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古鎮居民的排查_刑偵檔案:情迷真相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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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古鎮居民的排查(1 / 1)

青川古鎮的晨霧總比彆處濃些。十月的潮氣裹著老木頭的腐味、河道裡的水草腥氣,在青石板路上漫開時,陸沉的皮鞋尖已經沾了三層薄泥。他站在青川古鎮的石牌坊下,抬頭看了眼簷角那隻缺了半邊翅膀的石獸,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側的配槍——這是他來古鎮的第三個早晨,也是正式啟動居民排查的第一天。林曉抱著筆記本跑過來時,呼吸裡還帶著早點鋪的蔥花味:陸隊,維護隊的人到齊了,在鎮口的老戲台等著。還有,昨晚最後那通目擊者電話核實了,是住在古橋邊的王阿婆,她說三號那天晚上九點多,看見過穿藍色工裝的人在橋洞下抽煙。

陸沉點頭,目光掃過牌坊後蜿蜒的街巷。青川古鎮不大,三條主街沿河道鋪開,最核心的就是橫跨主河的望川橋——三名失蹤者,全都在這橋附近沒了蹤跡。第一個是遊客趙曼,九月十五號下午說去橋邊拍夕陽,再也沒回來;第二個是古鎮裡開手作店的李默,九月二十二號晚上關店後,監控拍到他往橋的方向走;第三個是上周剛失蹤的大學生陳宇,他來古鎮寫生,最後出現在監控裡的畫麵,就是蹲在望川橋的石階上畫速寫。先從工作人員開始。陸沉的聲音壓得低,沒被晨霧吹散,古鎮裡固定工作人員就三類:維護隊、售票崗、保潔組。維護隊負責修橋補路,接觸環境最多,先查他們。

老戲台就在望川橋上遊五十米處,木質的台麵已經泛黑,台柱上的彩繪褪得隻剩零星的紅。維護隊一共七個人,穿著統一的藏藍色工裝,站成一排時,褲腳沾的泥點都透著整齊——除了最邊上那個。

陸沉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了那人身上。他比其他人矮半個頭,肩膀微微縮著,工裝外套的拉鏈拉到頂,連領口都翻起來,遮住了半張臉。聽見陸隊的稱呼時,其他人都下意識抬頭,隻有他還盯著自己的鞋尖,像是地上有什麼比案情更重要的東西。都介紹下自己吧。林曉翻開筆記本,筆尖懸著。

從隊長老吳開始,七個人依次報了名字、負責區域和入職時間。輪到最後那個縮著肩膀的人時,他沉默了兩秒,才從喉嚨裡擠出兩個字:周亮。負責哪塊?陸沉問。周亮的頭又低了點:望川橋周邊,還有西邊的老巷。空氣裡靜了一瞬。林曉的筆尖頓了下,飛快地在筆記本上圈出望川橋三個字——三名失蹤者,全和望川橋有關。老吳趕緊打圓場:周亮話少,人老實,在隊裡乾了五年了,望川橋的石板縫都是他掏的。

陸沉沒接話,視線落在周亮的手上。那是雙典型的體力活的手,指關節粗大,掌心布滿老繭,虎口處還有一道新鮮的劃痕,沒結痂,像是昨天剛劃的。昨天下午三點到五點,你在哪?周亮的肩膀幾不可察地抖了下:在西邊老巷補牆。有人能證明嗎?……沒有。周亮的聲音更低了,那邊巷子裡沒人住,就我一個。

林曉在旁邊記著,筆尖劃過紙頁的聲音在晨霧裡格外清晰。陸沉又問了幾個問題,周亮的回答都很短,要麼是不知道,要麼是沒看見,偶爾抬頭時,眼神也躲躲閃閃,像是怕和人對視。等維護隊的人走了,林曉才小聲說:陸隊,這周亮也太可疑了吧?負責望川橋,還總一個人乾活,沒人能證明行蹤。

可疑的不是沒人證明,是他的反應。陸沉走到戲台邊,手指拂過台柱上的劃痕,你注意到他虎口的傷了嗎?新鮮的,像是被金屬劃的。還有他的鞋,鞋底沾的泥裡有草屑——望川橋邊的草是稗草,西邊老巷的是狗尾草,兩種草的纖維不一樣。林曉愣了下,趕緊翻出剛才拍的周亮的鞋的照片:那我們現在就去查他?

