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劉凱的不在場證明_刑偵檔案:情迷真相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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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劉凱的不在場證明(1 / 2)

蘇然把車停在市局停車場時,雨刮器還在有氣無力地掃著玻璃上的水霧。深秋的雨總帶著股化不開的冷意,她裹緊風衣走進辦公樓,懷裡抱著的文件夾邊角已經被雨水浸得發皺——裡麵裝著李娟被害案的核心材料,最上麵那張紙上,劉凱兩個字被她用紅筆圈了三道,墨跡暈開一點,像個沒愈合的傷口。辦公室裡還亮著燈,老張正對著電腦屏幕揉眼睛,看見蘇然進來,立刻把泡好的熱茶推過去:怎麼樣?李娟小區那邊的基站數據調出來了嗎?

蘇然接過杯子,指尖觸到溫熱的陶瓷壁,才覺得凍僵的神經緩過來些。她把文件夾攤在桌上,抽出一張打印著密密麻麻坐標的紙,指腹點在其中一行:你看,案發當天下午2點17分到2點43分,劉凱的手機信號確實出現在世紀花園附近——正好是李娟遇害的時間段。老張湊過來,眉頭瞬間擰成疙瘩:可之前跟劉凱一起開會的五個同事,都說他全程沒離開過啊?會議記錄上也寫著全員到齊,無中途離場,這不是矛盾嗎?

蘇然沒說話,打開手機裡存的會議錄像。畫麵裡是市建集團的會議室,長條桌旁坐滿了人,劉凱坐在靠窗的位置,穿著深灰色西裝,頭發梳得整齊。錄像進度條緩慢推進,她突然按下暫停:你看這裡,下午2點整,主持人說中場休息十分鐘,大家都起身活動,劉凱也站起來了,但他沒去茶水間,而是往會議室後門走了。老張湊近屏幕,眯著眼睛看:後門通哪兒?

我問過市建集團的行政,後門出去是員工停車場,旁邊有個小巷子,能直接通到街邊。蘇然把進度條往後拉,然後2點31分,他才從後門回來,手裡多了個便利店的塑料袋——但我查過,那條街上的便利店,當天下午2點到3點之間,根本沒賣過他手裡那種包裝的紙巾。也就是說,劉凱所謂的中場休息去買紙巾是謊話。更關鍵的是,從2點到2點31分,整整31分鐘,他沒人能證明去向——而世紀花園離市建集團,騎電動車最快隻要12分鐘。這小子,藏得夠深啊。老張敲了敲桌子,要不要現在就把他叫過來問話?

蘇然搖搖頭,指尖在劉凱的照片上輕輕劃了一下:證據還不夠。他能讓五個同事統一口徑說他全程在場,要麼是有人被他收買了,要麼是大家根本沒注意到他離開——畢竟會議中途休息,沒人會盯著彆人的動向。我們得先找到他離開那半小時的‘行蹤證據’,再敲碎他的不在場證明。

第二天一早,蘇然和老張先去了市建集團。會議室後門的監控壞了,說是上周暴雨淋壞了線路,還沒修好——這個“巧合”讓蘇然心裡的懷疑更重了。她們找到當天參會的五個同事,逐一單獨問話。前四個同事的說法都差不多:劉經理好像一直在吧?中場休息我去洗手間了,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位置上了,沒注意他走沒走。會議挺重要的,我一直記筆記,沒分心看彆人。

直到問到第五個同事,剛畢業沒多久的小姑娘林曉,她攥著筆杆猶豫了半天,才小聲說:其實……中場休息的時候,我好像沒看見劉經理。我當時想去後門透透氣,聽見小巷子裡有電動車發動的聲音,還看見一個穿灰色西裝的背影騎上車走了——但我不確定是不是劉經理,畢竟隻看了一眼。那你為什麼之前跟警察說他全程在場?老張追問。

林曉的頭埋得更低了:昨天劉經理找我,說他那天確實沒離開,讓我彆亂說話,還說……說以後部門有晉升名額,會優先考慮我。我剛轉正,不敢得罪他……線索斷了又接上。蘇然立刻讓技術隊查市建集團附近小巷的監控——雖然主路監控沒拍到劉凱,但小巷儘頭一家水果店的私人監控,剛好在2點05分拍到一個穿灰色西裝的男人騎電動車拐出來,雖然側臉模糊,但西裝領口露出的銀色領帶夾,和劉凱當天戴的一模一樣。

