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陽正有些無措,托馬斯已結束通話,笑容滿麵地踱步而來:“老熟人埃裡克明天帶人到位,裝備下午直接送到裡奧先生的碼頭。還有什麼需要?”方辰陽抬眼,見對方眉梢輕揚,手已經伸了過來,便抬手相迎。兩掌相握,旋即轉為用力一擁,皮革與西裝摩擦出細微聲響。這短暫的擁抱裡,藏著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又一樁生意,在無聲的肢體語言中悄然敲定。“謝了,朋友。”方辰陽笑了笑,又和托馬斯碰了一下拳頭。
阿麗莎見方辰陽露出笑容,知道事情已經談妥,轉頭向慕思語說道:“今天的任務完成了,要不要喝一杯慶祝一下?”慕思語笑著回答:“謝謝,我還是先回去整理行裝,準備明天出發的事。等一切結束後,我再好好招待阿麗莎小姐。”說完,她起身向方辰陽頷首:“我該走了,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不耽誤你們了。希望明晚能準時出發,儘快將物資送到。”“好的慕小姐,明晚見。”方辰陽點頭致意,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將慕思語一行人送出了餐廳。
目送慕思語等人的車漸漸遠去,方辰陽轉身回到餐廳溫馨的氛圍中。他走到阿麗莎身邊,輕輕拿起那杯盛滿金色啤酒的酒杯,與她的杯子優雅相碰,杯沿發出清脆的微響,仿佛是兩人默契的共鳴。方辰陽臉上漾開溫暖而真誠的笑意,目光中透出深深的感激與尊重:“阿麗莎,謝謝你的理解和支持。他們是我的同胞,我理應儘力相助。”
說罷,他舉杯一飲而儘,啤酒的苦與甜交織,正如他此刻複雜的心緒。阿麗莎想阻止卻已來不及,眼中掠過一絲關切與嗔意。方才方辰陽對慕思語的態度,讓她心底泛起若有若無的醋意:“你這是做什麼?我並沒做什麼特彆的事,這隻是分內工作。再說,爸爸已經同意我們在一起,連一艘貨船都作為嫁妝送給了你,你的事自然也是我的事。我為你操心,是應該的。”
說著,阿麗莎也舉起自己的杯子,將啤酒豪爽地灌入喉中,那一刻她的舉止既豪邁又溫柔,仿佛在向方辰陽宣示自己的決心與堅定。
時光如輕盈的羽翼,在方辰陽與阿麗莎、阿雅、托馬斯的談笑間悄然掠過。不知不覺,夜色已深。
街上,許多商鋪早已拉下卷簾門,結束了一天的繁忙。酒館中那些縱情暢飲、麵龐通紅的人們,也陸續搖晃著踏上歸途。行人越發稀少,偶爾隻有三兩身影在昏黃路燈下匆匆走過,他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仿佛背負著生活的重量,在靜夜中默默前行。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白日裡熙熙攘攘、喧鬨異常的碼頭此刻已悄然安靜下來。白日裡那些忙碌的身影,那些此起彼伏的呼喊聲和裝卸貨物的嘈雜聲,都隨著太陽的西沉而漸漸消失。然而,在這寂靜的夜色中,仍有一群勤勞的身影在默默堅守,他們便是那些碼頭工人。
燈光下,他們的身影被拉得長長的,顯得格外堅毅。他們或彎腰搬運貨物,或操縱著機械,或檢查著船隻,每一個動作都顯得熟練而沉穩。勞作的聲音與偶爾傳來的機械轟鳴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首低沉的夜曲,在這寧靜的夜晚奏響。
就在這時,一聲渾厚而悠長的貨船汽笛突然劃破夜空,如同重錘一般敲破了這夜的寂靜。這汽笛聲在夜空中回蕩,傳向遠方,仿佛是在向這座城市宣告著它的到來。汽笛過後,一切都似乎被按下了靜音鍵,碼頭又恢複了之前的寧靜。
夜,宛如一位溫柔的巨人,輕輕地為這座城市蓋上了一層深色的被子。風也變得輕柔起來,它悄悄地拂過樹葉,發出沙沙的細響,仿佛在低語著夜晚的秘密。在這深沉的靜謐中,整座城市都像是被催眠了一般,緩緩地沉入了夢鄉,靜待著翌日黎明的到來,等待著被曙光溫柔地喚醒,去開啟嶄新而充滿希望的一天。
慕思語等人驅車離開港口小鎮,回到酒店。她快步走進房間,推開窗,讓略帶鹹腥的海風湧入,深吸一口氣後,拿起電話撥通了父親的號碼:“爸,物資有眉目了。我們找到一艘貨船,明早裝貨,天黑前啟航,順利的話兩天就能到。”電話那頭傳來慕振國沉穩的聲音:“對方可靠嗎?”
