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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舊案證人的尋訪(1 / 1)

秋晨的霧還沒散透,市刑偵支隊院子裡的法桐葉上掛著水珠,風一吹就簌簌往下掉。李硯明把最後一頁卷宗塞進黑色公文包,指腹蹭過封麵那道磨白的折痕——這是十年前10·17博物館失竊案的核心卷,封皮上“戰國青銅劍”五個字的墨跡,早被無數次翻閱浸得發暗。李隊,車備好了。門口傳來小林的聲音,年輕警員的警服領口還沾著半截油條碎屑,手裡攥著兩張打印紙,這是老張的最新資料,住址在和平裡小區3棟502,退休前是博物館後勤科的維修工,老伴兒六年前走了,現在一個人過。

李硯明點點頭,抬手把鬢角的白發按了按。他今年四十六,辦這案子的時候才三十六,當年跟著老隊長跑遍了半個城,最後隻在博物館後牆的鐵絲網上,找到半片沾著灰的黑色纖維。如今老隊長退了休,當年的新人熬成了主辦,這案子卻成了支隊檔案室裡最沉的一塊石頭——再過一個月,就到法定追訴期了。

警車駛出支隊大門,沿著濱江路往老城區開。路過市博物館時,李硯明讓司機慢了些。十年過去,博物館外牆重新貼了米黃色的瓷磚,當年被撬壞的後牆鐵門,換成了刷著銀漆的智能門禁。可他總能想起案發那天清晨的景象:警戒線拉得像條醒目的黃帶子,法醫蹲在地上撿那半片纖維,老館長紅著眼眶說那把劍是鎮館之寶,劍身有七道雷紋,是戰國晚期的珍品。李隊,當年咱們為什麼沒找到老張啊?小林突然問,他去年才調進重案組,對著舊案卷宗翻了三天,還是沒理清關鍵節點。

當年查過博物館所有工作人員和周邊住戶,李硯明盯著窗外掠過的老槐樹,聲音沉下來,老張那時候剛退休半年,搬去女兒家暫住,登記的地址是郊區的,我們走訪時沒碰著人。後來他女兒家拆遷,他又搬回和平裡,戶籍信息更新延遲,這才漏了十年。小林哦了一聲,低頭把老張的資料又看了一遍:1958年生,身高1米72,有高血壓,每天早上會去小區對麵的公園遛鳥。紙上還貼著一張老張的近期照片,是社區網格員拍的,老頭坐在石凳上喂鳥,花白的頭發梳得整齊,臉上皺巴巴的,但眼神很亮。

警車拐進和平裡小區時,霧已經散了大半。這是個上世紀九十年代的老小區,沒有電梯,樓道裡的聲控燈壞了一半,李硯明和小林踩著水泥台階往上走,每一步都能聽見樓梯扶手發出的吱呀聲。502的門牌號旁邊,貼著一張泛黃的便民服務卡,上麵的字跡已經模糊,隻看得清水電維修幾個字——那是老張以前貼的,退休後還幫鄰居修修補補。李硯明抬手敲了敲門,裡麵沒動靜。他又敲了三下,才聽見裡麵傳來緩慢的腳步聲,接著是門栓轉動的聲音。

門開了一條縫,一個戴著老花鏡的腦袋探出來,正是照片裡的老張。他身上穿的藏青色中山裝洗得有些發白,領口彆著一枚小小的毛主席像章,手裡還握著一個鳥食罐,罐子裡裝著黃澄澄的小米。你們是?老張的聲音有點沙啞,老花鏡滑到了鼻尖上,他眯著眼打量著門口的兩個警察,眼神裡帶著警惕。

張師傅您好,我們是市刑偵支隊的,我叫李硯明,這是我的同事林偉。李硯明掏出警官證,雙手遞過去,語氣放得溫和,想跟您了解點事,關於十年前,就是2014年10月17號晚上,博物館失竊的事。老張的手明顯頓了一下,鳥食罐裡的小米撒了幾顆在地上。他把警官證拿過去,湊到眼前看了半天,又抬頭看了看李硯明和小林,沉默了幾秒才把門推開:進來吧,屋裡亂,彆嫌棄。

屋裡比想象中整潔。客廳的沙發是深棕色的老款式,扶手上搭著一條灰色針織毯,茶幾上擺著一個搪瓷杯,杯身上印著博物館後勤科的字樣。牆上掛著兩張照片,一張是老張和老伴兒的合影,另一張是他穿著工作服站在博物館展櫃前的照片,照片裡的展櫃裡,隱約能看到一把青銅劍的輪廓——正是當年失竊的那把。

坐吧,我給你們倒杯水。老張把鳥食罐放在茶幾上,轉身往廚房走。李硯明注意到,他走路的時候,左腿有點微跛,大概是年輕時落下的毛病。小林趁機環顧四周,客廳角落放著一個空鳥籠,籠門開著,籠底鋪著乾淨的報紙。張師傅,您養鳥啊?小林沒話找話,想緩和一下氣氛。

以前養,老張端著兩杯白開水走過來,把杯子放在兩人麵前,去年冬天那隻畫眉走了,叫墨點,跟了我八年,通人性。他在沙發上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手指關節有點變形,你們說的那案子,都十年了,怎麼現在才來找我?