電動車是關鍵。蘇然拿著監控截圖,他不可能自己帶電動車去開會,肯定是租的或者借的。查一下市建集團周圍三公裡內的電動車租賃點,重點查案發當天下午2點前後的租車記錄。排查工作花了整整一天。傍晚的時候,老張打來電話,聲音裡帶著興奮:找到了!離市建集團兩公裡的快騎租車行,案發當天下午1點50分,劉凱用身份證租了一輛黑色電動車,下午2點40分還的車——剛好卡在他離開會議室的時間段裡!

蘇然立刻趕去租車行。老板拿出租車登記本,指著劉凱的簽名:那天我印象挺深的,這人穿得挺正式,卻租電動車,還特意問我世紀花園最快怎麼騎,我跟他說走小巷子,能省紅綠燈。他還車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常?蘇然問。

異常……好像沒什麼,就是車座上沾了點泥,他還特意擦了擦。老板想了想,對了,他左手手腕上好像有個劃痕,流血了,用紙巾包著。蘇然心裡一動。李娟的屍檢報告裡寫著,受害者死前有過反抗,指甲縫裡殘留著微量的皮膚組織和纖維——如果劉凱的劃痕是被李娟抓的,那這就是關鍵證據!她立刻聯係技術隊,以協助調查的名義,讓劉凱來警局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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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3點,劉凱走進審訊室。他還是穿得一絲不苟,西裝熨得沒有褶皺,隻是眼底有淡淡的青黑。麵對蘇然遞過來的監控截圖和租車記錄,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平靜地說:沒錯,那天中場休息我是租了電動車,去給我媽買降壓藥——她住的老小區附近隻有一家藥店有那種藥,我怕耽誤會議,就騎電動車快去快回。哪家藥店?藥呢?蘇然追問。就是世紀花園門口那家康泰大藥房。劉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購藥小票,“藥給我媽了,小票還在。

蘇然接過小票,上麵的日期確實是案發當天下午2點25分,藥品名稱也和他說的一致。她立刻讓同事去藥房核實,結果藥房店員說,當天下午2點20分左右,確實有個穿灰色西裝的男人來買過這種降壓藥,還問了句小區裡是不是出事了,怎麼有警察。線索又斷了。劉凱的說法有小票和店員作證,看似天衣無縫——可他為什麼要撒謊說去買紙巾?為什麼不直接說去給母親買降壓藥?

蘇然回到辦公室,把所有證據攤在桌上:會議錄像、租車記錄、購藥小票、基站定位、林曉的證詞……她盯著這些材料,手指無意識地敲擊桌麵,突然注意到一個細節:購藥小票上的時間是2點25分,而劉凱的手機信號在世紀花園附近的最後時間是2點43分——從藥房到租車行,騎電動車隻要5分鐘,他為什麼花了18分鐘才還車?

這18分鐘裡,他在乾什麼?蘇然立刻調取世紀花園門口的監控。2點27分,劉凱從藥房出來,騎上電動車,但他沒直接去租車行,而是拐進了小區——監控拍到他在李娟家所在的3號樓樓下停了3分鐘,然後才騎車離開。他去3號樓乾什麼?老張湊過來,總不能是特意去看警察吧?

蘇然沒說話,她想起李娟的鄰居說過,案發當天下午2點半左右,聽見3號樓有女人的爭吵聲,還夾雜著東西摔碎的聲音。她立刻讓技術隊重新勘查李娟的住處,重點檢查有沒有被遺漏的痕跡。第二天,技術隊傳來消息:在李娟家客廳的牆角縫隙裡,發現了一點銀色的金屬碎屑,經過檢測,和劉凱領帶夾上的金屬成分完全一致。而且,李娟指甲縫裡的皮膚組織,dna比對結果也出來了——和劉凱的dna吻合。