先查其他人。陸沉搖搖頭,現在隻有疑點,沒有證據。先把所有工作人員的行蹤捋清楚,再對比失蹤者的時間線,避免漏了線索。接下來的兩天,排查像一張網,慢慢在青川古鎮鋪開。售票崗的四個人都有明確的排班記錄,監控能覆蓋售票亭前後,三名失蹤者失蹤時,售票崗的人都在崗位上,沒有作案時間。保潔組的六個阿姨,分工明確,每天的清掃路線都有登記,雖然偶爾會有重疊,但互相能作證,排查下來也沒發現異常。

倒是居民走訪時,冒出了些零碎的線索。住在望川橋北邊的王阿婆,就是之前打電話的那位,又補充了細節:那天晚上我起夜,聽見橋洞下有‘咚’的一聲,像是東西掉進水裡。我扒著窗戶看,就看見個穿藍工裝的背影,蹲在河邊抽煙,煙頭的光一閃一閃的。您能確定是藍工裝嗎?維護隊的工裝就是藍色的。林曉追問。王阿婆眯著眼想了想:差不多吧,顏色深,夜裡看不太清。不過那人個子不高,跟之前來修我家水管的周亮,個頭差不多。

另一家開茶館的老板李叔,提到了第一個失蹤者趙曼:那天下午她來我這買過茶,說要去望川橋等夕陽。我跟她說,最近橋邊在修護欄,讓她小心點,她還笑著說沒事。後來我傍晚關店,看見周亮在橋邊敲敲打打,當時沒在意,現在想起來,他那天好像沒戴安全帽——維護隊乾活都要戴的。線索一點點往周亮身上靠,但陸沉沒急著找他。林曉把維護隊近一個月的考勤表和監控錄像翻了個遍,終於在一堆模糊的畫麵裡,找到了關鍵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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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五號,趙曼失蹤當天,下午四點十分,望川橋的監控拍到周亮提著工具箱出現在橋的東頭,停留了大概二十分鐘,然後走向橋洞,之後監控盲區,直到五點半才從橋的西頭離開。九月二十二號,李默失蹤當天,晚上八點二十分,鎮口的監控拍到周亮往望川橋方向走,手裡沒提工具箱,而是揣著個黑色的袋子。九點十分,他從橋的方向回來,袋子不見了。

十月三號,陳宇失蹤當天,下午兩點,望川橋的監控拍到周亮在橋邊的石階上坐著,像是在休息,而陳宇當時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寫生。兩點四十五分,陳宇起身往橋洞方向走,周亮也跟著站了起來,之後兩人都進入了監控盲區,再也沒拍到陳宇出來。時間線全對上了。林曉把打印出來的監控截圖按順序排開,語氣裡難掩興奮,三次失蹤,周亮都在現場,而且都有監控盲區的時間段。他肯定有問題!

陸沉盯著截圖裡周亮的背影,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著。截圖裡的周亮總是低著頭,肩膀縮著,哪怕是在監控盲區外的停留,也透著一股刻意的低調。他的住處在哪?在古鎮西邊的老巷裡,一間租的民房,獨門獨院,離望川橋大概十分鐘路程。林曉早就查好了地址。

兩人當即決定去周亮的住處看看。老巷很窄,兩側的牆麵上爬滿了爬山虎,葉子已經開始發黃。周亮的住處是最裡麵的一間,木門上掛著一把舊鎖,門楣上的福字已經褪色成了淺紅色。沒人?林曉試著推了推門,鎖得很緊。

陸沉繞到院子的後窗,窗戶沒關嚴,留了條縫。他往裡看了眼,院子裡很簡陋,隻有一個壓水井和一堆劈好的柴火,柴火堆旁邊,放著一把沾了泥的鐵鍬,鍬頭邊緣有個小缺口。聯係房東,開門。陸沉直起身,聲音沉了下來。房東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住在古鎮外的新城區,接到電話後趕過來,嘴裡還不停念叨:周亮這孩子挺老實的啊,房租從來沒拖過,怎麼會跟失蹤案扯上關係?

