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官員,嚇得渾身發抖。
像秋風裡的落葉,連指尖都在顫。
不少人偷偷抬眼。
看見年輕的皇帝坐在龍椅上,眼神銳得像刀。
恍惚間,竟真看到了洪武、永樂兩位先帝的影子。
他們這才明白,這位新皇不是在開玩笑。
他是真的動了殺心。
“陛下息怒。”
韓文顫巍巍地開口,手在袖裡攥成拳。
“這些人隻是一時糊塗,罪不至……”
“罪不至?”
朱厚照打斷他,抓起一份奏折扔了下去。
“啪”砸在韓文麵前:“你自己看!”
“周倫他們昨晚聯絡了多少人?
準備了多少說辭?
甚至還想煽動國子監的學生一起鬨事!”
“這不是謀逆是什麼?”
奏折是錦衣衛的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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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麵連周倫在茶館說的“陛下才十五,懂什麼吏治”都記著。
韓文看完,額頭的汗“唰”地下來了,再也不敢說一個字。
朱厚照看著滿朝文武,語氣稍緩。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朕知道,你們當中,有人也不乾淨。”
“但朕說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主動交了銀子的,朕可以既往不咎。
但要是敢學周倫他們,打著先帝的旗號鬨事……”
他沒說完,眼神掃過眾人,意思再明白不過:誰鬨,誰死。
“退朝!”
朱厚照站起身,轉身往內殿走去。
龍袍的影子在金磚上拉長。
像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橫亙在眾人麵前。
直到皇帝的身影消失在屏風後。
滿朝文武才敢緩緩抬起頭,一個個麵如死灰。
“完了……”
有人喃喃自語,聲音抖得像風裡的弦。
“這次是真的完了……”
與此同時。
京營裡。
王守仁正站在演武場中央。
手裡揮著令旗,喊著口令:“左列變陣!齊步走!”
士兵們踩著鼓點動,陣形換得絲滑。
張侖和徐延德匆匆趕來。
甲胄都沒卸,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王參軍!陛下有旨!”
王守仁連忙停下操練,跑過來。
抱拳時帶起風:“國公請講!”
“陛下讓咱們調兵,封鎖四九城!”
徐延德指著城門方向,語速極快。
“還要配合陸指揮抓人!午門外那些叩闕的!”
王守仁愣了一下,隨即眼裡閃過厲色。
肯定是那些人觸怒了陛下。
“好!”
他沒絲毫猶豫,轉身就喊:“親兵!吹號集合!”
看著王守仁雷厲風行地召集隊伍。
張侖和徐延德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佩服。
這位王參軍,不光有謀略,執行力也這麼強。
陛下的眼光,是真毒。
很快,京營的士兵們集合完畢。
一個個腰杆挺得筆直,甲胄擦得發亮。
跟半個月前的蔫樣判若兩人,像是脫了胎。
王守仁騎在馬上,拔出佩劍。
劍尖指向前方:“兄弟們,陛下有旨!隨我出發!”
“殺!殺!殺!”
士兵們齊聲呐喊,聲震雲霄。
比半個月前喊得響了十倍,透著股狠勁。
陸炳的緹騎,已經在午門外動手了。
周倫他們還在哭喊“陛下背逆先帝”。
沒反應過來,就被緹騎按倒在地。
鐵鏈“嘩啦”一聲鎖上,勒得手腕生疼。
“你們敢抓我?”
周倫被按在地上時還在扭。
脖子梗著喊:“我是禮部侍郎!我是為了先帝!”
陸炳走到他麵前,抬腳踩住他的背。
冷笑一聲:“謀逆的罪臣,也配提先帝?”
“帶走!敢嚎一聲,割了舌頭!”
緹騎拖著周倫等人往詔獄去。
一路哭嚎不止,卻沒人敢同情。
路過的百姓嚇得紛紛關門閉戶,窗縫都不敢露。
四九城的城門,在京營士兵的守衛下。
“嘎吱”緩緩關閉,門栓落得“哐當”響。
一場由文官叩闕引發的風暴。
正式拉開了序幕。
而這一次,朱厚照沒打算給任何人留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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