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說給他們這些掌兵權的勳貴聽的。
“新皇太狠了……”
徐光祚喃喃自語。
伸手摸了摸腰間的玉佩。
那是先帝賜的。
據說能逢凶化吉。
可此刻攥在手裡。
隻覺得冰涼刺骨。
就在這時。
管家跌跌撞撞地跑進來。
臉色比紙還白:
“公爺!”
“英國公……英國公張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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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有急事見您。”
“就在府門外等著!”
“什麼?”
徐光祚猛地站起身。
太師椅被帶得向後翻倒。
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他來乾什麼?”
“這個時辰?”
英國公府與定國公府雖同掌京營兵權。
卻向來麵和心不和。
張懋是靖難首功之後。
骨子裡瞧不上定國公府“叛主求榮”的發家史。
若非軍務。
一年也未必走動一次。
此刻深夜來訪。
定沒好事。
“他帶了多少人?”
徐光祚的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佩劍。
那是祖傳的镔鐵劍。
曾跟著徐增壽上過戰場。
“就帶了兩個隨從。”
“沒帶兵刃。”
管家的聲音帶著顫抖:
“但小的瞧著。”
“英國公的臉色……不太好。”
徐光祚的心沉了下去。
張懋的臉色不好。
要麼是自己遭了難。
要麼是來給彆人送難的。
結合早朝的動靜。
十有八九是後者。
“請他到偏廳。”
徐光祚深吸一口氣。
整理了一下官袍:
“告訴廚房。”
“沏最好的龍井。”
“多備些點心。”
“就說……老夫剛處理完家事。正要歇息。”
他需要時間琢磨。
張懋深夜到訪。
到底是為了自己。
還是為了……宮裡那位新皇。
管家剛退下。
徐延德就折返回來。
手裡拿著一封剛寫好的信:
“爹。”
“給表哥的信……”
“先彆發。”
徐光祚打斷他。
眼神銳利:
“英國公來了。”
“在偏廳等著。”
“你去盯著。”
“他們說什麼。”
“都給我記下來。”
“一個字也彆漏。”
徐延德一愣:
“英國公?”
“他來做什麼?”
“彆問。”
“去就是了。”
徐光祚的聲音壓得極低:
“記住。”
“不管聽到什麼。”
“都裝作無意間路過。”
“千萬彆讓他察覺。”
看著兒子領命離去的背影。
徐光祚走到銅鏡前。
整理了一下鬢角的白發。
鏡中的老人。
眼角的皺紋裡藏著太多算計。
卻掩不住眼底的恐懼。
他有種預感。
今晚的偏廳。
怕是要上演一場比早朝更凶險的較量。
定國公府的偏廳裡。
燭火被風從窗縫裡吹得搖曳。
將張懋的影子投在牆上。
像一株被狂風壓彎的枯樹。
他坐在梨花木椅上。
手裡的茶盞早已涼透。
目光卻始終盯著門口。
指尖在膝頭輕輕敲擊。
頻率與早朝時朱厚照敲扶手的節奏驚人地一致。
他知道。
自己此刻的身份。
不是英國公。
而是新皇的傳聲筒。
那句“有些話能說不能說”。
像一把刀。
架在定國公府的脖子上。
也架在他自己的脖子上。
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徐光祚的聲音帶著刻意的熱絡:
“張老哥。”
“深夜到訪。”
“可是有要事?”
張懋抬眼。
看著走進來的徐光祚。
忽然笑了。
這笑容裡。
藏著太多無奈。
像兩個被推到棋盤中央的卒子。
明知前路是坑。
卻不得不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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