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湛淡淡應了一聲，手臂自然地環住夏小棠的腰，將她往身邊帶了帶。“張老師，”他的目光驟然轉冷，“今晚的事若傳出去，會出人命的…”
張老師連連點頭：“您放心！剛才我就是怕出事，特意把吳教授支走的。”
見許湛轉身欲走，他急忙表態：“往後您有什麼需要，提前說一聲，我給您行個方便。”
望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張老師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想起許湛出國期間自己對夏小棠的種種態度，不禁後悔莫及——誰能想到，即便她已嫁作人婦，這兩人之間竟還在藕斷絲連…
當初他瞎了眼，壓錯了寶，現在看來…這夏小棠確實比那個周欣然好看太多了，任誰看了不心存憐惜…
……
走出實驗樓，夜晚的涼風立刻包裹住兩人。
許湛不動聲色地鬆開了牽著夏小棠的手，指尖殘留的溫度迅速被夜風帶走。
“我送你回去。”他的聲音恢複了平日的沉穩。
夏小棠卻停下腳步，擔憂地望向他：“張老師……他會不會告訴吳敬業？”
“不會。”許湛回答得篤定，“他不敢。”——張老師在後勤采購上那些見不得光的賬目，每一筆都是落在他手中的把柄。
一陣夜風掠過，輕輕撩起夏小棠散落的長發。
幾縷發絲拂過她白皙的側臉，在朦朧的月光下，她微紅的眼眶和輕抿的唇瓣，讓許湛一時移不開視線。
夏小棠察覺到他的注視，疑惑地抬眼。
許湛迅速彆開臉，喉結微動，生硬地轉移了話題：“這裡的鑰匙，你是怎麼拿到的？”
“我讓邱天幫忙弄的。”夏小棠低下頭，聲音很輕，“他動作很快，當天就給我了。”
“邱天……”許湛重複著這個名字，眼前浮現出那個身手矯健的少年。
上次就是他，在危急時刻從三樓翻窗而下，及時救下了夏小棠——這孩子確實不簡單。
走到宿舍樓的岔路口，兩人的腳步不約而同地停下。
路燈昏黃的光線下，夏小棠微微紅腫的唇瓣格外明顯，像無聲訴說著方才他們吻得有多麼投入。
“剛才……”許湛欲言又止。
“剛才你是為了救我。”夏小棠搶先接過話，“我明白的……沒關係。”
這句善解人意的話，反而讓許湛心頭一緊。
這場看似他們不得不表演出來的“私會”，明明摻雜了太多情不自禁的真心……
空氣裡還彌漫著未散儘的曖昧與緊張。
他低下頭，避開她清澈的目光。
“好。”他最終隻吐出這個字，聲音低沉，“晚安。”
就在這時，一個平靜的聲音從樓道口的陰影裡傳來：
“小棠。”
兩人俱是一怔，同時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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