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將西邊的天空染成一片赤紅。淩霄站在一處荒涼的山崗上,遠眺北方。青衣樓的追兵早已被甩得無影無蹤,但他心中的緊迫感卻絲毫未減。
喬峰——或者說蕭峰——的命運如同一塊巨石壓在他心頭。按照原著,此刻那位悲情英雄應該正在前往雁門關的路上,追尋三十年前的真相。而阿朱,那個聰慧靈動的女子,恐怕也已經暗中跟隨…
“不能再耽擱了。”淩霄輕聲自語。若是步行,從此地到雁門關,少說也要半月路程。等到那時,恐怕悲劇早已發生。
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是時候動用些非常手段了。
尋了一處僻靜山穀,確認四周無人後,淩霄盤膝坐下,寧心靜氣。真元在體內緩緩流轉,與天地靈氣交感。這一次,他要施展的不是什麼攻擊法術,而是“禦風”之術——不是簡單的借風提速,而是真正的禦風而行!
口訣默誦,法訣輕掐。周身氣流開始微妙地變化,仿佛有看不見的漩渦在他周圍形成。衣衫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起先隻是微風拂麵,漸漸地,風勢越來越大。落葉盤旋,塵土飛揚,整個山穀都回蕩著風的呼嘯。
淩霄閉目凝神,將心神完全沉浸在與風的交融中。他不再是試圖“控製”風,而是“成為”風的一部分。就像花滿樓所說的那樣,不是用力量去征服,而是用心去感受,去融入。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當他的心神完全放開,不再刻意施為時,周身的風反而變得溫順起來。不再是狂暴的亂流,而是如臂使指的延伸。
他緩緩睜開眼,嘴角泛起一絲明悟的微笑。原來這就是“道法自然”——不是強求,而是順應。
心念微動,身體便輕飄飄地浮起,離地三尺。再一動念,便如離弦之箭般向前掠去,速度之快,遠超任何輕功高手!
山川大地在腳下飛速後退。這種感覺與騎馬、步行截然不同,是一種真正的自由翱翔。風吹在臉上,帶著高空特有的凜冽,卻讓他心曠神怡。
起初還有些生疏,飛行軌跡略顯搖晃。但很快,他就掌握了訣竅,身形如飛鳥般靈巧,在雲層間穿梭自如。
俯瞰大地,景色壯美無比。河流如銀帶蜿蜒,山巒如翠浪起伏,城鎮村落如同棋盤上的棋子。這種上帝視角,讓他對這片土地有了全新的認識。
“難怪修仙者都喜歡在高處建洞府。”淩霄不禁感慨,“站得高,果然看得遠。”
飛行中,他不斷調整著方向和高度。遇山翻山,遇水過水,完全不受地形限製。偶爾遇到飛鳥,那些鳥兒還會好奇地跟上一段,似乎對這個“同類”感到困惑。
速度越來越快,兩旁的景物已經模糊成一片色帶。按這個速度,最多三五日就能抵達雁門關!
夜幕降臨時,他找了個無人山頭落下。雖然真元消耗不大,但長時間保持專注還是讓人疲憊。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時間消化這一天的感悟。
生起篝火,烤了些乾糧,淩霄仰望著滿天繁星。這裡的星空格外明亮,銀河如練,橫貫天際。與現代社會被光汙染的天空完全不同。
“這個世界,雖然危險,卻也美麗。”他輕聲感歎。若不是身負重任,真想就這樣逍遙天地間,做個自在散仙。
但想到喬峰和阿朱的命運,他又堅定了決心。既然來了,總要儘力改變些什麼。
第二日繼續趕路。飛行技巧越發純熟,甚至能在飛行中分心修煉。真元在體內自行運轉,吸納著天地靈氣,反而比靜坐時效率更高。
途中經過幾處城鎮,他都會降低高度,用神識探查一番。一方麵是為了確認方向,另一方麵也是想打聽消息。
果然,關於喬峰的傳聞已經沸沸揚揚。有人說他在聚賢莊大開殺戒,有人說他去了少林寺,還有人說他已經投靠遼國…眾說紛紜,真假難辨。
最讓淩霄在意的是,有人在雁門關附近看到了一個“容貌極醜、行為古怪”的小乞丐——十有八九就是易容後的阿朱!
“得再快些!”淩霄心中焦急,真元催動,速度又快了三分。
越往北飛,景色越發荒涼。綠色漸漸被黃土取代,村莊變得稀疏,空氣中開始帶著沙塵的味道。這就是邊塞了,與大宋腹地的繁華截然不同。
第三天下午,遠方地平線上出現一道黑色的輪廓。那是一座巨大的關城,依山而建,氣勢恢宏。城頭上旌旗招展,甲士如蟻,在夕陽下顯得格外肅殺。
雁門關!終於到了!
淩霄在離關城十裡外的一處隱蔽山坳落下。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平息了體內翻騰的真元。禦風飛行雖然快捷,但消耗也不小,需要調息片刻。
登上附近一座小山,他遠眺關城。這座千古名關比他想象的還要雄偉。城牆高厚,箭樓林立,處處透著邊塞特有的肅殺之氣。關外是茫茫草原,關內是重重山巒,果然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要之地。
風中傳來隱約的號角聲,還有操練的呼喊聲。這座關城,就像一頭沉睡的巨獸,守護著中原的北大門。
而喬峰和阿朱的故事,就將在這裡迎來最悲壯的轉折。
淩霄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堅定之色。他來了,就不會讓悲劇重演。
至少,要儘力一試。
夕陽完全沉入地平線,暮色如紗般籠罩大地。雁門關上升起星星點點的燈火,像一頭巨獸睜開了眼睛。
淩霄整了整行裝,向著關城走去。
前路未知,但他心意已決。這一次,不為修仙,不為曆練,隻為挽回那段令人意難平的遺憾。
夜色中,他的身影堅定而孤獨,卻帶著改變命運的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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