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吳敬業抬手就向她揮去——
“啪！”
一聲脆響，周欣然緊閉雙眼，預期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她睜開眼，隻看見許湛擋在她身前，替他挨下了那一巴掌。
“你？”吳敬業看著手掌，又看了看許湛…“你居然還護著她！”
許湛臉頰迅速泛起紅痕，聲音仍穩：“教授，請息怒。”
周欣然望著他，眼淚已在眼眶中打轉。
吳敬業又一掌拍在桌上，震得人耳膜嗡鳴：
“我說過多少次！不要打草驚蛇！不要因小失大！更不要兒女情長！”
他一把揪住周欣然的衣領，“那是許湛的妻子！！許湛是國家重點培養的科學家！！這個案子，警察可能輕易放過嗎？！”
“妒婦！”他狠狠推開她。
周欣然踉蹌幾步，險些跌倒，許湛伸手扶住。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淚如雨下：“教授……我錯了！”
許湛眉頭緊鎖，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欣然……真是你？”
“是我！！我看你遲遲不能進入核心研發小組，替你不值！”她滿含淚水的抬起頭，“我就是要她壞了名聲！讓她自己滾！”
許湛拳頭狠狠攥緊…喘著粗氣！
——他明知這個蛇蠍婦人差點害死他的小棠，卻隻能眼睜睜地放過她……這種前所未有的無能為力讓他幾欲窒息…
“糊塗！”吳敬業發火。“許湛都說了他有分寸，你就是婦人之見！蠢貨！這一次，你想辦法善後，不然警察追究起來，彆牽連許湛！”
“您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真查出來絕不連累任何人……”周欣然哽咽道。
吳敬業長歎一聲，背過身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許湛扶起周欣然，默默走出辦公室。
“阿湛……你現在怎麼看我？”一出門，她就抓住他的手臂急急問道。
許湛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這種方式實在過分……夏小棠畢竟無辜。”
“我知道錯了……可我沒辦法……阿湛，我真的等不了了……”她揪著他的胳膊，聲音哽咽。
“欣然！你做什麼之前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這樣…太冒險了！”
“阿湛，你……”周欣然怔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我？”
許湛沉默了片刻，沉聲道，“你弟弟有流氓罪前科……那天我路過你家，拍了拍他的肩，他傷口滲了血。”
周欣然幾乎站不穩…
許湛看著她，歎了一口氣，“放心吧…不會查到你的…”
周欣然疑惑地看著他…
“我跟警察說了……停止調查…”他艱難地說出口。
“阿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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