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你們‘輕徭薄賦’的名聲。
給外戚‘寬宥’的臉麵。
可留給朕的是什麼?
是空空如也的國庫。
是嗷嗷待哺的邊軍。
是被搶得家破人亡的百姓!”
他目光掃過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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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誅心:
“你們現在跟朕說‘弘治朝寬鬆’。
怎麼不說弘治朝的百姓在哭?
怎麼不說弘治朝的士兵在餓肚子?”
句句如刀。
割開了朝堂的虛偽麵紗。
百官齊刷刷低下頭。
沒人敢再替張家兄弟說話。
他們中誰沒受過張家的好處?
誰沒在奏折裡寫過“張侯爺賢明”?
此刻被朱厚照戳破。
隻剩下滿心的恐慌。
連指尖都在抖。
“按律。”
朱厚照的目光掃過沉默的群臣。
語氣冷得像冰:
“張鶴齡、張延齡貪贓枉法、草菅人命、勾結外臣。
三條罪隨便哪條都夠淩遲處死。
朕按‘斬立決’處置。
算輕的了。”
他以律法為劍。
斬斷了百官的僥幸。
“陛下!”
劉健突然跪地。
花白的胡須在金磚上蹭出痕跡。
聲音帶著哀求:
“老臣知道二侯罪該萬死。
可太後……太後年事已高。
若見胞弟伏法。
恐……恐傷及鳳體。
還請陛下……”
他試圖用太後的健康。
為張家兄弟求一條活路。
“太後?”
朱厚照冷笑。
眼神裡的嘲諷像針一樣紮人:
“她當年縱容弟弟強搶民女時。
怎麼沒想過傷及百姓?
她讓紅芍給文官傳信時。
怎麼沒想過傷及朕的江山?”
他想起昨夜仁壽宮的燈火。
那盞燈比往常暗了許多。
像母親那顆早已偏向外戚的心。
血緣在權力麵前。
終究是靠不住的。
“朕意已決。”
朱厚照轉身坐回龍椅。
指尖叩著扶手。
聲音堅定得像鐵:
“三日後。
將張鶴齡、張延齡押赴午門。
斬立決。
家產抄沒。
發還百姓。”
殿內死一般的寂靜。
隻有劉瑾捧著卷宗的手還在微微發顫——
他跟著這位新皇。
終究是賭對了。
那顫抖。
是興奮。
亦是敬畏。
“陛下……”
謝遷還想再說什麼。
卻被朱厚照冰冷的眼神逼了回去。
那眼神。
如寒冰般刺骨。
仿佛再敢多言。
下一個押赴午門的就是他。
朱厚照看著這群欲言又止的老臣。
忽然明白了他們的心思——
既想保太後的麵子。
又想保自己的退路。
所以才反複拉扯。
等著他鬆口。
他們。
在權力的遊戲中。
早已迷失了方向。
“怎麼?”
朱厚照的目光落在劉健和謝遷身上。
嘴角勾著冷峭的弧度:
“你們覺得朕的話不算數?
還是說。
該怎麼處置。
得由你們來定?”
他聲音平靜。
卻暗藏雷霆之怒。
劉健的心臟猛地一縮。
他知道不能再逼了。
新皇的耐心已經耗儘。
再爭下去。
恐怕連“聖裁”的體麵都沒了。
“老臣不敢。”
劉健深深躬身。
聲音帶著一絲疲憊的妥協:
“陛下乃九五之尊。
國法家規皆在陛下一念之間。
臣等……臣等不敢妄議。
還請陛下聖裁。”
他終於選擇了臣服。
謝遷連忙附和:
“臣附議!
請陛下聖裁!”
這聲“聖裁”。
像一塊巨石投入深潭。
百官紛紛附和。
山呼“請陛下聖裁”。
卻沒人敢抬頭看龍椅上的少年——
他們把皮球踢回給皇帝。
既不用擔“逼宮”的罪名。
又能把“刻薄”的帽子留給新皇。
他們。
在權力的遊戲中。
學會了自保。
朱厚照看著殿內黑壓壓的頭頂。
嘴角勾起一抹無人察覺的弧度。
那弧度。
是冷笑。
亦是決絕。
聖裁?
好啊。
他會給所有人一個“聖裁”。
一個讓他們這輩子都忘不掉的聖裁。
那聖裁。
將如驚雷般震撼朝堂。
亦將如利劍般斬斷外戚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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