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不認什麼‘端正德行’。”
“他們隻認字麵意思。”
“‘正德’。‘正德’。”
“聽著像不像‘無德’?”
“孤還沒登基。”
“就要被天下百姓罵‘無德’了?”
這話一出。
滿殿皆驚。
官員們的臉“唰”地白了。
他們隻想著引經據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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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過老百姓的理解?
王華更是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額頭重重磕在金磚上。
“臣……臣思慮不周。”
“請小爺降罪!”
“降罪?”
朱厚照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
“你是禮部尚書。”
“擬定年號是你的本分。”
“做得好。”
“自然無罪。”
“可要是做不好。”
“讓天下人誤會孤。”
“誤會朝廷。”
“那就是大不敬。”
“大不敬之罪。”
“王大人該知道是什麼下場。”
王華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連聲道。
“臣知錯!”
“臣這就重新擬定!”
“不必了。”
朱厚照擺擺手。
“就用‘正德’吧。”
王華猛地抬頭。
滿臉錯愕。
“但孤要改個說法。”
朱厚照站起身。
蟒袍下擺掃過案幾。
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傳孤旨意。”
“‘正德’者。”
“‘正民心之德。正百官之德。正天下之德’!”
“告訴天下百姓。”
“孤的‘正德’。”
“不是裝出來的德行。”
“是要讓老百姓能吃飽飯。”
“讓官員們不敢貪贓枉法。”
“讓這天下再無冤屈!”
話音落下。
奉天殿裡靜得能聽見燭火燃燒的聲音。
官員們你看我。
我看你。
眼神裡滿是震驚。
這哪裡是年號解釋?
這分明是新皇的施政宣言!
要正民心、正百官、正天下?
這是要動真格的啊!
王華張了張嘴。
想說什麼。
卻被朱厚照冰冷的眼神逼了回去。
隻能躬身。
“臣……臣遵旨。”
“退下吧。”
朱厚照重新坐下。
拿起另一本奏本。
接下來的兩件事。
處理得極快。
先是漕運總督奏報江南水災。
請求朝廷撥款賑災。
朱厚照沒看戶部的推諉奏本。
直接拍板。
“從內庫調二十萬兩白銀。”
“再調三十萬石糧草。”
“三日內必須運到江南。”
“戶部要是敢拖延。”
“孤斬了戶部尚書的腦袋當夜壺!”
戶部尚書韓文嚇得脖子一縮。
連忙出列領旨。
“臣遵旨!”
接著是兵部尚書奏報邊軍糧草短缺。
請求暫緩操練。
朱厚照冷笑一聲。
“蒙古小王子還在大同城外晃悠。”
“你們讓邊軍停操練?”
“是想讓他們提著空肚子去打仗?”
“傳孤旨意。”
“京營糧倉即刻調五萬石糧草給大同。”
“由江彬親自押送。”
“誰敢克扣一粒米。”
“軍法處置!”
兵部尚書額頭冒汗。
躬身領旨。
“臣遵旨!”
兩件事。
前後不過一炷香的功夫。
沒有文官們熟悉的引經據典。
沒有內閣的反複商議。
隻有乾脆利落的決斷。
奉天殿裡的氣氛。
越來越壓抑。
官員們看著禦座上那個年輕的身影。
心裡第一次生出一種陌生的恐懼。
這哪裡是他們印象中那個跳脫的太子?
這分明是個比太祖爺還敢乾。
比太宗爺還強硬的主!
“還有事啟奏嗎?”
朱厚照的目光掃過群臣。
像在審視一群待審的犯人。
官員們低著頭。
沒人敢應聲。
剛才還想著附和劉健逼宮的人。
此刻連大氣都不敢喘。
誰都怕成為下一個被敲打的對象。
廣場上的晨霧漸漸散去。
陽光透過奉天殿的窗欞照進來。
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就在這時。
一個蒼老卻堅定的聲音響起。
“臣。”
“劉健。”
“有本啟奏!”
所有人的目光。
瞬間聚焦在隊列最前方。
內閣首輔劉健。
顫巍巍地走出列。
他的白發在晨光中格外顯眼。
手裡的象牙笏板卻握得極緊。
指節泛白。
朱厚照坐在禦座上。
看著這個頭發花白的老頭。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來了。
他等這一天。
等這一刻。
已經很久了。
文官集團的第一次反撲。
終於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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