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弘治十八年的財政賬冊查清楚。”
“每一筆收入、每一筆支出。”
“哪怕是一文錢的差錯。”
“都要給孤說明白。”
他頓了頓。
目光掃過韓文身後的文官們。
聲音裡淬著冰:
“若是查不清楚。”
“或者少了一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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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收拾收拾。”
“讓你三族陪著你一起上路——”
“孤倒要看看。”
“是你的脖子硬。”
“還是孤的刀硬!”
韓文的臉瞬間慘白如紙。
雙腿一軟。
差點癱倒在地。
“小爺……這……”
“這時間太緊了。”
“弘治十八年的賬冊堆積如山。”
“還要核對各地藩庫……”
“緊?”
朱厚照挑眉。
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當年你們克扣邊軍軍餉的時候。”
“怎麼不說時間緊?”
“給文官發‘養廉銀’的時候。”
“怎麼不說時間緊?”
“韓尚書啊。”
他忽然放緩了語氣。
聲音裡帶著一絲詭異的溫和。
“你說你這是圖什麼?”
“要死你一個人死。”
“可平日裡靠著國庫享福的。”
“是你那些同僚啊。”
“江南鹽稅少收的三十萬兩。”
“沒進你的口袋吧?”
“兵部克扣的軍餉。”
“沒孝敬你吧?”
“可真要查賬查出問題。”
“掉腦袋的是你這個戶部尚書。”
“不是那些分好處的人。”
“你說你冤不冤?”
這話像一道驚雷。
劈在韓文的天靈蓋上!
是啊!
他隻是個執行命令的戶部尚書。
真正拍板的是內閣。
真正受益的是文官集團和士紳階層。
憑什麼出了問題要他一個人背鍋?
憑什麼要死也是他帶著三族去死?
一股莫名的怒火從心底竄起。
壓過了對文官集團的忌憚。
壓過了對太子的恐懼。
韓文猛地抬頭。
眼裡閃過一絲決絕:
“臣……臣遵旨!”
“一個月內。”
“定能查清所有賬冊!”
朱厚照滿意地點點頭:
“這才像話。”
他轉身走向寶座。
聲音傳遍整個奉天殿。
“孤會派東廠和錦衣衛協同你查賬。”
“給你調三十名最擅長查賬的番役和緹騎。”
“晝夜不停。”
“你記住。”
朱厚照的目光掃過階下的群臣。
眼神銳利如鷹。
“孤不怕有人狗急跳牆。”
“敢動你一根手指頭。”
“孤就讓他全家陪葬!”
這話不是說給韓文聽的。
是說給滿堂大臣聽的。
那些在財政裡撈了好處的人。
那些怕查賬查出自己問題的人。
此刻聽到“東廠”“錦衣衛”“全家陪葬”。
無不嚇得渾身發抖。
低著頭不敢與太子對視。
新皇這是鐵了心要掀桌子。
連緩衝的餘地都不給!
“好了。”
朱厚照坐回寶座。
揮了揮手:
“該說的都說了。”
“查賬的事就這麼定了。”
他拿起案上的奏本。
隨手翻了翻。
“其他政務。”
“按部就班處理。”
“有要緊事。”
“讓司禮監呈到坤寧宮。”
“退朝!”
司禮監太監的唱喏聲在大殿裡回蕩。
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顫抖。
劉健踉蹌著站起身。
手裡的象牙笏板差點掉在地上。
老首輔抬頭望了望朱厚照的背影。
又看了看捧著賬冊、眼神複雜的韓文。
忽然覺得一陣眩暈。
他輔佐兩朝天子。
從未覺得朝堂如此陌生。
如此令人膽寒!
文官們低著頭。
像一群被打蔫了的茄子。
拖著沉重的朝靴。
一步步挪出奉天殿。
沒人敢說話。
甚至沒人敢抬頭看一眼同僚。
隻有朝靴踩在金磚上的“沙沙”聲。
在空曠的廣場上回蕩。
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風暴倒計時!
朱厚照坐在寶座上。
看著百官離去的背影。
指尖輕輕敲擊著扶手。
一個月。
他要的不是一本賬冊。
是一場風暴。
一場足以掀翻文官集團既得利益的風暴。
而現在。
風暴的種子。
已經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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