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海濤立刻搖頭，李娟發現賬目問題後，找過我，讓我把錢退回去，不然就舉報。我跟陳天虎說了，陳天虎說他會處理，我沒想到他會讓劉凱殺人……真相似乎越來越近，但蘇然總覺得還有哪裡不對——陳天虎既然這麼謹慎，為什麼會讓王海濤留下這麼多證據？而且，劉凱提到的好處費，總額加起來有100多萬，遠超王海濤說的50萬，剩下的錢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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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讓同事去查陳天虎的其他賬戶，結果發現，陳天虎在海外有一個秘密賬戶，每個季度都會有一筆大額資金轉入，來源是一家在巴拿馬注冊的公司。而這家巴拿馬公司的實際控製人，是王海濤的兒子王浩，去年剛去美國留學。原來如此。蘇然恍然大悟，王海濤隻是個幌子，陳天虎真正的靠山，可能是更高層的人。王浩在海外的賬戶，就是用來轉移贓款的。
就在這時，老張打來電話，聲音很急促：蘇隊，不好了！趙偉在廣州被人綁架了！他老婆剛才打電話，說趙偉出門買東西，被幾個黑衣人抓走了，還留下一張紙條，讓我們彆再查宏遠建設的事，不然就撕票！蘇然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趙偉老婆有沒有說，黑衣人有沒有留下其他線索？比如車牌號，或者口音？說黑衣人開的是一輛白色的麵包車，沒掛牌，口音是本地的。老張說，我已經聯係廣州警方，讓他們幫忙找人了。
蘇然掛了電話，立刻召集隊員開會：陳天虎肯定是怕趙偉出庭作證，才綁架他的。現在有兩個方向，一是繼續查陳天虎的落腳點，二是查王浩在海外的賬戶，看看能不能找到陳天虎的其他關係網。就在這時，技術隊的小王跑進來：蘇隊，查到了！陳天虎根本沒去上海，他躲在城郊的一個廢棄工廠裡，我們通過他的手機信號定位到的！
蘇然立刻帶領隊員出發，開車趕往廢棄工廠。工廠在城郊的山腳下，周圍都是樹林，很偏僻。車子停在工廠門口，蘇然讓隊員們下車，分成兩隊，從兩側包抄。工廠裡很安靜，隻有風吹過窗戶的聲音。蘇然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裡麵黑漆漆的，彌漫著一股鐵鏽味。她打開手電筒，光線掃過，突然看見地上有一灘血跡，還有一個被綁在椅子上的人，正是趙偉！
趙偉！蘇然立刻跑過去，解開他身上的繩子。趙偉的臉上有傷痕，嘴角流著血，看起來很虛弱：蘇隊……小心……陳天虎在裡麵……話音剛落，裡麵的廠房裡傳來腳步聲，陳天虎拿著一把刀，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個保鏢。陳天虎穿著黑色西裝，臉上帶著獰笑：蘇隊，本事不小啊，居然找到這裡來了。陳天虎，束手就擒吧，你跑不掉了。蘇然掏出槍，對準陳天虎。
束手就擒？陳天虎冷笑一聲，我陳天虎在市裡混了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你以為憑王海濤那個廢物，就能把我拉下水？告訴你，我背後的人，你們惹不起！你背後的人是誰？蘇然追問。等你死了，我再告訴你。陳天虎突然揮手，兩個保鏢立刻衝了過來。蘇然側身躲開，開槍擊中了一個保鏢的腿，另一個保鏢還想衝，被趕來的隊員製服了。
陳天虎見狀，轉身就跑，蘇然立刻追上去。工廠後麵是一片樹林，陳天虎跑得很快，蘇然緊隨其後，手電筒的光線在樹林裡晃動，照得樹葉沙沙作響。突然，陳天虎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刀掉在了一邊。蘇然立刻衝上去，按住他：陳天虎，你跑不了了！陳天虎掙紮著，嘶吼道：我不會認的！你們沒有證據！
