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青瓷碗的失竊往事_刑偵檔案:情迷真相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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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青瓷碗的失竊往事(1 / 1)

蘇然把最後一頁案卷塞進檔案袋時,窗外的梧桐葉正被晚風吹得簌簌響。辦公室裡還留著隔夜咖啡的微苦,桌上攤開的2·15連環珠寶劫案結案報告上,她剛簽完的名字墨跡未乾——這是她接手重案組半年來破的第三個案子,也是最棘手的一個。手機在桌角震動起來,屏幕上跳著海關緝私科老陳的名字。蘇然接起時,還能聽見電話那頭傳來的金屬碰撞聲,像是有人在搬弄瓷器。

蘇隊,忙完了沒?老陳的聲音帶著點急促,今天淩晨截了個走私貨櫃,裡麵查出件硬貨——宋代青瓷碗,看著像是汝窯的,我們這邊鑒定科拿不準,想請你過來把把關。蘇然指尖頓了頓。她大學輔修過文物鑒定,後來跟著師傅陳廷山辦過兩起文物走私案,對古瓷也算半個行家。更重要的是,宋代青瓷碗這五個字,像根細針輕輕刺了下她的記憶——十年前,師傅手裡那樁沒破的博物館失竊案,丟的就是這麼一件。

地址發我,二十分鐘到。她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檔案袋被風吹得翻了個角,露出裡麵2·15案受害者的證詞,末尾那句小偷手上有道疤,的記錄,在燈光下晃了晃,又被她按了回去。

海關緝私科的倉庫裡彌漫著消毒水和塵土混合的味道。老陳正蹲在一個鋪著黑絨布的台子前,見蘇然進來,立刻招手:你看這釉色,青得發藍,胎還薄,敲著聲兒跟銅鈴似的,我活這麼大沒見過這麼正的汝窯。

蘇然走過去時,目光先落在碗口——口徑約莫十五厘米,碗沿微微外撇,釉麵上布滿細碎的開片,像冬天湖麵上凍裂的冰紋,卻透著股溫潤的光。她戴起白手套,指尖輕輕碰了碰釉麵,冰涼的觸感順著指尖往上爬,這是宋代官窯特有的酥油光,後世仿品再像,也仿不出這股歲月浸出來的柔勁。翻過來看看底。老陳遞過一把小鑷子。

蘇然用鑷子輕輕托起碗底,瞳孔猛地一縮——碗底中央有個指甲蓋大小的暗紋,不是常見的落款,而是一朵纏枝蓮,花瓣裡還藏著個極小的宋字,蓮紋的最後一筆像被人刻意拉長,彎成一個鉤子的形狀,這個暗紋……她心裡突然發緊,像有隻手攥住了心臟。十年前師傅辦公室的抽屜裡,那疊泛黃的失竊案檔案裡,好像就有這麼一張素描圖。

老陳,這碗的貨主查到了嗎?蘇然的聲音比剛才低了些,指尖還停在碗底的暗紋上,貨櫃是從哪兒發的?報關單上寫的是什麼?貨櫃是從本市郊區一個倉庫發的,報關單寫的是陶瓷工藝品,貨主信息是假的,聯係人電話打過去是空號。老陳遞過來一疊文件,我們正查倉庫的租賃信息,估計是個臨時據點。蘇然沒接文件,目光還盯著那朵纏枝蓮:這碗我得帶回去比對下資料,可能跟十年前的一樁舊案有關。

老陳愣了下:十年前?你說的是……11·27博物館失竊案?我當年在分局,聽說那案子最後定了監守自盜,嫌疑人還車禍死了,沒找著的就那隻青瓷碗吧?蘇然點頭。她記得師傅當年提到這案子時,總坐在辦公室的藤椅上歎氣,手裡攥著那張暗紋素描圖,說這碗沒找著,案子就不算結。後來師父得肺癌走了,臨終前還把那疊檔案交給她,說要是有機會,幫我看看。

我先把碗帶回局裡,鑒定報告我明天給你。蘇然小心地把青瓷碗裝進防震箱,箱子扣上的瞬間,她突然想起什麼,對了,貨櫃裡除了這碗,還有彆的嗎?有幾個破陶罐,看著像仿品,還有個木盒子,鎖著的,我們沒敢撬。老陳指了指角落的紙箱,你要一起帶回去嗎?蘇然看了眼紙箱,點頭:都帶上,說不定有聯係。

