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好還會被扣上“離間皇室”的帽子。
可他看著朱厚照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忽然明白了。
這不是試探。
是考驗。
是太子要借他的手。
斬斷後宮與前朝的聯係。
“奴婢遵旨!”
劉瑾咬著牙。
聲音裡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
“但求小爺給奴婢一道手諭。”
“免得……免得有人以‘宮規’阻攔。”
“手諭沒有。”
朱厚照將拂塵塞進他手裡。
“但孤給你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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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的話。”
“就是宮規!”
“孤的意。”
“就是天條!”
“誰敢阻攔。”
“先斬後奏!”
最後四個字。
像炸雷一樣。
在劉瑾耳邊響。
他看著少年太子眼裡的狠厲。
忽然想起昨天杖斃紅芍時的場景。
那不是一時衝動。
是早就盤算好的雷霆手段。
這個太子。
比他想象的更敢乾。
更可怕。
跟著這樣的主子。
要麼權傾朝野。
要麼粉身碎骨。
他賭了!
“奴婢謝小爺隆恩!”
劉瑾再次磕頭。
血混著汗水。
淌在金磚上。
“奴婢這就去調東廠番役。”
“今夜便開始清查!”
“今夜?”
朱厚照挑眉。
“夜長夢多。”
劉瑾抬頭。
眼裡閃著跟他身份不符的銳光。
“奴婢要讓那些藏在暗處的鼠輩。”
“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朱厚照笑了。
這才是他要的劉瑾。
有野心。
有手段。
更有執行力。
“很好。”
朱厚照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記住。”
“寧可錯抓。”
“不可放過。”
“但凡有嫌疑的。”
“先拿下再說。”
“是!”
“還有。”
朱厚照補充道。
“太醫院的藥材賬冊。”
“侍衛營的輪值記錄。”
“都給孤抄一份來。”
“奴婢明白!”
劉瑾揣著那柄拂塵。
像揣著尚方寶劍。
轉身快步走出殿門。
剛拐過廊下。
就撞見幾個探頭探腦的宮女太監。
那幾人看見劉瑾。
嚇得脖子一縮。
誰都知道。
這胖太監剛從太子殿裡出來。
怕是得了什麼聖寵。
劉瑾卻忽然停下腳步。
眯起眼睛掃過他們。
“你們幾個。”
“在這兒做什麼?”
宮女太監們嚇得“噗通”跪倒。
“回……回劉公公。”
“我們是來伺候小爺用晚膳的。”
“晚膳不急。”
劉瑾掂了掂手裡的拂塵。
聲音尖細如刀。
“咱家剛奉太子爺旨意。”
“提領東廠。”
“要清查宮闈。”
“你們幾個。”
“先跟咱家去東廠走一趟。”
“說說清楚。”
“這幾日都跟哪些外臣打過照麵?”
宮女太監們的臉。
瞬間慘白如紙。
哭喊聲還沒出口。
就被隨後趕來的東廠番役堵住了嘴。
像拖死狗一樣拖了下去。
劉瑾看著他們消失在拐角。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太子要的是雷霆手段。
他就給一場血雨腥風。
從今天起。
這皇宮的規矩。
得由他劉瑾來定!
暖閣內。
朱厚照站在窗前。
看著劉瑾帶著番役消失在宮道儘頭。
眼神深邃。
前世的朱厚照。
三十一歲不明不白死在豹房。
太醫院的藥。
後宮的酒。
甚至枕邊的太監。
都可能藏著索命的毒。
這一世。
孤不會重蹈覆轍。
東廠隻是第一步。
接下來。
是錦衣衛。
是京營。
是整個大明的權力中樞。
他要把所有藏在暗處的手。
一根根砍斷。
讓這天下人都知道。
朱厚照不是任人擺布的傀儡。
他是真龍。
是要執掌乾坤的帝王!
晚風卷起窗紗。
帶著一絲初秋的涼意。
朱厚照的目光。
落在遠處仁壽宮的方向。
那裡的燭火。
比昨夜黯淡了許多。
張太後。
你的棋。
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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