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前天,李老頭回憶道,他說想在夜市擺個小吃攤,需要本錢。我跟他說,我這茶館生意也就夠糊口,沒多餘的錢,他就沒再說什麼,坐了一會兒就走了。不過,他走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他口袋裡揣著個螺絲刀,問他拿那個乾什麼,他說路上撿的,要拿去賣廢品。
螺絲刀?蘇然和小王對視了一眼——後門的鎖是被螺絲刀之類的工具撬開的,李建軍口袋裡的螺絲刀,會不會就是作案工具?
李大爺,李建軍現在在哪您知道嗎?蘇然追問。不清楚,李老頭搖了搖頭,他租住在城東的城中村,具體地址我記不清了,隻知道他在一家汽修廠上班。
從李老頭家出來,小王立刻說:蘇隊,這李建軍有問題啊!又借錢被拒,又揣著螺絲刀,說不定就是他乾的!
先彆急著下結論。蘇然坐進車裡,揉了揉太陽穴,張強有動機,也威脅過李老頭;李建軍有工具嫌疑,也有情緒。我們先去建材市場找張強,看看他有沒有不在場證明。
建材市場在城西區,上午十點多的時候,正是人多的時候。蘇然和小王根據地址,找到了張強的攤位,攤位上擺著各種木板和建材,一個穿黑色夾克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抽煙,看到蘇然和小王,愣了一下:你們找誰?
是張強嗎?蘇然亮出警官證。張強的臉色瞬間變了,站起來:警官,找我有事?跟我們回局裡一趟,有些事要問你。蘇然的語氣不容置疑。
張強明顯有些慌,但還是強裝鎮定:什麼事啊?我沒犯法啊!到了局裡你就知道了。小王上前一步,架住他的胳膊。
帶回局裡後,張強被帶進了審訊室。蘇然坐在審訊桌後,看著對麵的張強——他確實有一米八左右,穿黑色夾克,走路有點外八字,和張奶奶描述的一模一樣。張強,你認識李建國嗎?蘇然開門見山。認識,張強點了點頭,他欠我錢。
什麼時候欠的?欠多少?
去年,他茶館翻新,欠我五千塊木板錢,說好今年開春還,結果到現在都沒還。張強的語氣有點委屈,“我找他要,他還跟我吵,說我訛他。你為什麼要讓他還八千?蘇然追問。
我……張強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我那批木板是進口的,當時給他算便宜了,後來我資金周轉不開,就想讓他多給點利息,也不算訛他。案發當晚,也就是昨天淩晨一點到三點,你在哪?蘇然話鋒一轉,盯著他的眼睛。
張強的臉色白了白,連忙說:我在家啊!我昨晚跟朋友喝酒,喝到十二點多,然後就回家睡覺了,一直沒出去過。我老婆可以作證!你老婆現在在哪?
在家,她今天沒上班。蘇然讓小王去核實張強的不在場證明,自己則繼續審問:你威脅過李建國,說要讓他茶館開不下去,是嗎?
我……我就是氣話!張強的聲音低了下去,我當時太生氣了,就說了幾句狠話,沒想真要怎麼樣。警官,你們不會懷疑是我燒了他的茶館吧?我可沒那個膽子!
小王很快回來了,在蘇然耳邊低聲說:蘇隊,核實過了,張強的老婆說,昨晚張強確實十二點多就回家了,一直沒出去過。而且,他小區的監控也拍到他十二點半進了小區,之後就沒再出來過。蘇然皺了皺眉——張強有不在場證明,那他的嫌疑就暫時排除了。那會是李建軍嗎?
