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怎麼辦?那男的不是一般人,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快!”中年婦女壓低聲音,語氣裡帶著慌亂。
“媽的!就差一點!到底哪裡露了餡?”絡腮胡大漢咬牙罵道。
他們兩個人分工,一個開鎖,一個擄人,結果鎖剛打開,許湛就開始找人了。
“躲在這兒不是長久之計……算了吧,帶著她,我們誰都跑不掉!”
“扔了?老子費這麼大勁就白乾了?這妞的模樣你也看見了!能賣出天價!賣了給你買個金貨!”
婦女明顯笑了一聲,“外麵好像沒動靜了……我出去看一眼。”婦女起身。
“小心點,情況不對趕緊撤!”
……
從一樓到四樓,所有的儲藏室和閒置房間,許湛都發瘋似的搜了個遍。
什麼也沒有。每推開一扇門,冷汗就浸透他一次後背。
——童年記憶不受控地翻湧,帶來一陣劇烈的戰栗。
黑暗的密室,封住嘴的膠布,踹在身上的鞋印……他用力扶住牆,深呼吸。小棠還沒找到,他絕不能垮。
“真的再沒有能藏人的地方了……”服務員低聲說道。
這時有兩個警察回來,路上沒有任何蹤跡,長途車站和火車站也沒有任何異常。
許湛沉寂了一會兒。“把門打開…恢複出入…”
他得引他們出來……
……
夏小棠緊閉雙眼,一動也不敢動。
進浴室後,她一眼就看見了火車上那個所謂的“大姐”。許湛提醒過她這個人是壞人,這場“巧遇”讓她頓時警覺。
她借口沒拿換洗衣服,轉身就要走,可已經晚了——對方突然用毛巾從身後死死捂住她的嘴。
幸好她反應快,掙紮時猛地撞落了架子上的東西。聲響引來旁人注意,那女人慌忙收起毛巾,她才僥幸沒有吸入過多迷藥。
剛剛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聽得出來,這是一對夫妻。
現在,房間裡隻剩下那個絡腮胡男人。她自知不是對手,隻能繼續裝暈,連呼吸都壓得極輕。
她閉著眼睛,努力感受…
聽到風吹過的“嗚嗚”聲,聲音很近,且帶有空曠的回響,這絕不是在樓層內部能聽到的聲音。
而且溫度明顯更低,能感受到陣陣涼風,不是地下室……唯一的可能就是樓頂!
她得想辦法自救…冷靜,夏小棠!
絡腮胡大漢就蹲在不遠處,抽著廉價的香煙。辛辣劣質的煙霧一絲絲鑽進她的鼻腔。
她的嘴巴被破布嚴嚴實實地堵著,隻能用鼻子呼吸,此刻卻被嗆得又癢又痛,幾乎要窒息。
正在這時,婦女回來了,“門打開了,警察也走了…咱們快走!”
“急什麼!”絡腮胡男人低吼一聲,反而更警惕了,“沒準兒是陷阱!再等等看!”
就在這短暫的間隙,夏小棠再也無法壓製喉嚨的刺癢——她整個人控製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發出沉悶的嗚咽聲。
兩人的目光瞬間釘在她身上。
完了,裝不下去了——
夏小棠猛地睜開眼,求生的本能讓她大腦飛速運轉。
這時,她被捆住的雙腿拚儘全身力氣踹向絡腮胡男人,眼淚同時湧了出來,朝著婦人瘋狂搖頭,喉嚨裡發出嗚咽的哀鳴。
“臭丫頭!你他媽瘋了?!”男人被踹得踉蹌,惱羞成怒,上前一腳狠狠踢在夏小棠身上。
夏小棠痛得蜷縮,卻借著手腕被反綁的姿勢,用肩膀和手肘艱難地支撐起身體,一點點挪向婦人。
她哭得傷心,委屈地顫抖,朝男人一下下地蹬腿,像是嚇破了膽,隻剩本能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