鐵證如山。蘇然再次傳喚劉凱。這一次,劉凱的臉色變了。麵對金屬碎屑和dna報告,他沉默了很久,終於低下頭,聲音沙啞地開口:是我殺了李娟。

原來,劉凱在市建集團負責項目招標時,收了承包商的好處費,而李娟是項目組的會計,無意中發現了他的賬目問題。李娟沒有立刻舉報,而是以此要挾劉凱,讓他給她30萬封口費,還說如果不給,就把證據交給紀委,案發當天,劉凱本來想在會議中途找李娟談判,讓她寬限幾天。他租電動車去世紀花園,先去藥房買了降壓藥怕母親擔心,也想給自己留條後路),然後去李娟家。可李娟態度堅決,說當天必須拿到錢,還拿出存有證據的u盤,說如果劉凱不答應,她現在就去舉報。

兩人吵了起來,李娟激動地抓向劉凱的領帶,想把他的領帶夾扯下來當證據,劉凱情急之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刺向了她。他慌了神,把u盤拿走,擦了現場的指紋,然後騎車離開,還車後趕回會議室,讓同事幫忙隱瞞他離開的事——他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卻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領帶夾碎屑,暴露了他的罪行。

審訊結束時,天已經黑了。蘇然走出審訊室,看著窗外的霓虹燈,長長舒了口氣。老張遞過來一杯熱咖啡:這小子的不在場證明,差點就讓他蒙混過關了。蘇然喝了口咖啡,暖意順著喉嚨往下滑:沒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隻有沒被發現的細節。再縝密的謊言,也會有破綻。

蘇然把審訊室的錄音筆按下暫停時,指尖還殘留著金屬外殼的涼意。錄音裡劉凱的聲音帶著顫抖,反複提到陳總、不能說、說了我們全家都完了,像根繃緊的弦,再拉一下就要斷。老張坐在對麵,把剛泡好的茶推過來,杯壁上的熱氣在冷白的燈光下氤氳開,模糊了他緊鎖的眉頭。這小子嘴硬得很,老張敲了敲桌麵上的審訊記錄,承認了殺李娟,卻死活不肯說承包商的具體信息,隻敢提一句陳總,還說那人在市裡有關係,惹不起。

蘇然端起茶杯,沒喝,隻是盯著杯底沉浮的茶葉。劉凱不是硬骨頭——之前dna證據擺出來時,他不到十分鐘就招了殺人事實,現在卻對承包商好處費諱莫如深,說明這個陳總背後的勢力,比坐牢更讓他恐懼。她想起李娟的屍檢報告裡,除了脖子上的致命傷,手腕還有幾道深淺不一的淤青,像是被人強迫按過什麼東西。會不會李娟不僅發現了賬目問題,還抓到了‘陳總’的其他把柄?”她突然開口。老張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劉凱殺李娟,不隻是為了封口,還可能是陳總授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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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很大。蘇然把錄音筆重新打開,調到劉凱提到好處費的片段,劉凱說每次都是他讓人把錢送到我家樓下的快遞櫃,沒見過麵,隻通過一個匿名手機號聯係。這說明陳總很謹慎,早就做好了撇清關係的準備。第二天一早,蘇然和老張兵分兩路。老張去市建集團調取劉凱負責的城東新區道路改造項目招標資料,蘇然則帶著技術隊去劉凱家小區,排查快遞櫃的監控。

小區的快遞櫃在北門角落,監控攝像頭剛好對著櫃麵,但畫質模糊。技術隊的小王蹲在電腦前,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屏幕上的畫麵一點點清晰:蘇隊,你看,去年3月到今年8月,每個月15號左右,都會有個穿黑色連帽衫的男人來快遞櫃放東西,戴著手套和口罩,連眼睛都用墨鏡遮著,放下東西就走,從不停留。

放的是什麼?蘇然湊過去。看形狀像個牛皮紙袋,厚度大概能裝兩三遝現金。小王把畫麵定格,而且這個男人每次來,都開一輛無牌的黑色大眾,停在監控死角,根本拍不到車牌號。線索又斷了。蘇然揉了揉太陽穴,突然想起劉凱的銀行流水——之前查過他的工資卡,沒異常,但會不會有秘密賬戶?她立刻聯係銀行,調取劉凱及其家人的所有賬戶記錄。