證據？蘇然冷笑一聲，我們已經查到你海外的賬戶，還有你通過王浩轉移的贓款，而且趙偉也會出庭作證，你以為你還能狡辯？陳天虎的身體癱軟下來，不再掙紮。隊員們趕過來，給陳天虎戴上手銬，押了回去。回到警局，陳天虎一開始還不肯認罪，但當蘇然把海外賬戶的流水、趙偉的證詞、王海濤的供詞都擺在他麵前時，他終於低頭了。
我背後的人是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張建軍。陳天虎的聲音沙啞，他是我表哥，每次我承接項目，都是他打招呼，而且我每個月都會給他送錢，從去年到現在，一共送了200多萬……蘇然立刻把這個情況上報給省紀委。省紀委迅速成立專案組，對張建軍展開調查，很快就掌握了張建軍收受賄賂、包庇陳天虎的證據，將其依法逮捕。
案件終於告破。劉凱因故意殺人罪、受賄罪被判處死刑，陳天虎因故意殺人罪、行賄罪、工程重大安全事故罪被判處無期徒刑，王海濤、張建軍因受賄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那天晚上，蘇然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看著外麵的夜景。老張走過來，遞給他一杯茶：都結束了，好好休息一下吧。蘇然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暖意順著喉嚨往下滑。她想起李娟，想起趙偉，想起那些因為這個利益鏈受到傷害的人，心裡五味雜陳。
老張點點頭，拍了拍她的肩膀：沒錯，不過，有你在，總能把真相找出來。蘇然笑了笑，把茶杯放在桌上，拿起桌上的案卷——那是一個新的案件，受害者是一名記者，死前正在調查一家保健品公司的詐騙案。她翻開第一頁，上麵寫著案情摘要，指尖在紙上輕輕劃過，眼神堅定。
蘇然推開解剖室門時，福爾馬林的氣味混著初秋的涼意撲麵而來。林薇的屍體躺在白色解剖台上，身上蓋著淺藍色遮布，隻有右手露在外麵——指尖攥著一張皺巴巴的宣傳單，邊緣被指甲掐出幾道深深的印子，像在死前拚儘全力留住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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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林薇，28歲，《都市晚報》調查記者，死因是氰化物中毒。法醫老李掀開遮布，指著她的嘴角，嘴角有殘留的咖啡漬，胃內容物檢測出高濃度氰化鉀，應該是在喝咖啡時被下毒。死亡時間大概是昨天下午3點到5點之間，發現屍體的是她的合租室友，說林薇最近一直在查一個保健品公司，經常熬夜寫稿，還說有人想讓她閉嘴。
蘇然接過老李遞來的證物袋，裡麵裝著那張宣傳單——印著康壽堂雪蓮乾細胞膠囊，右上角是個穿白大褂的專家頭像，下麵寫著根治三高、逆轉糖尿病，無效退款，底部留著地址：城西區幸福路88號。宣傳單背麵，林薇用鋼筆寫了半行字：老人血樣→實驗室造假？張局……後麵的字跡被墨水暈開，看不清了。
張局？老張湊過來，眉頭皺緊，會不會是市市場監管局的副局長張濤？之前我們查陳天虎的時候，跟他打過交道，這人態度很敷衍，總想著把事情壓下去。蘇然把宣傳單放進證物袋，指尖在康壽堂三個字上頓了頓：先去林薇的住處看看，她肯定留下了更多調查資料。