李硯明拿起水杯,沒喝,隻是指尖碰了碰杯壁的溫度:張師傅,當年我們走訪的時候,您不在和平裡住,後來信息更新出了點岔子,直到上周整理舊檔案,才發現您當年可能在案發地附近。他頓了頓,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照片,是十年前博物館後牆的現場照,照片裡的鐵絲網還掛著那半片黑色纖維,您看,這是當年的現場,後牆那邊有一條小巷,您那時候是不是常去那邊遛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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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眼神慢慢變了。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像是在努力回憶:那條巷我知道,叫槐樹巷,因為巷口有棵老槐樹。2014年……那時候我剛退休,每天晚上吃完飯,都會帶著墨點去巷子裡轉一圈,那鳥喜歡在槐樹上待著。10月17號那天晚上,您去了嗎?李硯明往前坐了坐,聲音放得更輕。

老張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著,眉頭皺了起來:那天……好像下了點小雨?我記得‘墨點’那天有點蔫,我喂了它點小米,就揣著鳥籠出門了。走到槐樹巷的時候,雨有點大,我就想往回走,結果聽見博物館後牆那邊有動靜。

什麼動靜?小林立刻拿出筆記本,筆尖懸在紙上。是鐵絲網被扯動的聲音,嘩啦一聲,挺響的。老張的眼神飄向窗外,像是看到了十年前的場景,我那時候離後牆大概有個十幾米,躲在老槐樹後麵,不敢出聲。然後就看見一個人影,從牆上翻了下來。

李硯明的心猛地提了一下:您能看清那個人的樣子嗎?身高、體型,或者穿什麼衣服?

老張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懊惱的神色:那天晚上沒月亮,巷子裡的路燈壞了,就我手裡那點手電筒的光,模模糊糊的。我隻看見他穿了件長款的衣服,黑色的,像是風衣,領口立著。他翻下來的時候,動作挺快,落地的時候踩在水窪裡,濺起一片水,然後就往巷口跑了,我沒敢跟上去。黑色風衣……李硯明在心裡重複了一遍,當年找到的那半片纖維,正是黑色風衣的麵料,張師傅,您再想想,有沒有其他細節?比如那個人的身高,比您高還是矮?有沒有戴帽子、口罩?或者手裡拿了什麼東西?

老張閉上眼睛,手指用力掐著眉心,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身高……應該比我高,我1米72,他翻下來的時候,我看著比我高小半頭,大概1米85左右?沒戴帽子,頭發好像有點短。手裡……手裡好像拎著個東西,黑色的,不大,像是個盒子。小林趕緊在筆記本上記下來:1米85左右,短發,黑色風衣,拎黑色小盒子。

李硯明卻沒那麼樂觀。這些細節太模糊了,十年前的監控早就沒了,僅憑黑色風衣和1米85,根本沒法鎖定嫌疑人。他從公文包裡拿出另一張照片,是當年失竊的青銅劍的複原圖,劍長約60厘米,裝在一個黑色的錦盒裡:張師傅,您看這個盒子,跟您當年看到的,像嗎?

老張湊過來,盯著照片看了半天,又搖了搖頭:太遠了,看不清楚,隻記得是方方正正的,黑色的。他歎了口氣,都十年了,我這腦子也不好使,好多細節都記混了,說不定我說的也不準,彆給你們添亂。張師傅,您彆這麼說,李硯明放下照片,語氣誠懇,哪怕是一點點模糊的印象,對我們都很重要。這案子我們查了十年,當年失竊的青銅劍,到現在還沒找回來。老館長去年去世的時候,還拉著我的手說,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劍回家。

老張的眼神暗了暗,他盯著牆上那張和博物館展櫃的合影,沉默了很久:我以前在博物館修展櫃,那把劍我見過,放在三樓的戰國廳,展櫃是我親手修的。那天早上聽說劍丟了,我心裡也不好受。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抬頭,對了!我想起一個事!李硯明和小林同時看向他。

那個人翻下來的時候,風衣的下擺好像被鐵絲勾住了!老張的聲音有點激動,手比劃著,我當時看見有個黑色的布條掉在地上,大概這麼長,他用拇指和食指比了個五厘米的長度,我那時候沒敢去撿,第二天早上再去看,布條就沒了。李硯明的眼睛亮了——當年在鐵絲網上找到的,正是半片五厘米左右的黑色風衣纖維!這就對上了!張師傅,您確定嗎?布條是黑色的,大概五厘米長?李硯明追問。

確定!老張點了點頭,因為我第二天去的時候,還在原地找了半天,想看看是不是墨點掉的羽毛,結果沒找著,才想起是那個人掉的布條。那布條好像有點厚,不是普通的布,摸起來應該有點硬。是防雨布!李硯明脫口而出,當年技術科檢測過那半片纖維,確定是尼龍防雨布材質,這種材質在十年前不算常見,多用來做戶外風衣或者工裝外套,張師傅,您還記得那個人的走路姿勢嗎?比如有沒有瘸腿,或者走路特彆快?