下午的時候,銀行傳來消息:劉凱的妻子張梅名下,有一個在城郊支行開戶的儲蓄卡,每個月15號左右都會有一筆貨款入賬,金額從5萬到10萬不等,來源都是不同的個體工商戶,而且這些工商戶,全都是去年剛注冊,今年初就注銷了。典型的洗錢手法。老張拿著打印出來的流水單,手指點在其中一個商戶名稱上,城東五金經營部,我查了,注冊地址是個廢棄的倉庫,根本沒人。蘇然盯著流水單上的日期,突然眼睛一亮:你看,這些入賬日期,剛好和劉凱負責的項目進度吻合——去年3月是項目招標期,5月是原材料采購期,8月是工程驗收期。每次項目推進到關鍵節點,這筆‘貨款’就會到賬。

她立刻讓同事去查這些注銷的個體工商戶的注冊信息,結果發現,所有商戶的法定代表人,都是偏遠農村的老人,而且這些老人都表示,自己從沒注冊過公司,身份證幾年前丟過。陳總這是把痕跡擦得乾乾淨淨啊。老張忍不住罵了一句,“連替罪羊都找好了,還都是沒文化的老人,就算查到了,也問不出什麼。蘇然沒說話,她打開市建集團的招標資料,翻到“城東新區道路改造項目”的中標名單——中標單位是“宏遠建設工程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是陳天虎。

陳天虎……蘇然念著這個名字,突然想起什麼,去年城西拆遷案,是不是有個叫陳天虎的承包商被調查過,後來因為證據不足,沒立案?老張點頭:對,就是他!據說他後台硬,跟市裡的領導有關係,上次拆遷案,好幾個村民說他暴力拆遷,但最後都沒人敢作證,不了了之。

線索終於指向了具體的人。蘇然立刻讓人查宏遠建設的工商信息,發現這家公司成立時間不長,但承接的項目全是市建集團的重點工程,而且每次招標,其他競標公司的報價都比宏遠高出一大截,像是故意讓標的。明天去宏遠建設一趟。蘇然把資料整理好,直接找陳天虎。

第二天上午,蘇然和老張開車去宏遠建設。公司在市中心的寫字樓裡,裝修得豪華,前台穿著職業裝,態度卻很傲慢:陳總不在,你們有預約嗎?沒有的話,不能進。我們是市公安局的,找陳天虎了解情況,麻煩你通報一聲。老張掏出證件。

前台的臉色變了變,拿起電話撥了出去,掛了之後說:陳總說他在外地考察,要下周才回來。什麼時候走的?去了哪裡?蘇然追問。昨天下午走的,去了上海,具體地址不知道。前台的聲音有些發虛。

蘇然盯著前台的眼睛,突然開口:你剛入職沒多久吧?工牌上的照片還沒換,還是實習證。陳天虎是不是經常不在公司?而且每次有政府部門的人來,他都躲著?前台的臉瞬間白了,嘴唇動了動,沒說話,但眼神已經默認了。

蘇然和老張沒再糾纏,轉身離開。走到寫字樓樓下,老張忍不住問:這陳天虎肯定是故意躲著我們,怎麼辦?他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蘇然拿出手機,給市建集團的紀委書記打了個電話,王書記,我是蘇然,想跟你了解一下宏遠建設承接的城東新區項目,有沒有違規操作的情況……

王書記的聲音很謹慎:蘇隊,這事不好說啊……宏遠建設是通過正規招標中的標,手續都齊全。不過,去年項目驗收的時候,有個工程師反映,原材料的質量不達標,比如瀝青的標號不夠,後來那個工程師就辭職了,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那個工程師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裡?叫趙偉,辭職後去了南方,聽說開了個小修理廠。我給你他的聯係方式。蘇然立刻給趙偉打電話,響了十幾聲才接通,趙偉的聲音很警惕:誰啊?趙先生,我是市公安局的蘇然,想跟你了解一下去年城東新區項目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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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傳來趙偉急促的聲音:我不知道!彆問我!說完就要掛電話。趙先生,李娟死了。蘇然突然開口,就是去年項目組的會計,她發現了賬目問題,被人殺了。現在劉凱已經認罪,但他背後還有人,如果你知道什麼,希望你能站出來,不然,下一個可能就是你。