林薇的出租屋在老城區的居民樓裡，一室一廳，客廳的書桌堆滿了文件和筆記本。蘇然戴上手套，翻開最上麵的筆記本，裡麵記滿了采訪記錄，還夾著幾張老人的照片——有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舉著康壽堂騙我養老錢的紙牌，還有個老人躺在醫院病床上，病曆上寫著低血糖昏迷，疑與服用不明保健品有關。你看這個。老張拿起一個u盤，插進筆記本電腦，裡麵有段錄音。錄音裡傳來林薇的聲音，冷靜又清晰：王大爺，您再跟我說一遍，康壽堂的人是怎麼讓您買保健品的？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帶著哭腔：他們在社區開講座，免費送雞蛋、送大米，還讓我們填表，測基因健康指數。測完說我有三高並發症前兆，再不治就會中風，還拿出彆的老人康複的照片，說吃‘雪蓮乾細胞膠囊’能根治。我一開始不信，他們就天天上門，還說現在買三盒送兩盒，能報銷醫保，我就花了8000塊買了五盒，結果吃了半個月，頭暈得厲害，去醫院檢查，醫生說那藥裡根本沒有乾細胞，隻有澱粉和降壓藥成分，我那點退休金全被騙光了……錄音到這裡戛然而止，後麵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還有個男人的聲音：林記者，我是康壽堂的，想跟你聊聊你寫的稿子……
蘇然按下暫停鍵，眼神沉了下來：林薇肯定是摸到了康壽堂的要害，才被人滅口的。現在有兩個方向，一是查康壽堂的經營資質和產品成分，二是找到錄音裡的王大爺，了解更多詐騙細節。第二天一早，蘇然和老張先去了市市場監管局。張濤的辦公室門虛掩著，裡麵傳來喝茶的聲音。蘇然推開門，張濤看見她們，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蘇隊？怎麼突然來了？有什麼事嗎？
想查一下康壽堂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注冊信息和產品備案。蘇然把宣傳單放在桌上，他們賣的雪蓮乾細胞膠囊，宣稱能根治三高，是不是合規？張濤拿起宣傳單，看了一眼，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康壽堂啊，注冊信息沒問題，產品也備案了，是正規公司。至於宣傳……可能有點誇大，但保健品嘛，難免會有這種情況，我們之前也約談過，讓他們整改了。
整改？蘇然追問，什麼時候約談的？整改報告呢？還有，林薇記者死前在調查這家公司，你有沒有見過她？張濤的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眼神有些閃躲：見過一次，大概半個月前，她來問康壽堂的情況，我跟她說公司是合規的，讓她彆亂寫。至於整改報告，可能在檔案庫裡，我讓人找找……
他喊來下屬，讓對方去查整改報告，下屬出去後，張濤又開始打太極：蘇隊，保健品行業水很深，有些記者為了流量，就喜歡誇大其詞，林薇的死，會不會跟彆的事有關？不一定是康壽堂啊。蘇然盯著他的眼睛，突然開口：林薇的筆記本上寫著張局……，後麵的字被暈開了，你說，她想寫什麼？是張局收了好處，還是張局包庇？張濤的臉色瞬間白了，端著茶杯的手晃了一下，茶水灑在褲子上：你……你彆血口噴人！我跟康壽堂沒關係！
就在這時，下屬拿著整改報告進來，蘇然接過來一看，上麵隻有一句話：已要求康壽堂規範宣傳用語，限期整改。沒有整改前後的對比，沒有驗收記錄，更沒有產品成分的檢測報告。這就是你們的整改？蘇然把報告扔在桌上，我們會自己去查康壽堂的產品，還有，如果你跟這案子有關，最好主動交代，彆等我們拿出證據。離開市場監管局，老張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張濤肯定有問題！說話吞吞吐吐的，整改報告也像隨便寫的。