回到警局時已經是晚上八點,檔案室的燈還亮著——老周正趴在桌上寫總結,見蘇然抱著個防震箱進來,抬頭笑:蘇隊,剛破完案又撿著新活兒了?這箱子裡裝的什麼寶貝,還這麼小心。十年前11·27案丟的青瓷碗,可能找著了。蘇然把箱子放在桌上,你幫我把11·27案的檔案調出來,就是陳隊當年負責的那樁。

老周手裡的筆啪地掉在桌上。他跟了陳廷山五年,11·27案是師傅心頭的刺,也是局裡的懸案——十年前11月27號夜裡,市博物館的“宋瓷展”展廳被盜,丟了三件文物,其中最珍貴的就是那隻汝窯青瓷碗。當時負責展廳安保的保管員李建國,成了最大嫌疑人,因為現場監控拍到他夜裡進過展廳,展櫃玻璃上還有他的指紋。可沒等警方正式逮捕,李建國就開著車衝下了盤山公路,車毀人亡,屍體旁邊隻找到另外兩件失竊的文物,青瓷碗卻沒了蹤影。最後案子隻能以監守自盜,嫌疑人畏罪自殺”結案,可陳廷山一直不認可這個結論,說李建國沒那膽子,也沒那技術。

我這就去調。老周起身時,腳步都快了些。檔案室在地下一層,常年透著股黴味,老周在一排排鐵櫃裡翻了十分鐘,才抱出一個藍色的檔案盒,盒角都磨白了,上麵貼著11·27博物館失竊案的標簽,下麵還有陳廷山的簽名,字跡已經有些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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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打開檔案盒時,先聞到一股舊紙的味道。最上麵是現場照片,黑白的,拍的是博物館展廳的展櫃——玻璃被割出一個圓形的洞,邊緣很整齊,不像普通工具割的。她翻到下一張,是李建國的照片,五十多歲的男人,穿著深藍色的保安服,眼神很溫和,不像會偷文物的人。

再往下翻,是文物清單。上麵畫著三件文物的素描,最下麵那隻就是青瓷碗,素描旁邊寫著“汝窯天青釉碗,口徑15.2,碗底暗紋:纏枝蓮紋含宋字,末筆呈鉤狀”。蘇然把防震箱裡的青瓷碗拿出來,放在素描圖旁邊——碗底的暗紋和素描上的一模一樣,連宋字的筆畫粗細、纏枝蓮的花瓣數量都分毫不差。就是這隻。蘇然的指尖輕輕劃過素描圖上陳廷山的批注,上麵寫著“暗紋為獨家燒製,仿品無法複製”。她抬頭看向老周,當年案子結得太急了,李建國的死、沒找到的碗,還有現場的痕跡,都有問題。老周點頭:師傅當年也說,展櫃玻璃是用激光切割的,李建國一個保管員,哪來的激光切割工具?還有他的車,出事前一天剛在4s店做過保養,刹車怎麼會突然失靈?

蘇然把檔案盒裡的屍檢報告抽出來。上麵寫著李建國的死因是顱腦損傷,多處骨折,符合車禍撞擊特征,但末尾有一行小字,是法醫的備注:死者指甲縫裡發現微量紅色油漆,非其本人車輛所有。紅色油漆?蘇然皺起眉,當年查過這油漆嗎?

查了,沒查到來源。老周歎了口氣,當時局裡催著結案,師傅還跟領導吵了一架,說這案子沒查透,可後來師傅生了病,就沒人再管了。蘇然把屍檢報告放在桌上,又拿起那個從海關帶回的木盒子。盒子是紫檀木的,表麵雕著雲紋,鎖是黃銅的,已經有些氧化。她用鑷子夾著盒子晃了晃,裡麵有輕微的碰撞聲,像是金屬的聲音。

去技術科,把鎖打開。蘇然抱著盒子站起來,老周跟在她後麵,蘇隊,你想重啟這案子?嗯。蘇然的聲音很堅定,師傅沒完成的事,我來完成。而且這碗現在出現了,說明當年的人還在活動,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技術科的燈還亮著,小王正對著電腦分析指紋。見蘇然進來,立刻起身:蘇隊,有事?幫我把這個盒子打開,彆破壞裡麵的東西。蘇然把木盒放在桌上。小王拿過一把小螺絲刀,對著鎖芯轉了轉,哢嗒一聲,鎖開了。