木門打開的瞬間,一股潮濕的黴味撲麵而來。屋子很小,一室一廳,陳設簡單到幾乎沒有——一張木板床,一個舊衣櫃,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桌上放著一個沒洗的碗,裡麵是剩下的鹹菜。林曉先去了臥室,衣櫃裡隻有幾件換洗衣物,都是洗得發白的工裝和舊t恤。桌子的抽屜裡,放著一本舊日記,封麵已經磨破了,裡麵的字跡很工整,卻透著一股壓抑。陸隊,你看這個。林曉把日記遞過來。

陸沉翻開,裡麵的內容大多是關於古鎮的,比如今天補了望川橋的第三塊石板、東頭的老槐樹又掉了很多葉子、王阿婆的水管修好了,她給了我兩個蘋果。但從九月初開始,日記的內容變了。九月五號:他們說要改橋,要把老石板換成新的,他們不懂,這橋不能動。九月十二號:那個女人趙曼)在橋上拍照,踩壞了橋邊的草,她不知道那草是爹種的。九月二十號:李默說橋洞太暗,要裝路燈,裝了路燈,爹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十月一號:那個學生陳宇)在畫橋,畫得不對,橋不是這樣的,他不懂橋的心思。

陸沉的眼神沉了下來。日記裡的爹,還有對古橋的特殊感情,似乎能解釋周亮的動機。他繼續往後翻,最後一篇日記是十月三號,也就是陳宇失蹤當天:他們都走了,橋安靜了,爹也該安心了。這爹是誰?林曉皺著眉,之前查周亮的資料,隻知道他是孤兒,沒提過有父親。陸沉沒說話,走到院子裡,拿起那把有缺口的鐵鍬。他比對了一下鍬頭的缺口,又想起周亮虎口的傷,心裡有了個猜測。把鐵鍬帶回去,做痕跡鑒定,重點查上麵的泥土和可能的生物組織。還有,查周亮的父親是誰,有沒有和望川橋有關的記錄。

回到派出所,技術科的鑒定結果很快出來了。鐵鍬上的泥土成分,和望川橋附近河道裡的泥土完全一致,鍬頭的缺口處,檢測到了微量的人類皮膚組織,經過dna比對,和三名失蹤者中的李默部分吻合。

而關於周亮父親的調查,也有了結果。周亮的父親叫周建國,曾經是青川古鎮的護橋人,負責望川橋的維護和修繕,一乾就是三十年。十年前的一個雨夜,周建國在修補望川橋的橋洞時,不慎失足掉進河裡,屍體一直沒找到。當時負責調查的民警結論是意外落水,但周亮一直不相信,覺得是當時提議改造望川橋的開發商害了他父親。開發商?陸沉看著資料裡的名字,眼神一凝,李默?

沒錯,十年前提議改造望川橋的開發商,就是李默的父親。雖然最後改造計劃因為周建國的死和居民的反對擱置了,但周亮顯然把這筆賬算在了李默身上。而趙曼踩壞的草,是周建國當年在橋邊種的;陳宇畫的橋,可能不符合周亮心中“父親守護的橋”的樣子——這三個看似偶然的因素,成了周亮作案的動機。證據鏈差不多齊了。林曉把資料整理好,現在就差找到周亮,還有失蹤者的屍體。但周亮不見了。從他的住處回來後,警方就一直在找他,維護隊、古鎮的街巷、甚至古鎮外的新城區,都找遍了,卻沒發現他的蹤跡。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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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坐在派出所的會議室裡,盯著牆上的古鎮地圖,望川橋的位置被紅筆圈了出來。三次失蹤,都和望川橋有關;周亮的父親死在橋上;周亮的日記裡反複提到橋……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望川橋。再查望川橋,重點是橋洞和河道。陸沉站起身,之前的勘查太淺了,可能漏了什麼。這次的勘查,警方調來了專業的設備。潛水員下到河道裡,一點點排查;技術人員用探測儀在橋洞和橋身周圍掃描,尋找可能的隱藏空間。

林曉跟著陸沉在橋邊守著,看著潛水員一次次浮出水麵,又一次次潛下去,心裡越來越急。陸隊,都查了快一天了,還是沒發現。周亮會不會把屍體轉移走了?陸沉沒說話,目光落在橋洞的石壁上。石壁上有很多青苔,還有一些模糊的刻痕,像是經年累月留下的。他走過去,用手拂掉上麵的青苔,突然停住了。