先不管他，去康壽堂總部看看。蘇然發動車子，他們的地址在幸福路88號，正好在王大爺住的社區附近。康壽堂的門店裝修得很氣派，門口掛著全國健康產業示範單位的牌子，裡麵擠滿了老人，有工作人員拿著話筒喊：叔叔阿姨，今天買雪蓮乾細胞膠囊，不僅送磁療床墊，還能免費去雲南旅遊！名額有限，先到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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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和老張假裝成想給父母買保健品的子女，走了進去。一個穿粉色工作服的女孩立刻迎上來：大哥大姐，想給爸媽買什麼？我們的‘雪蓮乾細胞膠囊’是明星產品，很多叔叔阿姨吃了都見效，你看這是李阿姨的反饋，之前血糖18，吃了三個月，降到6.1了！她遞過來一張打印紙，上麵寫著李阿姨，68歲，糖尿病患者，服用雪蓮乾細胞膠囊三個月，血糖正常，下麵沒有聯係方式，也沒有醫院的檢測報告。蘇然接過紙，假裝好奇：這乾細胞是從哪裡來的？有檢測報告嗎？
女孩的笑容僵了一下，立刻轉移話題：檢測報告肯定有，不過在總部，我們門店隻有複印件。要不你們先登記一下，留個電話，我讓總部把報告發給你們？對了，我們明天有專家講座，邀請了北京301醫院的王教授，到時候能免費給叔叔阿姨做健康評估，你們可以來聽聽。
蘇然注意到，門店的角落裡有個小房間，門是關著的，裡麵傳來打印機的聲音。她假裝去洗手間，繞到小房間門口，透過門縫看見裡麵有個人正在打印健康評估報告，上麵的血糖值、血壓值都是手寫填上去的，旁邊還堆著一遝空白的專家簽名。看來他們的健康檢測和專家評估都是假的。蘇然回到老張身邊，小聲說，我們先離開，讓技術隊來查他們的產品成分，再找王大爺核實情況。
根據林薇筆記本裡的地址，她們找到了王大爺的家。王大爺今年72歲，老伴去世得早，兒女都在外地，家裡隻有他一個人。聽說林薇死了，王大爺紅了眼睛：林記者是個好姑娘啊！她上次來采訪我，還幫我聯係律師，想把錢要回來，結果……結果就這麼沒了！康壽堂的人除了賣你保健品，還做了什麼？蘇然問。
他們還讓我們填健康信息表，要身份證號、家庭住址，還要抽血，說檢測基因匹配度。王大爺從抽屜裡拿出一張表，你看，上麵連我女兒的電話都要填，後來我女兒接到過詐騙電話，說我住院要交錢，我懷疑是康壽堂把信息賣出去了。蘇然接過表，上麵有血型病史、子女聯係方式等欄目，還有一個勾選框：是否同意將健康數據用於科研。王大爺說，當時工作人員說勾選了能優先參加旅遊活動，他就勾了。
抽血之後，檢測報告呢？老張問。沒給我報告，隻說我基因裡有糖尿病風險，讓我趕緊買保健品。王大爺歎了口氣，後來林記者跟我說，他們根本沒有檢測資質，抽的血都倒進下水道了，就是為了嚇唬我們買東西。
離開王大爺家，蘇然立刻聯係技術隊，讓他們以涉嫌虛假宣傳為由，查封康壽堂的門店，扣押所有保健品和宣傳資料。技術隊的小王很快傳來消息：蘇隊，我們查了雪蓮乾細胞膠囊的成分，裡麵隻有澱粉、蔗糖和少量的硝苯地平降壓藥成分），根本沒有乾細胞！而且他們的生產許可證是偽造的，實際生產地是一個地下作坊！
地下作坊在哪裡？蘇然追問。在城郊的一個廢棄工廠裡，我們已經派人去查封了，還抓到了作坊的負責人，他說康壽堂的老板叫周明，每次生產都是周明親自來下單，還讓他們在藥裡加降壓藥、降糖藥成分，說這樣老人吃了能看到效果，才會繼續買。拿到產品成分報告和地下作坊的供詞，蘇然立刻申請了對周明的逮捕令。但當警察趕到周明的住處時，發現他已經跑了，家裡隻有一張紙條：想找我，去雲南。
雲南？老張看著紙條，康壽堂的人說買保健品送雲南旅遊，會不會他們在雲南有窩點？蘇然點頭：很有可能。林薇的筆記本裡還有一張機票訂單，是昨天飛雲南的，乘客姓名是周明，起飛時間是下午2點，正好在林薇的死亡時間之前。
她們立刻聯係機場，調取了周明的登機記錄，發現他確實飛往了雲南昆明，而且同行的還有一個人——市市場監管局的副局長張濤。果然是他們！蘇然握緊拳頭，張濤肯定是收到消息，跟周明一起跑了。立刻聯係雲南警方，協助我們抓捕。
第二天一早，蘇然和老張飛往昆明。雲南警方已經查到了周明和張濤的落腳點——一家位於滇池邊的度假酒店。當警察衝進房間時，周明正在收拾行李，張濤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裡麵裝滿了現金。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周明的臉色慘白，掙紮著想要逃跑，被警察按住。
