。醫院的大門鏽跡斑斑,上麵貼著封條,院子裡長滿了雜草,幾棵枯樹的影子在月光下像鬼怪一樣搖晃。林悅讓隊員分成三組,分彆從醫院的前門、後門和側門進入,蘇然則跟著林悅走前門,負責查看一樓的情況。
醫院的大廳裡布滿了灰塵,掛號窗口的玻璃已經破碎,地上散落著病曆本和醫療器械。蘇然打開手電筒,光束掃過牆麵,突然看到牆上貼著一張紙,上麵用紅色的馬克筆寫著:β2型試驗倒計時:3天,下麵畫著一個六指的印記。看來我們來對地方了。林悅壓低聲音說,注意腳下,可能有陷阱。
兩人小心翼翼地往二樓走,樓梯扶手已經生鏽,一摸就掉渣。二樓的走廊裡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著黴味,讓人忍不住皺鼻子。走廊兩側的病房門大多是開著的,裡麵空蕩蕩的,隻有幾張破舊的病床。
走到走廊儘頭的房間時,蘇然聽到裡麵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音,像是液體滴落在地上的聲音。她和林悅對視一眼,輕輕推開門,手電筒的光束瞬間照亮了房間。
房間裡放著幾個大型的不鏽鋼容器,裡麵裝著淡藍色的液體,容器連接著複雜的管道,管道儘頭是幾個霧化噴頭,正對著房間的通風口。房間的角落裡,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衫的男人正背對著門口,在電腦上操作著什麼,他的右手垂在身側,小指旁明顯有一根多餘的手指。陸明,不許動!林悅大喝一聲,同時拔出槍,對準那個男人。
男人猛地轉過身,露出一張和去年被擊斃的六指殺手一模一樣的臉,隻是他的眼神更加冷靜,嘴角還帶著一絲冷笑。你們來得正好,我還在想怎麼讓你們親眼見證‘新形態’的誕生。他說著,按下了電腦上的一個紅色按鈕,房間裡的霧化噴頭瞬間開始工作,淡藍色的霧氣從噴頭裡噴出,彌漫在空氣中。快屏住呼吸!”蘇然大喊,同時拉著林悅往後退,這是β2型藥劑,吸入就會感染!
陸明笑著走向他們,手裡拿著一個小型的霧化器:已經晚了,這個房間的通風係統連接著整個醫院的管道,現在藥劑已經開始通過通風口擴散到周圍的區域。再過三個小時,這裡的空氣裡都會充滿β2型藥劑,等到馬拉鬆比賽那天,隻要我把藥劑投放到市中心的通風係統,整個城市都會成為試驗場。林悅舉著槍,手指扣在扳機上:放下霧化器,否則我開槍了!
陸明停下腳步,眼神變得瘋狂:開槍啊,就算你們殺了我,也阻止不了‘形態進化’。‘先生’已經在國外準備好了更先進的藥劑,隻要這次試驗成功,全世界都會接受‘新形態’的洗禮。你們以為陸陽是被擊斃的?他是自願成為‘排斥者’的試驗品,為了收集藥劑的副作用數據,他付出了生命,你們應該尊敬他!
蘇然看著陸明手裡的霧化器,突然注意到他的左手一直插在口袋裡,似乎在握著什麼東西。你口袋裡是什麼?她警惕地問。
陸明笑了笑,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黑色的遙控器:這是藥劑容器的自爆裝置,隻要我按下這個按鈕,這裡的所有藥劑都會爆炸,到時候方圓一公裡內都會被藥劑覆蓋。你們敢動我,就等著一起陪葬吧。
林悅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她知道陸明不是在開玩笑,這個房間裡的藥劑如果爆炸,後果不堪設想。她看了一眼蘇然,用眼神示意她想辦法分散陸明的注意力。
蘇然會意,故意拖延時間:你說的‘先生’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做這種試驗?難道他不知道這會害死多少人嗎?
陸明的眼神變得狂熱:先生是偉大的先驅者,他想要推動人類進化,讓人類擺脫疾病和死亡的困擾。現在的人類太脆弱了,隻有通過‘形態進化’,才能擁有更強大的身體和更長的壽命。那些死去的人,隻是進化過程中的必要犧牲,他們應該感到榮幸。
就在陸明說話的時候,蘇然注意到他的右手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手裡的霧化器也跟著晃動。她突然想起陳默說過,β2型藥劑在低溫環境下存活更久,而這個房間裡的溫度明顯比外麵高,或許可以通過改變溫度來影響藥劑的穩定性。
她悄悄從口袋裡拿出打火機,對著旁邊的窗簾晃了晃,林悅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陸明,你以為你能得逞嗎?林悅故意提高聲音,我們已經通知了消防部門和疾控中心,他們很快就會到這裡,就算你引爆藥劑,我們也有辦法控製擴散範圍。你現在投降,還能爭取寬大處理。陸明冷笑一聲:寬大處理?你們根本不懂‘形態進化’的意義,我不會投降的。他說著,右手慢慢移向遙控器的按鈕。
就在這時,蘇然突然點燃了打火機,扔向旁邊的窗簾。窗簾瞬間被點燃,火焰迅速蔓延,房間裡的溫度開始升高。陸明沒想到她會這麼做,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手裡的遙控器也掉在了地上。
就是現在!林悅大喊一聲,衝上前去,一腳踢飛陸明手裡的霧化器,同時用手銬將他的雙手銬住。蘇然則快速撿起地上的遙控器,跑到電腦前,試圖關閉霧化裝置和自爆係統。
電腦屏幕上顯示著藥劑擴散的進度條,已經達到了30。蘇然快速操作著鍵盤,試圖找到關閉程序的按鈕,但屏幕上突然彈出一個對話框:自爆程序已激活,10分鐘後爆炸。不好,自爆程序已經啟動了!蘇然大喊,我們必須在10分鐘內撤離這裡,還要通知周圍的居民疏散!林悅押著陸明往門口跑,同時對著對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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