老張又陷入了回憶,他站起來,在客廳裡走了兩步,模仿著當年看到的樣子:走路挺快的,有點急,但是……但是好像左腿有點不對勁?他停下腳步,皺著眉,落地的時候,左腿好像先著地,然後才是右腿,有點像……有點像左腿不太方便的樣子?

李硯明的心徹底提了起來。當年排查嫌疑人的時候,有個叫陳立的男人,身高1米83,曾因盜竊被判過刑,案發前在博物館附近的工地打工,左腿因為車禍留下了後遺症,走路有點跛。但當年因為沒有直接證據,加上陳立案發當晚有“不在場證明”——他說自己在工地宿舍睡覺,有工友作證,最後隻能把他排除了。張師傅,您再想想,李硯明拿出手機,調出陳立十年前的照片,照片裡的男人留著短發,穿著工裝褲,眼神有點凶,您當年看到的人,跟這個人長得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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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接過手機,眯著眼看了半天,又搖了搖頭:太遠了,看不清楚臉。不過發型好像有點像,都是短頭發。”他把手機還給李硯明,我不敢確定,畢竟時間太久了,萬一認錯了,就麻煩了。沒關係,張師傅,您已經幫了我們大忙了。李硯明收起手機,心裡已經有了方向,我們今天來,主要是想跟您確認這些細節,後續可能還需要您去支隊做個筆錄,您看方便嗎?

方便,方便。老張連忙點頭,隻要能幫你們找到劍,我隨叫隨到。當年我沒敢跟警察說這些,是怕惹麻煩,現在想想,挺對不住的。李硯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您彆自責,那時候您也是怕危險。現在有您這些證詞,我們就能重新排查當年的嫌疑人,說不定很快就能有突破。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確認了老張的聯係方式和身體狀況,才起身告辭。老張送他們到門口,手裡還攥著那個空鳥籠:李警官,要是有消息了,記得告訴我一聲,哪怕是劍找著了,我也想知道。

一定。李硯明點頭,您多注意身體,有想起什麼細節,隨時給我們打電話。下樓的時候,小林抑製不住興奮:李隊,老張說的那個左腿跛的,是不是就是當年的陳立?這也太對得上了!防雨布風衣、左腿跛、短發,還有那個黑色盒子,肯定是裝劍的錦盒!

還不能確定,李硯明雖然心裡也激動,但還是保持著冷靜,當年陳立的不在場證明,我們得重新核實。還有,老張說的黑色布條,當年的纖維樣本還在技術科,我們可以重新做比對,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線索。警車駛出和平裡小區,李硯明立刻給技術科打電話:小王,把10·17案的黑色纖維樣本調出來,重新做一次檢測,重點查一下纖維裡有沒有殘留的dna,或者其他雜質。另外,幫我查一下2014年10月前後,全市賣過尼龍防雨布風衣的店鋪,尤其是在博物館附近的。

掛了電話,他又給負責核實不在場證明的警員打了過去:老周,你去查一下陳立當年的工友,就是證明他案發當晚在宿舍睡覺的那幾個人,看看他們當年的證詞是不是真的,有沒有隱瞞什麼。

做完這些,李硯明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秋陽透過車窗照進來,落在公文包裡的卷宗上,那道磨白的折痕,好像也沒那麼刺眼了。十年了,這案子終於有了新的曙光,不管是為了老館長的遺願,還是為了那把還沒回家的青銅劍,他都得抓住這次機會。

對了,李隊,小林突然想起什麼,老張說他當年在槐樹巷找‘,墨點,那鳥後來找著了嗎?李硯明愣了一下,想起老張門口的空鳥籠,搖了搖頭:沒問,但看他那樣子,應該是沒找著。小林沉默了一會兒,又說:要是我們能找到劍,說不定老張也能釋懷一點,畢竟他當年沒敢作證,心裡肯定一直有疙瘩。

李硯明沒說話,隻是看向窗外。遠處的市博物館,在秋陽下泛著米黃色的光,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他知道,這案子還沒結束,接下來的一個月,會是最關鍵的時刻。但有了老張的證詞,有了這些新的線索,他心裡有底了——這一次,他一定要讓那把十年未歸的青銅劍,重新回到它該在的地方。

警車加速往前開,引擎的聲音裡,似乎都帶著一絲期待。李硯明拿出手機,翻出老館長當年的照片,照片裡的老人站在青銅劍展櫃前,笑得滿臉皺紋。他在心裡默念:老館長,您放心,我們快找到線索了,劍很快就能回家了。車窗外的秋風吹進來,帶著一股桂花的香氣,那是和平裡小區門口的桂樹開了。李硯明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裡的手機——新的偵查,從這一刻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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