蘇然掀開盒蓋時,先看到一層紅色的絨布。她用鑷子把絨布掀開,裡麵是一枚銅製的印章,印章上刻著雲溪閣三個字,旁邊還有一行小字:光緒年製。雲溪閣?老周湊過來看,這不是十年前本市最大的古玩店嗎?後來因為賣假貨被查封了,老板叫沈萬堂,聽說現在在國外。蘇然拿起印章,指尖擦過雲溪閣三個字,突然想起檔案裡的一個細節——李建國的證詞裡提到,案發前一周,有個“穿黑西裝、戴金絲眼鏡的男人找過他,說想看看那隻青瓷碗,還留下一張名片,上麵寫著雲溪閣沈萬堂。

當年查過沈萬堂嗎?蘇然問。查了,他說隻是想收購文物,沒見過李建國。老周回憶道,當時雲溪閣還沒被查封,沈萬堂人脈廣,找了人作證,說案發當晚他在外地開會,有不在場證明。蘇然把印章放回盒子裡,眼神沉了沉:不在場證明可能是假的。明天你去查沈萬堂的下落,還有當年雲溪閣的員工,特彆是負責收購的人。我去博物館,找當年的館長聊聊。

第二天早上,蘇然去了市博物館。十年過去,博物館已經翻新過一次,當年的宋瓷展展廳現在改成了明清書畫展。她找到館長辦公室時,現任館長老張正在整理文件,見蘇然進來,愣了愣:你是……重案組的蘇警官?我記得你,當年跟陳隊來過。

張館長,我想了解下十年前11·27案的情況。蘇然坐在沙發上,拿出筆記本,當年案發後,博物館的安防係統有沒有發現異常?比如外來人員進入?老張歎了口氣,從抽屜裡拿出一個舊筆記本:當年的安防係統是剛升級的,按理說不會有問題。但案發後我們查記錄,發現案發當晚淩晨一點到兩點,展廳的監控斷了一個小時,說是係統故障。後來我們找安防公司修,他們說是線路老化,可那線路才裝了半年。安防公司叫什麼名字?蘇然問。

叫鑫源安防,現在已經注銷了。老張翻著筆記本,當年負責對接的人叫趙山河,聽說後來去了國外。蘇然在筆記本上記下鑫源安防趙山河:李建國當年在博物館的口碑怎麼樣?有沒有跟人結過仇?老李是個老實人,在博物館乾了二十年,從沒出過差錯。老張的語氣很感慨,他家裡條件不好,老婆身體不好,兒子在上大學,可他從來沒拿過博物館的一針一線。案發後我還跟陳隊說,老李不可能偷文物,可證據都指向他,我也沒辦法。案發前,李建國有沒有跟你提過什麼異常情況?比如有人找他麻煩,或者收到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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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想了想,突然拍了下大腿:對了,案發前三天,老李跟我說過,他收到一封匿名信,裡麵就一張紙,寫著把碗交出來,不然對你家人不客氣。他當時以為是惡作劇,沒當回事,現在想想,可能是真的。蘇然的筆尖頓了頓:那封信還在嗎?不在了,老李說他扔了。老張搖頭,不過他說信是用打印的,沒有落款,信封上也沒寫寄件人地址。

從博物館出來,蘇然接到老周的電話:蘇隊,沈萬堂找到了!他現在在本市郊區開了一家私人美術館,叫靜遠齋,我剛查了,這美術館的資金來源不明,而且裡麵展出的文物,有幾件像是當年其他博物館失竊的。地址發我,我現在過去。蘇然掛了電話,開車往郊區走。靜遠齋在一座山腳下,是一棟中式建築,門口掛著一塊黑底金字的匾額,上麵寫著靜遠齋三個字。蘇然走進美術館時,裡麵沒什麼人,隻有一個穿旗袍的服務員在擦展櫃。請問沈萬堂先生在嗎?蘇然問。服務員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請問您有預約嗎?沈先生不見沒預約的人。蘇然拿出警官證:重案組蘇然,有案子要找他了解。服務員臉色變了變,立刻拿起電話:沈先生,重案組的蘇警官找您。掛了電話後,她對蘇然說,沈先生在二樓辦公室,您跟我來。

二樓的辦公室很大,牆上掛著一幅山水畫,沈萬堂坐在紅木辦公桌後,穿著一身唐裝,頭發已經花白,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很儒雅。見蘇然進來,他起身笑:蘇警官,久仰大名。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十年前11·27博物館失竊案,沈先生還有印象嗎?蘇然坐在他對麵,拿出青瓷碗的照片,這隻碗,您見過嗎?沈萬堂的目光落在照片上,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桌角,笑容淡了些:十年前的案子,我記不太清了。這碗看著像是汝窯的,很珍貴,但我沒見過。當年李建國說,案發前你找過他,想收購這隻碗。蘇然盯著他的眼睛,你怎麼解釋?