張濤則癱坐在沙發上，嘴裡念叨著：完了……全完了……審訊室裡，周明一開始還想狡辯，但當蘇然把產品成分報告、地下作坊的供詞、王大爺的證詞都擺在他麵前時，他終於低頭了。
是我讓他們在藥裡加降壓藥和降糖藥的，這樣老人吃了之後，血壓、血糖會下降，以為是保健品起效了，就會繼續買。周明的聲音沙啞，我們還專門找那些子女不在身邊的老人，天天上門噓寒問暖，獲取他們的信任，再推銷高價保健品，一盒成本50塊，賣1680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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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是你殺的？蘇然追問。是……周明的頭埋得更低了，她查到了我們的地下作坊，還拿到了我和張濤的通話錄音，說要在報紙上曝光。我跟張濤商量，他說不能讓她壞了我們的事，就讓我去她的出租屋，假裝送資料，在她的咖啡裡下了氰化鉀……你和張濤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幫你？
張濤是我表哥，我每個月給他送10萬，讓他在市場監管局那邊罩著我，每次有檢查，他都會提前告訴我，還幫我偽造了產品備案信息……蘇然讓技術隊調取周明和張濤的通話記錄，果然，從去年開始，兩人每個月都會通幾十次電話，周明的賬戶裡還有多筆轉給張濤的轉賬記錄，總額超過200萬。
與此同時，雲南警方還查到，周明在昆明有一個秘密倉庫，裡麵存放著大量未銷售的雪蓮乾細胞膠囊，還有偽造的專家資質證書和醫院檢測報告，甚至有一份老人信息表，上麵記錄了300多個老人的身份證號、家庭住址和聯係方式，後麵標注著“已購買、可繼續推銷、子女反對，暫停。這些老人的信息，都是你們通過講座和健康檢測收集的？蘇然拿著信息表，語氣冰冷。
周明點頭：是……我們還把一部分信息賣給了詐騙公司，每個月能賺5萬多……案件終於水落石出。周明因故意殺人罪、詐騙罪、生產銷售偽劣產品罪被判處死刑，張濤因受賄罪、包庇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康壽堂的其他工作人員也被依法追究刑事責任，被騙老人的錢款通過查封的資產陸續退還。
那天下午，蘇然和老張去醫院看望王大爺——王大爺因為之前吃了含有降壓藥的保健品，導致低血壓昏迷，剛出院不久。看到蘇然，王大爺拉著她的手，激動得說不出話：謝謝……謝謝你們，幫林記者討回了公道，也幫我們這些老人把錢要了回來……蘇然看著王大爺，心裡五味雜陳。林薇的筆記本裡，最後一頁寫著一句話：老人們要的不是保健品，是有人陪他們說話，有人在乎他們的健康。騙子抓住的，是他們的孤獨。
離開醫院時，夕陽把天空染成了橘紅色。老張遞給蘇然一瓶水：這案子總算結了，林薇也能瞑目了。蘇然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看向遠處的居民區——有老人在廣場上散步，有孩子在放風箏，很安靜，很溫暖。還沒完。她拿出手機，翻看新的案件資料，技術隊在周明的倉庫裡發現了另一家保健品公司的宣傳冊，叫福壽堂，宣傳話術和康壽堂幾乎一樣，可能也是個詐騙團夥。
老張歎了口氣，笑著說：行，那我們就接著查，反正有你在，再狡猾的騙子也跑不掉。蘇然笑了笑，把手機放進兜裡，發動車子。夕陽的光透過車窗，照在她的臉上，眼神堅定。她知道，隻要還有人在利用老人的孤獨和信任行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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