石壁上有一塊區域的青苔比其他地方少,而且顏色更淺,像是最近被人動過。他用指關節敲了敲,聲音和其他地方不一樣,透著一股空洞。這裡有問題。陸沉立刻叫來了技術人員。技術人員用探測儀一掃,果然,這塊石壁後麵有一個空腔。幾個工人用工具小心地撬開石壁,裡麵是一個不大的空間,大概能容納一個人。

空間裡很黑,林曉打開手電筒,光束照進去的瞬間,她的呼吸一下子停住了。裡麵沒有屍體,隻有三樣東西——一個女士的發卡,上麵還沾著幾根頭發,是趙曼的;一個手作店的印章,是李默的;還有一本素描本,封麵上有陳宇的簽名。

這是……他們的東西。林曉的聲音有些發顫。陸沉盯著這些東西,眉頭皺得更緊。周亮把這些東西藏在這裡,顯然是作案後的留存,但屍體在哪?他不可能隻藏東西不藏屍體。就在這時,派出所的電話打了過來,是值班民警的聲音:陸隊,周亮回來了!他自己去了派出所,說要自首。兩人立刻趕回派出所。

周亮坐在審訊室裡,還是那身藏藍色的工裝,隻是臉上沒了之前的警惕和躲閃,反而透著一股平靜。看見陸沉進來,他抬起頭,第一次直視著彆人的眼睛。我知道你們在找我。周亮的聲音很輕,卻很清晰,“那些東西,是我藏在橋洞後麵的。人呢?陸沉坐在他對麵,開門見山,趙曼、李默、陳宇,他們在哪?周亮的目光垂了下去,落在自己的手上,虎口的傷已經結痂了。他們……都在橋下麵。橋下麵?河道裡?我們查過了,沒有。林曉忍不住追問。

周亮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不是河道裡,是橋的地基裡。望川橋的地基有個夾層,是我爹當年修的,用來放護橋的工具。十年前他死了,隻有我知道那個夾層在哪。陸沉的心猛地一沉。他立刻安排人去望川橋的地基處勘查,果然在橋的西側地基裡,找到了一個隱藏的夾層。夾層裡有三具用塑料布包裹的屍體,經過辨認,正是趙曼、李默和陳宇。審訊室裡,周亮慢慢交代了一切。

他從小跟著父親在古鎮長大,父親是護橋人,對望川橋有著近乎偏執的感情。十年前,開發商要改造望川橋,父親堅決反對,在雨夜去修補被開發商故意破壞的橋洞時,失足落水——其實是被開發商的人推下去的,但當時沒有證據,最後定了意外。周亮一直記著這件事,他接過父親的班,成了維護隊的工人,默默守護著望川橋。他性格孤僻,是因為覺得古鎮裡的人都忘了父親的付出,忘了望川橋的意義。

趙曼踩壞了父親種的草,李默要在橋洞裝路燈,陳宇畫錯了橋的樣子——這些在彆人看來微不足道的小事,在周亮眼裡,都是對父親和望川橋的褻瀆。他覺得這些人破壞了他守護的東西,所以動了殺心。

我隻是想讓他們停下來,彆再打擾橋,彆再打擾我爹。周亮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哽咽,“我沒想傷害他們,但他們不聽,他們覺得我是瘋子。陸沉看著他,心裡五味雜陳。周亮的偏執和極端,讓三個無辜的人失去了生命,也毀了自己。而那座承載了兩代人感情的望川橋,最終成了藏屍的地方,沾滿了血腥。

審訊結束時,外麵的天已經黑了。林曉拿著筆錄走出來,歎了口氣:“真是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些……陸沉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夜色。青川古鎮的燈光已經亮了起來,望川橋的輪廓在夜色裡模糊不清,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這段沉重的往事。

把案子整理好,移交檢察院。陸沉的聲音很平靜,另外,通知技術科,對望川橋進行全麵修繕,還有周建國的屍骨,再找一次,找到後,好好安葬。

林曉點頭,轉身去忙了。陸沉站在窗邊,久久沒有動。古鎮的排查結束了,凶手落網了,但那些逝去的生命,再也回不來了。望川橋依舊橫跨在河道上,隻是從今往後,它承載的,除了古鎮的曆史,還有一段讓人歎息的悲劇。或許,青川古鎮的晨霧,下次再升起時,會帶著一絲釋然吧。陸沉心裡想著,轉身拿起外套,準備去望川橋看看——他想再看看那座橋,看看那個被兩代人守護,最終卻染上鮮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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