沈萬堂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蘇警官,我做古玩生意這麼多年,找保管員了解文物情況很正常。但我隻是問問,沒說要收購,更沒逼他。至於李建國的死,我很遺憾,但跟我沒關係,當年警方已經查過了,我有不在場證明。你的不在場證明是假的。蘇然拿出一張機票複印件,當年你說案發當晚在上海開會,但我們查到,你當天下午就坐高鐵回了本市,第二天早上才回上海。你回本市做了什麼?

沈萬堂的臉色變了,手指攥緊了茶杯:我……我回家拿點東西,沒告訴彆人而已,這不能說明什麼。那這個呢?蘇然拿出從海關帶回的木盒,打開給沈萬堂看,這枚‘雲溪閣’的印章,是你的吧?當年你用這枚印章給文物蓋章,作為鑒定憑證。這木盒是從走私貨櫃裡查獲的,裡麵除了印章,還有這隻青瓷碗。你還想說跟你沒關係?

沈萬堂的手開始發抖,茶杯裡的水濺了出來:我不知道……這印章早就丟了,可能是彆人仿的。那碗也不是我的,是有人栽贓我。栽贓你?蘇然冷笑,我們還查到,當年‘鑫源安防’的老板趙山河,是你的遠房表弟。案發當晚,展廳的監控是他斷的,激光切割工具也是他給你的。你讓趙山河斷了監控,然後潛入展廳偷了青瓷碗,再逼李建國頂罪,李建國不同意,你就製造車禍殺了他。我說的對嗎?沈萬堂的頭垂了下去,沉默了很久,才抬起頭,眼裡滿是疲憊:是,是我做的。當年我欠了一大筆賭債,有人跟我說,隻要拿到那隻青瓷碗,就能還上債。我找趙山河幫忙,斷了監控,偷了碗。後來李建國發現了,我逼他頂罪,他不答應,說要去報警,我隻能殺了他。

那青瓷碗為什麼現在才出現?這十年你把它藏在哪了?蘇然問。我把它藏在鄉下的老房子裡,一直沒敢動。沈萬堂歎了口氣,最近我聽說風聲鬆了,想把碗走私到國外,賣個好價錢,沒想到被海關查了。蘇警官,我知道錯了,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機會?蘇然站起身,拿出手銬,李建國死的時候,你給他機會了嗎?他的老婆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兒子因為沒錢上學,早早輟了學。你現在說要機會,太晚了。沈萬堂被帶走時,陽光從窗戶照進來,落在他花白的頭發上。蘇然看著他被押上警車,心裡突然想起師傅——如果師傅還在,看到案子破了,應該會很開心吧。

回到警局後,蘇然把檔案盒裡的結案報告拿出來,在末尾寫上案件重啟,嫌疑人沈萬堂已抓獲,青瓷碗已追回,相關人員正在進一步調查中。她把報告放進檔案盒,又把那隻青瓷碗的照片貼在檔案盒上,旁邊寫著陳廷山案結。

老周走進來,手裡拿著一份文件:蘇隊,趙山河找到了,他現在在加拿大,國際刑警已經盯上他了,很快就能引渡回國。還有,當年給沈萬堂賭債的人,我們也查到了,是一個國際走私團夥的頭目,現在正在查他的下落。蘇然點頭,看向窗外——梧桐葉已經黃了,像十年前師傅辦公室窗外的樣子。她拿起桌上的茶杯,泡了一杯濃茶,和師傅當年喝的一樣。茶味很濃,帶著點苦澀,卻又透著股回甘,像這樁案子,十年的等待,終於有了結果。但蘇然知道,這還不是結束。國際走私團夥還沒打掉,還有很多失竊的文物沒找回來。她翻開新的筆記本,在第一頁寫下尋找失竊文物,打擊走私團夥,筆尖落下時,她仿佛看到師傅在身後笑著點頭,說好樣的,接著查。

夜色漸深,警局的燈還亮著。蘇然坐在桌前,看著那隻青瓷碗的照片,碗底的纏枝蓮紋在燈光下,像是活了過來,訴說著十年的等待與正義的回歸。而她知道,未來還有更多的案子等著她,更多的正義等著她去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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