就在這時,老周的電話打了過來,語氣很興奮:蘇隊,化驗結果出來了!現場的助燃劑是92號汽油,裡麵摻了‘潔力牌’多功能清潔劑,就是咱們這邊五金店常賣的那種。還有,後門鎖芯裡的金屬碎屑,是45號鋼,和螺絲刀的材質一致。另外,那半本燒焦的賬本上,能看到幾個數字,還有‘建軍’兩個字,像是記賬的時候寫的名字。
潔力牌清潔劑?賬本上有‘建軍’?蘇然的眼睛亮了——李建軍的名字裡有“建軍”,而且他之前揣著螺絲刀,現在又多了清潔劑和賬本的線索,嫌疑一下子上升了。
對,老周接著說,我查了一下,這種清潔劑隻有咱們市區的‘惠民五金店’和‘誠信五金店’有賣,其他地方很少見。你可以去這兩家店查查,看看最近有沒有人買過這種清潔劑,還同時買了汽油。
好,我知道了。蘇然掛了電話,立刻對小王說:走,去城東的城中村,找李建軍!另外,讓人去‘惠民’和‘誠信’兩家五金店,調取最近一周的監控,查購買清潔劑和汽油的人。
李建軍租住的城中村在城東,環境雜亂,巷子縱橫交錯。蘇然和小王根據李老頭提供的汽修廠地址,找到了那家汽修廠——一家小門麵,門口停著幾輛待修的二手車。一個穿藍色工裝的男人正在修車,看到蘇然和小王,停下手裡的活:你們找誰?找李建軍。蘇然亮出警官證。
男人愣了一下,指了指裡麵的休息室:他今天沒來上班,說是生病了。他住前麵的3巷12號,你們可以去那裡找他。
蘇然和小王立刻趕往3巷12號。那是一間低矮的平房,門口堆著幾個舊紙箱,門是關著的。蘇然敲了敲門,裡麵沒有動靜。她試著推了推,門沒鎖,吱呀一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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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很雜亂,地上扔著幾件臟衣服,桌子上放著一個空的泡麵桶,牆角堆著一些汽修工具。蘇然的目光掃過桌麵,突然停在一個空瓶子上——那是“潔力牌”多功能清潔劑的瓶子,標簽已經被撕了一半,但還能看到潔力兩個字。小王,取證!蘇然低聲說。
小王立刻拿出證物袋,小心地把瓶子裝了進去。蘇然則在屋裡繼續搜查,在床底下,她發現了一把螺絲刀——黑色的手柄,金屬部分有明顯的磨損,頂端還沾著一點暗紅色的木頭碎屑,和茶館後門鎖周圍的木頭顏色一致。
這把螺絲刀,拿去化驗,看看上麵有沒有鎖芯的金屬碎屑,還有指紋。蘇然把螺絲刀遞給小王。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穿灰色衛衣的男人走了進來,看到屋裡的警察,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正是李建軍。
李建軍?蘇然轉過身,盯著他,我們找你很久了。李建軍想跑,但小王已經堵在了門口,他隻能往後退了兩步,聲音發顫:警……警官,找我乾什麼?我沒犯法。
沒犯法?蘇然拿起那個清潔劑瓶子,這是你的吧?‘潔力牌’清潔劑,和火災現場助燃劑裡的成分一致。還有這把螺絲刀,是不是你用來撬老李茶館後門的?
李建軍的臉色更白了,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案發當晚,你在哪?蘇然步步緊逼,你是不是因為借錢被拒,懷恨在心,就撬了茶館的後門,倒上汽油和清潔劑縱火?
我……我沒有!李建軍突然喊了起來,但聲音裡滿是慌亂,我是想過報複他,但我沒縱火!那清潔劑是我買來往汽車上噴的,螺絲刀是我修車用的!
修車用的螺絲刀,會用來撬鎖?蘇然冷笑一聲,我們已經查過了,你大前天在‘惠民五金店’買了這種清潔劑,還買了一升汽油,說是要‘清洗機器’——你清洗什麼機器需要汽油和清潔劑?李建軍的身體晃了晃,眼神裡的最後一絲僥幸也消失了。他蹲在地上,雙手抓著頭發,沉默了半天,才發出一聲嗚咽:是……是我乾的。蘇然和小王對視了一眼,示意他繼續說。
我找他借錢,他不借,還罵我沒出息,說我這輩子都成不了事。李建軍的聲音帶著哭腔,我氣不過,就想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我不是好欺負的。我知道他茶館的後門是老鎖,好撬,就買了螺絲刀,還買了汽油和清潔劑——我聽人說,清潔劑摻汽油能燒得更旺,就想把他的茶館燒了,讓他沒法做生意。案發當晚,我淩晨一點多去了茶館,用螺絲刀撬開了後門,把汽油和清潔劑倒在吧台附近,點了火就跑了。我以為沒人會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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