電話那頭的呼吸聲變得沉重,過了很久,趙偉才低聲說:我在廣州白雲區的誠信修理廠,你們要是來,彆讓彆人知道。”兩天後,蘇然和老張飛到廣州。誠信修理廠在城郊的一個工業園裡,門口堆滿了廢舊輪胎,趙偉穿著沾滿油汙的工作服,看見他們,立刻把他們拉進裡屋,還把門反鎖了。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趙偉的手在發抖,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筆記本,遞給蘇然,這是我去年偷偷記的,宏遠建設用的瀝青,根本不是合同上寫的90號,而是70號,差價很大,而且鋼筋的直徑也不夠,用卡尺量,比規定的細了0.5毫米。我當時跟劉凱說,這樣不行,會出安全事故,劉凱說這是陳總安排的,你彆多管。

你為什麼不向上麵反映?老張問。反映了!我跟市建集團的工程部主任說了,結果第二天,我家門口就被人潑了紅油漆,還貼了張紙條,寫著少管閒事,不然讓你家破人亡。趙偉的聲音帶著恐懼,我還有老婆孩子,不敢再查了,隻能辭職跑路。蘇然翻開筆記本,上麵記著每次原材料進場的時間、數量和檢測數據,還有幾張偷偷拍的照片,照片裡的瀝青顏色明顯偏淺,鋼筋堆在地上,看起來比正常的細。

你有沒有見過陳天虎和市建集團的人接觸?蘇然問。見過一次,去年5月,在城郊的一個會所裡,我去送資料,看見陳天虎和市建集團的副總王海濤一起吃飯,兩人聊得很開心,還互相遞了個信封。趙偉想了想,對了,那個會所叫蘭亭軒,很隱蔽,不是會員進不去。

蘇然把筆記本收好,遞給趙偉一張名片:如果有人找你麻煩,立刻給我打電話,我們會保護你。回到市裡,蘇然立刻讓人查蘭亭軒會所,發現這家會所注冊在一個香港公司名下,實際控製人就是陳天虎,而且會所裡的監控,隻保存7天,超過時間就自動刪除——又是一個巧合。

不過,技術隊通過電信部門,調取了陳天虎和王海濤的通話記錄,發現兩人每個月都會通幾次電話,而且每次通話後,陳天虎的賬戶裡都會有一筆資金轉入,來源還是那些已經注銷的個體工商戶。王海濤肯定有問題。老張把通話記錄和銀行流水放在一起,他是市建集團的副總,負責項目招標和驗收,隻要他點頭,宏遠建設就能輕鬆中標,還能蒙混過關。

蘇然決定找王海濤談談。她直接去了市建集團,王海濤的辦公室在15樓,視野很好,能看到整個城東新區。王海濤穿著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看見蘇然,立刻熱情地讓座:蘇隊,稀客啊,找我有事?王副總,我們想了解一下宏遠建設承接的城東新區項目,還有你和陳天虎的關係。蘇然開門見山。

王海濤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後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蘇隊,我和陳天虎就是工作關係,他是承包商,我是甲方代表,難免要接觸。至於項目,都是按規定來的,沒什麼問題。那為什麼趙偉反映原材料質量不達標,還被人威脅?蘇然追問,還有,你和陳天虎每次通話後,他的賬戶裡都會有一筆資金轉入,來源都是注銷的商戶,這怎麼解釋?

王海濤的臉色變了,他放下茶杯,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蘇隊,說話要講證據。趙偉是因為自己工作失誤被辭退,懷恨在心,才造謠的。至於陳天虎的賬戶,跟我有什麼關係?蘇然拿出通話記錄和銀行流水,放在王海濤麵前:這些就是證據。我們已經查到,那些注銷的個體工商戶,都是陳天虎找人冒名注冊的,用來給你洗錢。還有,去年城西拆遷案,陳天虎暴力拆遷,也是你壓下來的,對不對?

王海濤的呼吸變得急促,他猛地站起來,指著蘇然:你彆血口噴人!我要告你!你可以告,但我們已經把證據交給紀委了。蘇然也站起來,王副總,你現在坦白,還能爭取寬大處理。如果你繼續抵抗,隻會罪加一等。

王海濤盯著蘇然,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不甘,過了很久,他突然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捂著臉:是……是我……陳天虎給了我50萬,讓我在招標的時候幫他,還讓我在驗收的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一時糊塗,就答應了……李娟是不是你讓劉凱殺的?蘇然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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