慕思語凝望窗外漸次熄滅的燈火,將今日所見娓娓道來:“貨船屬於南美安德烈斯家族,他們在港口經營多年,根基很深。裡奧·安德烈斯承諾時目光篤定,舉止從容,像是常跑y國的老手。領隊是h國人,我們的老鄉方辰陽——很意外吧!他在當地做了幾年傭兵,眉宇間有股軍人特有的銳氣,應該值得信賴。”
慕振國沉默片刻,指尖輕叩桌麵,多年曆練養成的直覺讓他直指核心:“詳細說說。”
慕思語語氣清晰起來:“今天見到裡奧時,他正和方辰陽談笑,言談間對他非常信任。更重要的是,他主動提到把那艘貨船作為女兒阿麗莎的嫁妝——而那正是我們這次要用的船。我看阿麗莎和方辰陽默契很深,感情應該很好。裡奧爽快同意婚事,連家業的一部分都願意交出,足見誠意。方辰陽提到同胞遭遇的時候,眼裡有一抹狠厲,像是下定決心要護我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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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動的沙沙聲,慕振國凝神思索。海風吹過慕思語的發梢,她補充最後一句:“爸,裡奧把家族血脈和利益都押在這樁合作上,我判斷他不敢輕易背叛。”
電話那頭陷入長久的靜默,隻有海風裹著潮聲從窗外湧入,在慕思語耳邊沙沙作響。直到她忍不住輕聲問:“爸,是有什麼問題嗎?”慕振國才仿佛回過神來,聲音沉凝如鐵:“你剛才說那個方辰陽像是軍人出身,在東非做了幾年雇傭兵?能具體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嗎?”
慕思倚在窗邊,望著遠處貨輪明滅的燈火,回憶如潮湧來:“初見時他身姿挺拔如鬆,從船頂躍下的動作利落乾脆——那種把身體鍛造成武器的精準,隻有軍人才有。尤其是當他提到同胞在巴吉爾遇困需要救助時,眼裡透出的銳光……和哥哥當年在特種部隊時的眼神一模一樣,我絕不會看錯。”
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動的細微聲響,慕振國的手指無意識地輕敲桌麵,仿佛正將碎片信息拚成完整的圖景。良久,他簡短囑咐:“明天就要出發了,早點休息。”話音未落,聽筒裡已傳來忙音。
“還真把自己當首長了……”慕思語對著掛斷的電話輕聲嘟囔,將聽筒放回桌上,轉身撲進床裡。窗外,港口的燈火漸次熄滅,唯有海浪不停拍打礁石,如同命運齒輪隱隱轉動的聲音。
另一邊的方辰陽輕輕哄睡阿雅後,回到自己的房間。推開門的刹那,濕潤的暖霧裹著柑橘香氣迎麵而來。阿麗莎剛出浴室,鬆軟的浴巾隨意係在腰間,發梢的水珠沿鎖骨滑下,在暖黃燈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她赤足踩過地板,腳趾微微蜷縮,像一隻出水後慵懶的貓。方辰呼吸一滯,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他下意識想開口:“你怎麼在我房間洗,萬一被你父親……”話未說完,阿麗莎忽然上前一步,手臂環住他的脖頸,溫熱的唇重重吻了上來。她的發絲拂過他的臉頰,帶著沐浴後的濕潤與香氣,瞬間點燃了方辰陽壓抑的渴望。這個吻熾熱得像一團火,頃刻燎原。
方辰陽的手本能地扶住她纖細的腰,指尖觸到浴巾下溫熱的肌膚,觸電般的酥麻自掌心蔓延全身。他試圖後退,卻被阿麗莎緊緊地貼住。她生澀而大膽地探入他的唇齒,仿佛要將所有熾熱的愛意儘數傾注。方辰陽腦中最後一根弦驀然崩斷。他猛地將阿麗莎橫抱起來,臂彎中的阿麗莎輕呼一聲,浴巾滑落在地,露出皎潔的肌膚。他大步走向床鋪,將她輕輕放入柔軟的被褥。阿麗莎星眸半閉,長睫輕顫,仿佛盛著碎銀般的星光。她抬手撫上方辰陽的臉頰,指尖描過他下頜硬朗的輪廓,聲音因動情而低啞:“你總像行走在刀尖的孤狼…可我想讓你知道,有人願為你收起鋒芒……”方辰陽深深注視她,瞳孔深處翻湧著複雜的情愫。東非沙場磨煉出的冷硬,此刻在少女灼熱的目光中漸漸融化。他低頭再次吻住她微啟的唇,這一次不再是被動承受,而是帶著軍人特有的強勢與溫柔,如同在硝煙中終於尋到綠洲的旅人,觸到了生命的源泉。
窗外,遠遠傳來貨輪的汽笛聲,與室內交織的喘息形成奇異的共鳴。月光透過紗簾灑落,將兩人相疊的身影投在牆上,如一幅流動的油畫。阿麗莎無意識地攥緊床單,指甲在絲綢上劃出細褶,如同她此刻澎湃的心跳。方辰陽的動作愈發急促,他扯開領口,露出胸前縱橫的傷疤——那是雇傭兵歲月刻下的印記,此刻在阿麗莎指尖的撫觸下,卻化作最深情的告白。
他再度俯身,將一個如承諾般的吻輕輕印在她微顫的眼瞼上。
遠處海浪聲隱隱起伏,房間裡卻隻剩下彼此劇烈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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